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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寒,又驚嚇至極,恐怕是舊疾復發,兇險萬分??!”蕭四郎啪的一聲拍碎一張椅子,沈承寧受了一驚,卻也什么都沒說。蕭延禮代他四弟表示了歉意,沈承寧大方地表示無礙:“發生這樣的事情,我也很抱歉,蕭四公子的心情我很能理解,這件事我們慎郡王府也有責任,真是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我還當任三公子不請自來,不過是來湊個熱鬧的,哪曾想他一來便出了這樣的事?!?/br>沈承寧嘆了一口氣,蕭四郎憤怒交極,他便知道任懷風是沖著他家五meimei來的,恐怕在二人糾纏間傷到了大嫂,緊接著又連累五meimei落了水。這個該死的浪蕩子,真是活膩了!第8章第8章蕭四郎下意識就把事情的起因經過全部歸結到了任懷風身上,而任懷風還無從辯解。屋內一張床,一張榻,上面分別躺著兩個宣寧侯府最重要的女人,蕭老太君坐在一把太師椅上,面色陰沉,一言不發。蕭四郎怒氣沖沖地想要出門找任懷風算賬,蕭老太君卻開口了:“左右在這園子里,多少有些不方便,延禮,安排人手將你大嫂跟meimei接回去吧?!?/br>語氣里聽不出半點強硬,但卻不容任何人拒絕。蕭延禮答了一聲是,蕭老太君轉頭對沈承寧說:“叨擾郡主了?!?/br>沈承寧正待說幾句客套話,蕭老太君已經站起了身,她挺直的脊背仿佛在昭示著她還是當年那個輔佐宣寧侯征戰四方的女強人。沈承寧下意識感到心悸,到嘴巴邊上的話都咽了回去。“哎呀,老jiejie,小妹來遲了?!比宋吹铰曄鹊?,一位貴婦人緩緩進了屋,直奔蕭老太君。“原本打算好好請各家府里的來賞荷避暑尋個消遣,沒曾想竟發生這樣的事,是我這做東的招待不周,小妹在這里給你賠禮了?!?/br>蕭老太君道:“郡王妃不必客氣,這事怪不得你,你無須多禮。事情的真相,我蕭家定然要追查到底,到時候還請慎郡王府多多配合?!?/br>慎郡王妃笑道:“這是自然的。不過在我看來,那奉安伯府的三小子脫不了干系,他向來是個混不吝的,從小到大惹是生非,早就出了名兒。老伯爺多好的人啊,要不是因為他,怎么會……”慎郡王妃說到此處,見蕭老太君并無贊同之色,堪堪住了嘴,笑道:“哎呀,我說這些干什么,都是過去的事了?!?/br>“承寧,你親自進宮里去求太后娘娘,把她跟前最得意的朱太醫請來,給蕭家大夫人跟五小姐調養身體?!?/br>沈承寧應下,蕭老太君看了這母女一眼,什么也沒說。蕭延禮連忙道:“那就多謝郡王妃和郡主了?!?/br>慎郡王妃笑道:“哎呀,你這孩子,客氣什么?”這語氣親昵得有些過分,蕭延禮心下覺得怪異,卻未表露出來。宣寧侯府的人離開時,抬著兩個病人,押著一個公子哥兒。蕭四郎不想放過任懷風,任懷風也沒有解釋的余地。他說他是為了救蕭明秀,以他的斑斑劣跡,誰信?他說他來這里是為了保護蕭大夫人跟她肚子里的孩子,那請問他怎么知道蕭大夫人今天會在這里出事?如果他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自然是扯謊無疑了。難不成他還要解釋,其實這個世界發生的一切他都在一本書里看過,你們這些人全是書中一個個的角色,恐怕他這話一說出口,就會被當成精神錯亂的神經病,或者妖言惑眾的怪物,釘在柱子上活活燒死。所以任懷風真的是無話可說,他細下想來,今天的確是沖動了。到了宣寧侯府,任懷風被招待在一間客房里,門口有侍衛恭敬地守著,美名其曰是為了伺候他,其實與看守無疑。任懷風不怕這些,他知道以蕭家和自己的身份,即便蕭四郎真想殺了他解恨,蕭老太君也不會允許的。他不會受太多罪,只會毫發無傷地離開,甚至還會被恭恭敬敬地送回奉安伯府。只不過他心里還是很焦急,他焦急的是,蕭延禮會怎么看他。過了大概一個時辰,蕭四郎來了。他看到任懷風優哉游哉地坐在那里喝茶吃點心,氣不打一處來。“任三!”一聲怒吼從心底而起。任懷風嚇得手上一抖,送到嘴邊的點心掉在了地上。他看了一眼,感到很可惜。“別以為我不敢拿你怎么樣,信不信我現在就可以殺了你!”蕭四郎幾乎失去了理智,他從一開始就不喜歡這個姓任的家伙,特別是在得知他曾是佟析秋的未婚夫時,心里就更不得勁兒了。現在這小子幾次三番地招惹他最疼愛的小meimei,甚至鬧出今天這樣的事情,他簡直對他恨之入骨,恨不得扒皮抽筋以泄心頭之恨。剛剛又聽大夫說,大嫂的孩子定然是保不住了,小meimei的身子也需要花費更多的功夫調養,甚至能不能回到之前的狀態還待兩說。這一切的一切,全拜眼前的混賬家伙所賜!蕭四郎怒極,哐當一聲,抽出侍衛的佩劍,劍尖直指任懷風。任懷風嚇了一跳,連連后退,蕭四郎步步逼近。站在門口的侍衛不知所措,見自家主子真起了殺心,連忙勸道:“四爺,您可別做傻事??!這任三公子……”“閉嘴!”蕭四郎喝道,隨即冷哼一聲:“這人害我meimei,害我大嫂,害我未出生的侄兒,我怎能容他?即便是今天殺了他,鬧到天家跟前去,我也不怕!大不了一命抵一命!我還不信天家會偏幫這個無情無義的浪蕩子!你們都給我滾遠點兒!要是再敢多說一句話,我要了你們的腦袋!”兩個侍衛自然不敢再多說話,連忙閉口不言。任懷風退到墻角,退無可退。蕭四郎的劍尖就架在任懷風的脖子上,任懷風幾乎能感受到劍尖的鋒利和冰冷,立馬起了一脖子的雞皮疙瘩。他的目光看著蕭四郎的臉,心里百轉千回,最后無力地說出幾個字:“你聽我解釋!”蕭四郎冷冷道:“有什么好解釋的?你早就該死了!”說罷就要動手,任懷風連忙喊道:“等一下,蕭四郎,以你的聰明才智,難道猜不到我只是一只替罪羊嗎?”蕭四郎果然頓了頓手,輕蔑地看著任懷風:“替罪羊?你還真會為自己開脫??!那我倒要聽聽,你能巧辯到什么地步?”任懷風心下松了一口氣,整理思緒,緊接著說:“想要害你宣寧侯府蕭家的,絕不是我任懷風,而是另有其人!我看不懂朝中局勢,但多少聽我父親提過一句半句。蕭家三子為何早逝,蕭五小姐為何體弱多病,蕭家長子為何戰死,蕭家為何子嗣單薄,而你又為何多年未娶,這些想必你們蕭家人心里都有數。我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