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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腦袋,他無奈地搖了搖頭道:“算啦,沒你值錢。走吧,回家了?!?/br>謝紹松到家的時候,蘇暇正在積極地撕著草紙。“我天,你干嘛??!”謝紹松驚訝道,有生以來第一次見識到了熊孩子的可怕威力——倒并不是說房間被他搞得有多么亂,恰恰相反,整個房子,尤其是客廳,都非常得干凈、布置得井井有條——如果忽略煤氣灶上仍在燃燒的兩圈火焰與突兀出現在客廳的那只鍋蓋的話但這井井有條得……未免也詭異了吧?客廳里的茶幾和沙發都被推到一邊,騰出大片的空間。地面上擺著一圈草紙,邊沿都被撕得很整齊,上邊用圓珠筆畫著各式各樣的奇怪圖案。謝紹松到來的時候,蘇暇剛剛把最后一片畫好的草紙放到指定的位置上,聽見他的問話頭也不抬:“我要收拾某個不聽話的小赤佬?!?/br>謝紹松:“……?!”“一二三四五六,很好,所有方位都齊了……呃,我還缺塊布,最好是黑的。哪里有黑布?”跪趴在地上的蘇暇抬頭問道。正忙著關火的謝紹松聞言一僵,心頭掠過一絲異樣的感覺。他默默地抬手,指尖捏著那塊周儻給他的黑布,像是倒拎著一只突然出現在自己家墻角的詭異死老鼠。“……你要的,該不會是這個吧?”第5章明明愛很清晰,卻又接受分離——“你要的,該不會是這個吧?”在問出這個問題的一剎那,謝紹松的腦子正高速地運轉著,試圖用自己的思路去理解這一切,簡稱——腦補。腦補一:蘇暇這人有問題,中介所的周儻也有問題,兩人其實都是某個秘密組織的成員。蘇暇為了避風頭躲進自己家里,周儻給他的黑布其實是某種接頭暗號……腦補二:蘇暇這人有問題,周儻也脫不了干系。蘇暇其實是某個神秘修真門派的弟子,為了解決自己家鬧鬼的事情特地找過來的,周儻則是他的故人,為了助他驅鬼成功特地送來了那塊能降妖誅魔的神抹布……腦補三:蘇暇還是有問題,周儻可能沒問題。蘇暇設定同上,但他出現在此的目的卻是為了設下某個驚天動地毀天滅地的什么炎什么魔的陣(嗯,對,用草紙),在準備發動的時候突然發現材料沒備齊,就用腦電波控制了普通人周儻來為他送抹布……謝紹松的神色變幻,看向蘇暇的目光一時像在看著正義的少年修士一時又像在看大魔王。不得不說這畫漫畫的腦子就是不一樣,蘇暇卻不知道他的內心戲是多么得跌宕起伏波瀾壯闊,只輕輕點頭道:“嗯,這個也可以。謝啦!”他伸手想去取黑布,卻被謝紹松避開。謝紹松依仗著身高優勢拉開了黑布與蘇暇的距離,問道:“你認不認識周儻?”“誰?”蘇暇反問。“就是未秋中介的老板,帶了個小孩的……”“小孩叫夏時是嗎?”蘇暇如此問道,見謝紹松點頭便笑了起來:“那我知道了。周儻我不認識,但我認識他老板——畢竟是同類嘛?!?/br>“什……喂!”謝紹松正在困惑,冷不防蘇暇猛地跳了起來,一把扯過了他右手中的黑布。“大人做事,小孩子就不要問東問西了。長耳不長嘴,知不知道?”蘇暇說著,將黑布頂在指尖轉了一圈,倏然伸手,那片黑布平平飛出,穩穩地旋轉著落在了草紙的中間。謝紹松看得合不攏嘴:“……你學過二人轉?”蘇暇不高興地斜了他一眼,又從口袋里掏出件東西拋了過去。只見空中劃出道銀色的弧線,一根細長的東西落在黑布上,正是謝紹松的那根梅花簪。“???”謝紹松怔了幾秒,過長的反射弧讓他愣是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驚叫一聲剛要去取,衣角卻被蘇暇扯住。“別介意,只是借用一下而已。不會弄壞的,請放心?!碧K暇又露出了那副故作成熟的大人模樣,低垂的眼簾下透出的卻是真正的滄桑,“因為是你很重要的東西,所以絕對不會弄壞的,請相信我?,F在,還請你先在一邊休息一下吧?!?/br>淡淡的梅花香氣一點點填充進空氣,像是柔軟的細絲舒展攀爬,縈繞在謝紹松的鼻尖,像是兒時母親輕輕地搖晃,帶起絲絲縷縷的睡意。他垂下頭,上眼皮開始一下又一下地啄著下眼皮。在這種時候,謝紹松居然還有心情在心里演個小劇場——“下眼皮先生,請和我永遠地在一起吧!”“不,上眼皮先生,請你離開吧,我們是不可能的!”“不~~~下眼皮,我摯愛的下眼皮,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愿意切斷所有的光明~”——等等,為什么兩個都是先生?謝紹松不著邊際地想著,眼皮之間瓊瑤劇愈演愈烈。眼看它們就要粘合在一起,一抹白影忽然出現在謝紹松的視線之內,瞬間驚飛了所有的睡意。“??!”他指著蘇暇的背后大叫道,“那個!阿飄!出出出現了!”蘇暇聞言回頭,正好與那突如其來的白影對上眼,兩道柳眉立刻擰了起來,二話不說就把謝紹松推到了一邊——這倒不是為了保護,而是純粹出于清出戰場的需要以及防止這家伙又為了根簪子“喔啦喔啦”地跑去跟靈拼命。他伸手平指前方,娃娃般的面容上滿是肅穆。只聽他高喝一聲“起!”,那為了一圈的草紙符立刻都搖搖晃晃地飄了起來,浮在空中,將白影團團包圍。白影微微一怔,旋即一個旋轉,急速向下沖去,想要去抓那落在地上的梅花簪。蘇暇面上浮出一絲冷笑,右手一揮,立時就有幾張草紙符獵獵作響,閃電般朝著白影攻了過去。然后它們就掉到了地上。連白影的衣角都還沒碰到,就統統掉到了地上。蘇暇懵了。他又趕緊揮手,指揮著別的符紙去圍攻白影,那些符紙卻都像是喝醉了酒,有氣無力地亂飄一陣后,又都落回了地面?;诵“胩旃し驕蕚涞年噭?,頃刻間就變得稀稀拉拉。蘇暇:“……”“你這買的什么草紙!”蘇暇急得大罵,“怎么連點共鳴都共不了!你買了假草紙了是吧?!”謝紹松無辜地搖著頭,拿起一旁的抽紙袋指給蘇暇看:“我一直都用這種的??!不管是草紙還是抽紙都用的這種……班布啊,挺好的,怎么了?”班布是什么?蘇暇不知道。但他好歹還看得懂那抽紙袋上畫的竹葉和竹子。“你用竹子做的紙?!”蘇暇難以置信道,“木頭的那么好!為什么不用木頭的?!”“竹子環保??!木頭都Low了……”“可我只跟木頭比較有緣??!”蘇暇大聲吼了一句,用力一甩手,畫室的門突然大開,一張張畫紙飄著沖了出來,去填補草紙的空缺。這些畫紙或是白紙一張或只是個半成品,上面卻毫無例外地全都沒有已被點睛的人物出現——一些特殊部位的特寫倒是挺多,看得謝紹松臉一陣紅一陣青。那都是他披著馬甲偷偷畫的十八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