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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繃得更緊,巨大的危險感席卷了他的神智,腦袋里靈光閃過,他仿佛抓住了什么,顧不得多想,徑直啞著嗓音吼了出來,“容璽!……是容璽!”容璽的動作終于頓住,感受到容璽反應的喬林懸著的心總算停止了晃動,不過瞧著兩人此刻危險的姿勢,要完全放下心還為時過早。喬林咽了咽口水,“容……容璽,你可以……可以先下來嗎?”“呵呵……”容璽輕笑起來,溫熱的氣息鉆進喬林敏感的耳洞里,頓時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案绺邕€真是聰慧,這么快便能看清形勢?!?/br>喬林尷尬地干笑兩聲,努力側頭,以躲避耳邊的癢意。話說,現在可以從我身上起來了吧……容璽卻沒有離開的意思。微微支起身子,勾起喬林的下巴,讓他面對自己?!案绺缯f說看,為何剛剛喊的是白葉?”手指順著喬林因為掙扎而松散的衣領滑下,薄薄的指尖劃過喬林因緊張而不斷吞咽的喉結,一路來到胸口,“還是說,白葉這兩個字,一直住在哥哥這里,嗯?”鋒利的指甲猶如一把利刃,似乎只要稍稍用力,便能直入喬林狂跳的心臟。“沒有!”喬林梗著喉嚨道。容璽的表現太不正常,他不敢再刺激他,如若不然……喬林不敢再往下想?!笆歉绺珏e了,哥哥剛剛不過是做了個惡夢,沒有別的意思?!?/br>“哦?惡夢?”又是一聲輕笑,容璽咬上喬林的下唇,“什么樣的惡夢?哥哥告訴我,是什么樣的惡夢,能讓你在被親吻的時候喊起他的名字?”停在腰間的手徑直往下,握住喬林癱軟的某處,還故意地輕捏了一下。喬林頓時覺得心臟都被人捏住,瞪大了眼睛,“不要!容璽……哥哥沒有……”又是一道重力的刺激,許久沒有舒緩過的某處頓時微微立了起來,喬林不敢再耽擱,語氣力也帶上了祈求,“真的只是個惡夢!容璽信哥哥一次好不好……”見喬林如此表現,容璽微微皺起了眉。哥哥的神色,不像是作假。挑了挑眉,容璽仍未放松對喬林的束縛,“那哥哥告訴我,白葉在夢里做了什么,能讓哥哥夢里夢外,都如此掛念?”喬林頓住,支支吾吾地不敢對上容璽的眼睛。他要是真的說出來,照這個情景來看,貞cao還有得保嗎?!這般明顯的心虛,若是沒鬼,那就怪了。容璽冷哼一聲,正要逼問,空曠洪遠的鐘聲又一次響起。容璽想起容玦死前的話語,思緒混亂,不由得動作一頓。喬林想起了自己醒來時聽到的聲音,也反應過來是容玦逝世了。但是容玦白天登基大典時都還好好的,怎么會突然就沒了性命?喬林有心問問容璽始末,又反應過來自身處境,便臉帶慶幸地繼續僵著身子躺在那里,不敢驚醒身上神思恍惚的人。容璽收回思緒,就捕捉到身下躺著的喬林臉上來不及收回的慶幸和些許忐忑的情緒,有心想繼續下去,但容玦的事又讓他沉了心思。喬林不知容璽心中所想,見他臉色不佳,當他是因為聽聞容玦去世而難過,心也軟了一片。容璽從小沒有親人相伴,現在好容易尋得親父,又陰陽相隔,怎不叫人心痛。是因為這個,容璽才這般反常嗎?伸手輕勾了勾容璽的衣袖,喬林試探的語氣中帶著安慰,“容璽,你……在傷心嗎?”容璽看向喬林分明的眼睛。即便過了這么多年,哥哥的眼睛還一如初見那日,明亮又溫和。被他注視著,即便身處絕境,也能感受到溫暖和希望。容璽心里微微一動,抽出了自己在喬林身上作祟的手,別扭地扭過頭,“沒有?!?/br>容璽的動作,很有些孩子置氣的意味。旁人不了解他,看不出來也正常,但喬林與他相處這么久,又怎能不知他這些舉動所代表的含義。那眉間緊皺的弧度,都與幾年前的小容璽如出一轍呢。斷定容璽是因為容玦過世而難過,又想到幾年前那個倔強又脆弱的孩子,喬林心中一陣酸澀,不由得伸手抱住身上的人。“容璽還有哥哥,不要難過了……”沉默了一會兒,又主動提起方才的事兒,“剛剛誤傷了容璽,哥哥很抱歉,容璽原諒哥哥好不好?”回抱住懷中的人,容璽眉頭皺了皺,他在意的,哪里是誤傷不誤傷的事兒。況且,哥哥若不將這事兒與他交代清楚,他心里怕是會一直存著疙瘩,皇位都已到手,他怎能還放任哥哥心里掛念著別人?然而現在已經接近卯時了,容璽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表情有些沉重。容玦的死訊已經公布了,待會兒一到時辰,自己便得去主持容玦的國葬禮。但哥哥這里,白葉的問題還沒解決呢。瞧著哥哥的打算,像是要把這些事兒壓下去似的,只怕輕易之間不會漏出什么口風。自己此時沒什么時間處理,但事關喬林心之所系,他也不會放任這等事態不管。聽得外頭卯時的鐘聲響起,容璽翻身下了床,自己套著衣服和靴子,還不忘給身后默默松口氣的喬林扔一顆定、時、炸、彈。“容璽現在要去處理國喪,無暇詢問哥哥夢中情境。但哥哥最好早做準備,或是尋個空子,與容璽坐下詳談?!倍读硕兑聰[,容璽回首,淡淡地看了一眼床上的喬林,“哥哥最好能想清楚,只要是容璽想知道的,皆又辦法得知。心懷僥幸,怕是會弄巧成拙?!闭Z罷,也不等喬林吭聲,徑直出了內殿。喬林回想起容璽出門前暗含深意的一眼,便覺得心驚膽顫。容璽不是在開玩笑,但是,他也不會連這種齷齪夢都和容璽坦白得一清二楚,人與人之間,總要有自己的隱私空間,容璽這樣做,根本就有些過分。何況,剛剛容璽在自己身上那不知輕重的動作……喬林臉色十分難看,若不是自己及時求饒,這事哪里能如此善;容璽方才的舉動,又與自己那惡夢中的白葉有何分別。但從這架勢來看,自己不說怕是不行。容璽早不是那個任人揉捏的小孩子了。進了這嘉國皇宮后,他上位者的姿態愈來愈發明顯,現在又是嘉國如今的一國之主,又豈能容忍他人挑釁他的權威。他現在能當自己是哥哥,并不代表著以后也能當自己是哥哥,何況他還對自己存有那番心思,若他哪日沒了耐性,自己還能像如今這般完好地躺在這兒嗎?方才還不覺得,這一細思,喬林愈發覺得恐怖了,自己剛剛還扇了容璽一巴掌,若是以后容璽計較起來,自己孤身一人呆在這里,哪有后路可退?三個月才過去不到一個月,他就已經呆不下去了。他得離開容璽,離開嘉國。與容璽直說是不可能的。三月之期是自己親口應下,就算自己能不顧臉面去容璽面前毀約,容璽也能有正當理由將自己扣留下,到時候撕破了臉皮,又不能離開,自己的處境定會更加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