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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天看他這個人有些微胖,看著就是可親的,于是也生了結交的心思,便攀談道:“您是哪里人啊?!?/br>大會親切道:“祖籍F市的,后來搬到B市待了十多年?!?/br>卜天驚訝道:“我也是!你年齡不大啊?!?/br>大會道:“是啊,是我小時候搬的,我二十八,顯老吧,主要是胖的,胖人就顯老?!?/br>卜天道:“不啊,這樣正好,我們系里有一個男生快二百斤還自信著呢,和他一比你瘦著呢你,現在的人都太瘦了,也不好?!?/br>大會一笑眼睛就剩下一條縫:“這話我樂意聽?!?/br>崔無敵說:“就不敢面對現實唄?!?/br>大會開玩笑道:“你這個人真夠煩的?!?/br>☆、旅途(二)幾人在走了一天之后終于開始熱絡起來,一時氣氛竟然很好。崔無敵的脾氣似乎有點擰,挺酷的,但卜天覺得他好像有點崇拜裘梟難,不光是他,卜天覺得自己也有點崇拜裘梟難,兩人相處的時間不長,但似乎對方就是用這種氣質,讓人只能打心眼里尊重他,輕聲細語地跟他說話,絲毫不敢造次。在這個小團體中,裘梟難顯然在一個很重要的地位上,雖然沒人告訴他該聽誰的話,但顯然裘梟難的話有些分量。幾人找了一家旅館住下,卜天打開手機,發現定位在了錫林浩特,周圍的店鋪的牌子下面都有一行小小的蒙文。大會道:“咱們走的算慢了,B市路不好走,繞了圈?!?/br>晚上的風吹的卜天有點冷,他抱著胳膊道:“我們上去吧,明天就到了吧?!?/br>大會道:“其實今天想到也能到,大家都怕你受不住,我們也累了,今天就好好睡一覺?!?/br>卜天心想果然這樣,又想到這個人真的精明,到底把這話說給他聽讓他承了這個情。卜天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道:“其實我沒所謂的?!?/br>大會笑著道:“你暈車吧,我們幾個坐車的時候哪用買橘子和山楂啊?!?/br>卜天:“有一點?!?/br>“難哥人好,我們這些人都能關照得到,我就沒看出來?!?/br>卜天心想你也不差啊,但他只是說:“又不是什么大事,本來也不嚴重?!?/br>裘梟難這時終于拿著鑰匙走了過來,看了卜天一眼:“穿的少了怎么不上去等著?!?/br>卜天趕緊道:“這不就上去了,不差這一會?!?/br>崔無敵跟在裘梟難的身后,手里也拿著把鑰匙道:“我和難哥是標間,兩人間,你倆一人一間大床房?!?/br>卜天趕緊道:“不用這樣,要不我們也住兩人的標間吧?!?/br>崔無敵混混樣地道:“開都開了還說這些有啥用,這家旅店就剩這幾間了,沒得換?!?/br>裘梟難:“大會晚上睡的淺,還是我和無敵住標間,小天今天辛苦了,好好睡一覺吧?!?/br>卜天只好這樣應了。晚餐幾人隨意在樓下吃了幾口,下樓吃飯的時候裘梟難遞給了卜天一件衣服:“怎么還不多穿點?”卜天:“我沒想到這夏天這樣啊,帶了兩件都是半袖,本來想帶外套來著,怕行李太多不好收拾就算了?!逼鋵嵤桥伦屗υ捵约和贤侠?。裘梟難看著他把衣服穿上,說道:“那你就拿著這件吧,這的夏天來的沒那么快,晚上還是有點冷?!?/br>于是晚上吃完飯,卜天就穿著裘梟難的迷彩服回了房間。躺在床上的時候他還是有些氣悶,他對這種安排有些不滿,這讓他覺得自己像被特殊照顧的,讓他覺得自己像個外來人,雖然確實也是這樣。想了一會,確實有些累了,也不知什么時候睡下了,再睜開眼的時候,卻又是一片黑暗。他已經很久沒有做夢了,但今天又開始了。他近期的夢境都在一片黑暗中度過,今天也不例外。他感覺到自己正在一個密閉的空間中,他對面坐著一個人,應該是個男人。那男人道:“他們把藍水裝置拆了?!?/br>卜天似乎是站在另一個視角看著自己和男人交談,他的眼睛已盲但他冥冥之中總感覺瞎了的他似乎能通過另一種方式看到這個世界,而且,能感受到更多眼睛看不到的東西。在他的夢境中,最初他完全是自主的,可以控制自己的行為,隨著夢境劇情的深入,他有時會受著指引做出一些行為,那就像是他的靈魂附在了他自己的身上,而很少的時候,他就會像現在一樣,完全失去控制能力,像是站在上帝視角一般看著自己。他聽見自己笑著說:“那太好了啊?!?/br>那男人警告道:“你以為我們不敢動你嗎?我告訴你,他們如果再把手伸過來,我們留著你也不是讓你吃白飯的!”‘卜天’道:“那你不該跟我說啊,我現在在你們手里,我哪能左右他們啊,不如你把我放了我去勸勸他們?”這種語氣讓在夢境中的卜天十分意外,他自覺不像是會這樣說話的人,此時‘他’語氣輕佻隨意,帶著點破罐子破摔的感覺,他想自己怎會變成這樣?男人拳頭攥的關節發白,咬牙切齒,形容十分可怕,隔著一雙瞎眼,卜天都能感受到的怒氣與沖動。‘卜天’道:“誒,你要動手啊,那好啊,我現在什么手段也沒了,我眼睛都瞎了,能力也沒了,你趕緊的趁著這會把我咔嚓了吧,這多好啊?!?/br>男人聽到卻忍了下來,不知是顧忌些什么,他狠狠盯著卜天,目光好似淬了毒的鋼針讓人心生寒意。‘卜天’卻無趣的揮了揮手道:“你們不敢動我,也不放我,到底想干什么?養寵物啊?!?/br>男人道:“你會后悔的?!?/br>‘卜天’面色一冷,黑洞洞的目光盯著男人,好似又能看見了一般,他全身威壓肆意外散道:“你這是跟誰說話呢?”男人被嚇了一跳,竟一時不敢言語,他不知自己怎么就觸了霉頭。‘卜天’道:“這群跳蚤現在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給點臉就敢往上爬,真把自己當根蔥了,我就算是瞎了我也是卜天,你去問問汪晟山,你看看他敢動我嗎?你又算個什么東西?”‘卜天’越說越怒,伸手就是響亮的一巴掌扇了上去。男人且怒且尷尬,僵硬的杵在那。打了他一巴掌的‘卜天’似乎并沒有消氣,他一手把男人的下巴抬起來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想打什么主意,你回去給你主人說,我耐心告罄,沒必要躲在背后給我玩什么高深莫測了,老子才是天選者,要么趁我現在沒能耐把我滅了,要不然就等著吧,你們徹底把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