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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不過——將懷里辰砂的掙扎給壓制住,云火笑瞇瞇的想,在這件事上,他是真的生氣了,所以——云火問辰砂:“唉,你知道怎么去找你那初戀嗎?”辰砂:“……”媽的,明天就篡位。人間界一處山林之中,溫韞玉站在湖邊,負手而立。深夜里的湖水很美。幽暗不見底的湖水,湖中央一輪明月,白色的霧氣在湖面上滑動而過,聚攏又分散,分散有聚攏。溫韞玉低頭,望著自己的倒影。君子如玉。似乎微微一笑,他還是葉空青的那個好友,不是手上沾滿鮮血,背叛手刃親朋好友的溫韞玉。要是……我不是影族人?溫韞玉想,卻也只敢想了一個開頭,后面的,沒有繼續想下去。“你來了?”溫韞玉突然抬頭,問到。“嗯?!焙嫔巷h過一個黑影,最后在溫韞玉身邊站定。黑影退下后,露出里面狼狽的商參:“都做好了?!?/br>溫韞玉望著商參一身傷口的樣子皺了皺眉,但也沒說什么,問到:“云火發現那是個假尸體嗎?”“云火比你我想象中要謹慎,他肯定是發現了的,你不必擔心?!?/br>“……嗯,那給族人們傳信吧,讓他們收拾,這就把他們轉移出來?!?/br>“好?!鄙虆⒁琅f還是老樣子,對著溫韞玉的安排絲毫沒有反對,轉身走了幾步,忽又停下腳步,問到:“這玉怎么辦?”“什么?”溫韞玉轉頭,便見商參手中的古玉在月光之下微弱的閃著光芒。這塊古玉,便是遺落在中原的第三塊碎片。沉默半晌,溫韞玉嘆了一口氣,一臉疲憊的對著商參伸出了手:“給我吧?!?/br>商參將手中古玉遞給了溫韞玉。將第三塊古玉在手中把玩良久,溫韞玉突然一仰手將古玉丟到了湖水里,寂靜的湖面上“咚”的一聲,打破了平滑如鏡的水面,而古玉微弱的亮光片刻之后也被湖下的黑暗吞噬。“沒必要保留它了?!睖仨y玉如此解釋道,“不成功,便成仁?!?/br>“那紫蘇……”“看她的造化,不用理?!?/br>“好?!?/br>與此同時,影族之中,頂著澤漆殼子的蘇宇無聊的瀏覽手中的各項事宜,這上面的蝌蚪文……他一個子兒都不認識。蟬衣不知道怎么回事,老是躲著他,即便蘇宇現在的身份是其師尊。唉,搞的他連最后一點樂趣都沒了。正準備將帳篷外澤漆的小秘書叫進來,沒想到那孩子倒是先自己走了進來,手上拿著一卷卷軸,激動地雙眼通紅,一副就要落淚的樣子:“先生終于來信了?!?/br>蘇宇也是一驚,很快冷靜下來,淡淡吐出一個字:“念?!?/br>小秘書立即顫顫巍巍將信打開,念出了信上的內容,期間,因為太過激動,念起來時磕磕絆絆,結結巴巴,好幾次都重頭念起。蘇宇也沒生氣,相當有耐心的聽小秘書讀完后,沒什么很大的表情,甚至連坐姿都沒有動一下。“長老?”小秘書將信遞到‘澤漆’面前,同時試探的問到。蘇宇不回應是有原因的,原因就是自小秘書說完第一句話后,就瘋狂在識海里翻滾、大有同歸于盡勢頭的澤漆的神識,努力將其壓下,蘇宇一揮手:“你下去吧?!?/br>“長老需要屬下將其他人叫來嗎?”“不用,你直接告訴其他人便可?!?/br>“是!”干勁滿滿地答應,小秘書一個彎腰,“那屬下先行一步?!?/br>‘你竟然會這么好心?’澤漆在小秘書走后,不敢置信,‘你不是應該……’‘應該什么?’蘇宇不等澤漆將話說完,自顧自接話,‘應該把消息藏起來,讓影族人永遠都不知道他們有機會轉移?那多無趣?!?/br>‘……你想做什么?’‘我之前說過的,’蘇宇慢條斯理將手中的信打開,一邊打開,一邊說,‘我覺得靈族人見到你們會非常的高興?!?/br>‘……’‘你們藏得太好了,我也不好讓靈族人去找你們,所以,只能麻煩你們自己走出去嘍?!?/br>‘你?。?!’澤漆被氣得七竅生煙,‘你簡直不是人?!?/br>不是人?蘇宇詭異的思考了一會兒,反駁道:‘得了吧,我們大家在場的,誰他媽的真正的算得上是人?’‘……’澤漆再一次痛恨起了自己的笨嘴。‘求求你?!^了一會兒,澤漆虛弱的聲音從識海里傳來,‘求求你,放過影族人,你想要什么都可以,這具身體我也可以讓給你?!?/br>‘你們影族人的覺悟都這么高?’蘇宇驚訝道,‘一個個連命都不要了?’‘……我本以為你會懂的?!?/br>‘我當然不懂,你們還有這么多人,而我就只有明華?!K宇說。第59章回到白家之后,明華便得知了一個消息:紫夫人自盡了。她自盡于院中的楓樹之下,紫蘇以匕首正插入心窩,拔出匕首時噴涌而出的鮮血幾乎橫貫半個院子。而發現紫夫人遺體的人,正是前去醫治白靈芝的葉空青。當看到紫蘇的一瞬間,葉空青有一個錯覺,那就是整棵楓樹的葉子之所以那么火紅,是因為楓樹的根被紫夫人的心頭血浸泡。“我沒想到會這樣?!比~空青苦笑,“紫夫人的孩子……唉,本來以為紫夫人就算是為了她的孩子也會活下來的?!?/br>葉空青說這話的時候,白家家主正立在一旁。只是短短幾天,他就像是蒼老了幾十歲,兩鬢變得蒼白,脊背也微微彎了下來;當聽到葉空青對明華所說之話時,原本爭強好勝的他也毫無反應,整個人呆立在原地,似一木偶。這也不奇怪,這次劫難毀掉了白家幾百年來積累的聲譽和財富,更為嚴重的是,因為少主一直昏迷不醒,白家是否后繼有人是個最大的問題。紫夫人的尸體被仆從抬著,從在場三人身邊走過。一塊白布,便就此埋葬一個人的一生,所有人都沒有完全了解這個女人到底是什么人,心里在想些什么。紫蘇,如同她的名字中藥紫蘇一樣,平凡渺小,只要一點溫暖的泥土,就可以在墻角生長;枯萎也是平凡的,幾乎都不會引人注意。“那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