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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屋的門關著,他想了想,沒有過去,直接進了自己的屋子。他現在應該在簡書那里,這次他們的任務好像非常麻煩,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卜天沒問,裘梟難也沒來得及跟他說。或許一開始也沒打算告訴他。卜天把枕頭狠狠地抽出來,壓在自己的臉上。壓著壓著漸漸地松了手,一直糾結著心里的事,慢慢地竟然睡了過去。門被輕輕地敲了三聲。卜天瞬間睜開眼睛:“進?!?/br>裘梟難走了進來,楞了一下:“你怎么了?”卜天把枕頭從臉上拿下來,坐了起來,鎮靜的道:“沒事,找我干什么?”說完馬上就后悔了,他這個語氣就像是在生氣了一樣。裘梟難顯然也聽著不對勁,但他沒說什么,只是坐到他的身邊道:“明天我過去送你?!?/br>卜天無聊的扒拉著手里的枕頭,‘哦’了一聲。裘梟難笑著看他:“不想回去?”“想啊,”卜天癟了癟嘴:“你剛干嘛去了?”裘梟難:“……寫任務匯報,以前都是阿娜寫,現在只能我來了?!?/br>卜天撲哧一聲笑了:“你還會寫匯報?!?/br>裘梟難裝出生氣的樣子道:“這是什么意思?以為我就只會揍人嗎?”卜天不理他,抱著枕頭栽倒在他腿上。裘梟難低頭看著他:“吃飯了嗎?”卜天氣的都笑了:“吃吃吃,你把我當豬嗎,天天拿吃的來堵我?!?/br>裘梟難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頭發:“吃飽了再罵我?!?/br>卜天白了他一眼,心里又有點甜。好想和他談戀愛啊,這簡直就是最佳戀愛人選啊,長得帥、有腹肌、武力值高、會照顧人、沉默寡言、有主見、而且父母雙亡……連見家長這關都不用過了,卜天在心里嗷嗷的叫喚著,結果臉上還是一派我不開心你來哄我的樣子。偏偏裘梟難就吃他這一套,他猶豫了一下,從兜里掏出了一根編制精美的小紅繩,上面還掛著一段刻著繁復的圖案的長方形銀飾,看上去十分具有民族特殊,并且精致大方。卜天已經壓不住嘴角的笑容了,但還偏要問一嘴:“什么啊這是?!?/br>裘梟難眨了眨眼:“給哪個小孩的?!?/br>卜天搶過來看了看,其實就算裘梟難只給他買了根紅繩,他也是絕對喜歡的,但他偏要裝著細細的端詳一番,才肯說:“嗯……還行吧?!?/br>他伸出手腕:“幫我帶上吧?!?/br>裘梟難接過手鏈,然后低著頭認真的給他打了兩個結。卜天晃了晃手腕,笑了。裘梟難松了口氣。第二天,卜天坐車回校,他只請了一星期的假,現在還沒到時間,但他也沒什么理由賴在這里。他們隊這次真的遭受了巨大的打擊,恐怕一段時間里都不會再接任務了。到了學校,一切似乎又都回到了最初的樣子。這也是為什么他有些不想回來的原因,在這里,會讓他覺得他參與的那些事情都像是一場夢境。下午最后一節課,他見到了闊別已久的楊廣飛,簡直五味雜陳。就這么一個大學講師,一個穿著八十年代的文化衫,而且一個季度只有兩件文化衫,一個星期都不換的講師,竟然真的大智若愚,猜中了這個世界的結局。可是猜中了又有什么用?他還是只是一個普通人,一個npc而已。卜天環顧教師四周,每個人都毫無察覺這個世界的變化,他們仍然用自己的節奏過著自己的日子。就在那么一瞬間,卜天覺得,這樣似乎也很好。就讓無知的人繼續無知下去,讓清醒的人擔負這個世界的一切好了。沒有人會覺得不滿,大家各司其職,這樣似乎也很好。然而這個想法,在第二天清晨,就被徹底的打破了。☆、喪尸圍城周六一大早,卜天難得沒有做夢,劉輕舟也沒磨牙,這本該是一個美好的清晨。一聲尖叫,突然將所有人都吵醒。劉輕舟一個激靈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咋了、咋了、咋了!”眾人睡的有些迷糊,也沒人吐槽他猶如捉jian現場一般的反映。門外吵吵嚷嚷,依稀聽見有人趿著鞋跑過,走廊里充斥著巨大的開門聲和叫嚷聲。四個人頓時清醒了,范志遠趕緊下床穿鞋:“怎么回事?!?/br>他走上前去,正要開門,突然被鐘涵叫?。骸跋葎e開,不太對勁?!?/br>話音剛落,門口突然傳來巨大的捶門聲!范志遠嚇得一個趔趄,往后退了兩步。門外一個男生的聲音,沙啞的道:“開門?!?/br>四個人臉色都有些不好看,沉默著交換了個眼色。外面的人得不到回應,又是一陣捶打。哐。哐。哐。一聲一聲,卜天覺得就像砸在了他的心口上一樣,詭異恐怖的讓人窒息。外面的人似乎感受不到疲累,大力的敲擊著門。范志遠輕聲道:“怎……么回事?!?/br>“幸好昨晚插門了,”鐘涵道:“報警吧?!?/br>劉輕舟遲疑:“可能是宿舍樓混進來的瘋子,要不開開門吧,反正咱們四個人了?!?/br>鐘涵:“一旦他手里有家伙呢?!?/br>卜天的心一直狂跳不止,甚至開始手腳冰涼,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覺得這件事沒有那么簡單。突然門外傳來了一聲大喝,緊接著就是棍棒砸擊到身體上的聲音。門外似乎來了一些人,一邊罵著一邊拳打腳踢。外面有人敲了敲門,喊道:“有人嗎,出來吧沒事了?!?/br>范志遠回頭看了一眼他們,打算拉開門閘。“別動!”卜天突然嚷了一聲,把范志遠嚇了一跳。卜天又重復了一句:“別動?!?/br>話音剛落,一個他們都很熟悉的聲音突然叫了一聲:“媽的!咬人!”鐘涵道:“是王飛?!彼麄兊耐嗤瑢W,就住在隔壁宿舍。范志遠抄起了凳子腿,把門打開,門外的景象霍然出現在眾人的眼前。一個看上去很面熟的男人半躺在地上,被打的鼻青臉腫,他的牙還死死地咬住了王飛的胳膊。范志遠掄起凳子就砸在那個男人的身上,王飛疼得怒罵了一聲,用另一只手狠狠地打向了他的臉面。男人昏了過去。王飛把自己的胳膊從他的牙里拽出來,又是一聲痛呼。范志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