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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那錢袋子,從里頭拿了一塊碎銀子出來:“這些就夠了,多謝?!?/br>那少年也沒多問,沖他看了一眼,收了錢袋子就坐過去了,那冷冰冰的樣子,倒很像是盧家的子弟。這么多年不見,西州盧氏的弟子依然是最闊綽豪爽的。只是西州子弟為何會出現在藏青山腳下。西州距離藏青山少說也有半個月的腳程,不可能他剛重生,西州的人就趕到了這里。想必他們原來就在這附近。他們是已經聽說了自己重生的事情,還是只是巧合?林云深攥了那銀子起身,去了旁邊的旅店。雖然料想這些玄門子弟也會睡在這里,但是天色已經暗了,想要再尋一家旅店并不容易,今夜要睡在這里。這家旅店不大,門口貼著獵殺令,只是這獵殺令上畫的人物,還是當年的他,容貌與他已經是大相徑庭,這種獵殺令他前世已看過太多,早已經見怪不怪。進門一覽無余,旁邊廚房窗戶大開,一個體型肥大的廚子正在那里殺雞,雞血噴了一地。老板娘膀大腰圓,掐著腰在那里罵罵咧咧:“你就不能到后院殺去,這滿地的雞血,客人都被你嚇跑了!”那胖廚子卻不以為意,滿臉油光地嘻嘻笑著說:“老板娘,如今你看外頭來了這么多玄門高人,可見咱們這地界出了妖魔鬼怪了,這雞血往地上一灑,還能驅邪呢!”“你少扯皮,趕緊給我收拾了,天本來就悶熱,你還弄的一鼻子血腥味!”老板娘剛說完,回頭就看見了林云深,立即換了一副笑臉,問道:“小道長,是要住店么?”“還有房間么?”“有,樓上雅間!”林云深就跟老板娘上樓,一邊走一邊問說:“老板娘,剛聽你們說話,這地界有邪祟?”老板娘笑道:“有沒有邪祟我不知道,不過從昨天開始,就來了好幾撥玄門子弟。你不就是干這行的么,你不知道,還來問我?”“我不過是來濫竽充數,湊個熱鬧?!?/br>他話音剛落,就聽見院子里有人喊道:“老板,還有房間么?”老板娘趕緊打開一間房門:“道長里頭坐著,我下去招待客人,有事喊我?!?/br>“多謝?!?/br>那老板娘一溜煙跑了下去,踩的那樓梯吱呀作響。他走到窗口,推開一條縫往院子里看,就看見剛才囊中羞澀的那位年輕人。不過他旁邊還站著一位,正仰頭看過來。那人身形極為欣長,腰系墨色巴烏,身上衣服顏色雖素淡暗沉,卻繡有白海棠花,烏黑的頭發用一根碧玉簪固定著,夕陽的金色余暉照在他臉上,高鼻薄唇,氣度更勝從前。兩人目光對視,林云深趕緊縮回頭,過了一會再偷偷往外看,那人已經看不見了。十年不見,白家有郎已長成。若說他前世陰毒狠辣,虛情假意,或許也就對這個人,付出過些許真心。說起江東白家,那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是長盛不衰的儒家名門,世代出將入相?!疤煜掳资铣鼋瓥|,江東白氏在一門”,江東是白氏最為集中的地方,而世人口中的江東白家,四世太尉,德業相繼,是望族中的望族。即便當年因為一場巫案白氏兩位當政之人都受株連而死,太傅白正英攜子孫告老還鄉,白氏威望依舊不減。他當年逃出長洲,曾在白家避難,江東白氏的幾個子弟,他都很熟。他的未婚妻白慧端,是白正英的侄女。白氏直系一脈,還有子孫兩人,是白正英所生的兩個兒子,長子白隱,字修。次子白河,至于取了什么字,他不知道,因為當年他魂飛魄散的時候,白河還沒有取字加冠。若非無奈,林云深是不愿意住在白家的。他好逍遙,不適合住在官宦家。不過白家人都賞心悅目,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天命,白家的子孫一溜的俊男美女,因此有傳言白家的子弟擇妻,美比賢更重要,理由是“相由心生”。這也是為什么他到了白家受歡迎的原因之一,白正英說他“容貌清艷,心性應該也不差”。可是白家長公子白隱不喜他,白隱世家公子,出身高貴,很有君子之風,但私下里只有他知道這人愛口吐惡言,脾氣極差,囂張跋扈,叫人很難親近。白家人素來走仕途,歷經幾朝,骨子里全是四書五經,儒生做派。如今也學玄門之風,純粹是為了輔佐本家在朝政上有所作為。白隱受正統思想教習,對于眼下朝廷尚道的風習頗有不齒之心。身穿儒服,頭戴章甫之冠的白隱是極厭惡修仙學道的,更別提魔道了,加上兩人為人處世懸殊太大,所以白隱一向不喜他。他覺得這是世家公子的通病,因為出身不凡,因此也學會了兩面三刀,對待高門之人是一個樣子,對待寒門之人又是一個樣子。如今白隱個頭更高了,長身玉立,當年朱門高墻內的十幾歲的少年,如今已經是玉樹臨風。只是他聽聞當年毒殺他的雖然是韓秦川,可把他尸身給燒毀的,卻是白隱。也不知道白隱哪來跟他這么大的怨恨,他竟然都不記得了。要是能把他丟失的那一魄找回來就好了。他吁了一口氣,將背上的劍放下,松了松筋骨。他晚飯沒有吃就睡下了,只是心有魔癥,身體也弱,一直無法入眠,半睡半醒之間,忽然聽見一陣詭異聲響,他猛地睜開眼睛,就發覺屋頂上有人。這人步履凌亂,想必體型極大,瓦片碎裂落下,驚醒的不止有他。緊接著一聲尖叫劃破黑夜:“有鬼,有鬼!”林云深抓起榻上寶劍就要起身,卻被那劍身帶的一個趔趄。這劍死沉,要不是這是楊柳一隨身之物,還有些情誼,他真想扔了這沉甸甸的玩意兒。他衣衫凌亂地跑到門外,就看見盧西州派的子弟也是衣衫不整地拿著劍站在走廊里,白日里借給他錢袋的那個年輕人說:“在后院?!?/br>眾人聽了都往樓下走,林云深正猶豫著要不要跟過去瞧,就看見白隱從一邊房里出來。林云深見他朝這邊走來,趕緊混入人群里往下走。手上那把劍沉的很,他拖著往下走,劍身撲騰騰蹭著樓梯,他憋著氣,不肯露出笨拙之態,天又黑,他“哎呀”一個踉蹌,絆倒在地上,趕緊回頭看白隱,卻見白隱看他都不看他一眼,直接從他身上越過去了。依然目中無人。只是白隱雖然略懂些玄門之術,卻是俗家弟子,他來湊什么熱鬧?他抬頭一看,卻看到白隱后面背著一把玄劍。他陰沉著一張臉沉默了片刻,隨即就換上一副無辜模樣,趕緊爬起來,跟著他們一起到了后院。誰知道他人還沒站定,就從屋檐上掉落一個人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