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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相好還用的著再來一個便宜司機么?周冽盯著不斷上行的層數,恨得直咬牙。——陳弈恒見陸潛川貪涼的老毛病犯了頭腦就不清楚地直發熱。他邊幫人披上外套邊老媽子上身道:“不是最怕冷么?”陸潛川正在回郵件,眼睛都沒抬一下,敷衍得應了聲,無知無覺地被攬著往內走。意識到不對時,已經站在電梯里往上攀了。他禮貌又不著痕跡地掙脫出來,往旁邊站了一點。扯下披在肩膀上的衣服掛在臂彎上,看似隨意道:“這家暖氣開得蠻足?!?/br>陳奕恒這才覺得越界,尷尬地附和了一聲,順著陸潛川的目光去看不斷增加的數字。他背在身后的手指不由地慢慢收緊。慢慢來。他勸慰自己。橫亙在之間的是看不見的九年,不能急…這些道理他都懂,回國前已經反復演練多次。但九年的執念就此刻就活生生地站在面前,他好像什么都沒變,還是十八歲的眉眼,只是輪廓的線條稍稍添了些棱角。還是那副對誰都疏離的樣子,背影清冷削薄,仿佛一回頭還會是那副沖著自己舒展唇角的笑顏……可是…真的還會存在么?……時間好像回到了那一天,他陪著剛拿到駕照躍躍欲試的某人去車管所挑車牌號。陸潛川把臉埋在高領毛衣里,搓著手掌在一堆號碼里指了一個,“不挑了,腦子都亂了,就這個了?!?/br>“這個?”陳奕恒有點想笑,故意道:“尾數不挑個吉利點的?”陸潛川不以為然道:“不用,就這個,省得我每次忘記你生日,這樣最好,我每次停了車,回頭看一眼就能記起來,包記包牢?!?/br>……電梯門啶的一聲打開了,陳奕恒回過神來,看著站在前面與記憶里重疊的背影毫無猶豫地走出了電梯。他苦笑著搖了搖頭,也跟著走了出去。逃走的是自己,他不奢求對方站在原地回頭等著他,只求九年的時間里,對方能走的慢一點,再慢一點…哪怕小到變成一個點…還在視線可以觸及的地方也好……——陸陳兩人一起推門走進包房,方縉沒忍住,靠了一大聲。他一躍跨過矮桌走到兩人跟前把看起來好套話一點的陳奕恒一把攬到了一邊。“什么情況???我說你倆怎么都忽然說有事要遲到,原來擱我們眼皮子底下玩暗渡陳倉??!坦白從寬啊,老實交代!是不是和好了?”方縉噴著一口的酒氣,勒著陳奕恒就不撒手,誓有不達目的決不罷休之勢。他這悄悄話吼的相當沒有技術含量,還偏要攏著手對著空氣作小心態,殃及了周邊一干人等的耳膜。陸潛川走過去,動作看似柔和卻異常決絕地把二人分開來,把陳奕恒拉到自己這邊,單手撐著半醉鬼方縉,打發道:“我倆樓下剛碰到的,這倉要多不景氣啊專逮著你們樓底下開。讓開點,一邊去。我吃過了來的,阿恒忙到現在空著肚子,給他弄點吃的來?!?/br>方縉嘟囔著自覺退開到一邊,“這都護上了,看來是和好了…”他又過去趴在了陸潛川的肩上,扒著人對著臉狠狠親了個帶響的,叫囂道:“哎呦我們壽星,哥哥祝你生日快樂,蛋糕都給你留著咧,放哪在?我來想想…”陸潛川這下可以確定了,方縉何止是個半醉,早他么喝嗨到外星系去了,他被糊了半臉的帶著酒精的口水,臉都黑了半圈。還沒等他奮起鎮壓這等污染源,就被面色不愉的陳奕恒拽了過來。他一抬手正要擦臉上還沒干透的口水,就被一張紙巾按到了臉上。一抬頭正對上陳奕恒蹙眉的臉,兩人相視一愣,半晌,默契十足地笑開了。“謝了?!标憹摯ǖ?,接過對方手中的紙巾自己擦了擦,自動忽視了陳奕恒看過來滿腔柔腸倒不出的目光。這時不知死活的方縉捧著大盒子蛋糕步履趔趄地沖過來邀功。“來來,壽星切蛋糕…我還要…嗝…唱個歌!…歌什么…哦!歌頌你…”陸潛川趕快伸手接過他手上的蛋糕,生怕對方一個不小心把這幾萬年沒吃過的玩意給摔的飛出去。他看了一眼門口,淡淡道:“等會吧,人還沒齊?!?/br>目光收回來時,剛好掠過了陳奕恒的眸子。他笑了一下,像是隨意又像是掩飾地側過身來問方縉:“怎么沒見張力?去哪了?”“張力啊…我想想啊…哦!對…他喝大了,他侄子陪他去…去廁所吐去了…哎呦…我跟你說,張力這個侄子可真不得了…”陳奕恒愣了一下,直覺告訴他,陸潛川要等的人并非是這個張力,他這才后知后覺想起剛剛開車那個滿臉戾氣的俊逸青年。他看著不遠處被醉鬼折騰得哭笑不得的陸潛川,想沖過去問清楚兩個人是什么關系…可是他又不敢…怕聽到不想聽到的答案…“懦夫?!彼嘈χ吐暳R了一句,把問題全部咽回了肚子里,笑著向朝思暮想的心上人走了過去…——此刻會所的男洗手間的水池邊,張力干嘔了好幾次,吐的膽汁都涌了上來。站在一旁的從羽聲面露擔憂地一邊拍著對方的背,一邊伸手拽過幾張擦手紙試圖幫對方擦干凈嘴角的污垢。“別tm碰我,滾一邊去…”張力并不領情的一手揮開了身邊的人,用手掬著涼水猛搓了幾把臉,他趔趄地翻身過來靠在水池邊,要笑不笑地瞇眼看著不知所措地從羽聲。“還沒滾?呵…你不是最聽我的話了么?嗯?小王八蛋…”“小王八蛋…在外面就老實了?嗯?看來要是多帶你出來遛遛…你這啃窩邊老草的破毛病是不是就好了?”從羽聲的眼角忽然閃過一絲狠戾。他擰了下鼻頭,臉上無害的面具瞬間碎裂成無數塊。他幾步走過去,長臂一撈勒住張力的脖子,另一手鉗制住對方反抗不及的手,猛地一拽把人扯進了最近的一個隔間里。“艸!…”張力憋著氣的怒罵淹沒在哐當一聲巨響的關門聲中。這家高級會所設備高檔,一應俱全不說,服務和保潔也做的沒什么好挑剔的,就連衛生間細菌含量檢測都在良好及其以上,表面上看起來格外的干凈。因此,從羽聲相當沒有負擔地把張力壓在了隔間的墻壁上。他把暴怒的張力禁錮在臂彎里,死死地吻住了對方的嘴。與其說是親吻,不如說是張力單方面的泄憤。他掙脫不開對方的控制,只能竭盡全力地在各個方面展開反抗。起先他死死咬住牙決不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