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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聲和身邊的男人道:“沈先生怎么來得這么早?不是說好了八點到讓他壓軸的嗎?” “不清楚,已經在紅毯上了?!?/br> 樂綺雯風風火火飛奔了出去,趙嘉遇小聲嘀咕:“大人物的待遇,看到了吧?” 盛瑤瞥他:“你沒說沈大少爺來啊?!?/br> “我都不知道,他對你好像有成見,你去甲板上避避風頭吧?!?/br> 盛瑤穿過人群,水晶吊燈暗影綽約,穿燕尾服的服務生單手捧著銀質托盤問她要不要酒,她微笑婉拒,跑路要緊,好不容易離開中庭,七繞八拐來到甲板上。 甲板上人影稀疏,男人西裝革履,女人衣香鬢影,晚風里浮動著紙醉金迷的氣味,手持高腳杯暗紅色液體輕輕搖曳,上流社會在她眼前上映,盛瑤靠在欄桿旁,吐了口氣。 真是冤家路窄。 一旁傳來男人的聲音,她抬眼看去,是個外國人,說的是法文。 她當年本科的時候二外選修的就是法語。 這游輪太大,外國人想回中庭,卻不知道要怎么回去,他的英文又過于蹩腳,服務生聽了半天不知道他要表達什么,急得向身旁的人發出求救的眼神。 盛瑤走過去,輕聲細語用法文問了那外國人幾句:“您是不是要回中庭?” 外國人生來熱情奔放,盛瑤今晚又作古典風打扮,外國人滿眼驚艷藏不住,蹩腳的英文夸了句‘你好漂亮’。 盛瑤又問了他一遍,他這才回神連忙說是。 盛瑤跟服務生解釋了一下:“你帶他回中庭就是了,他迷路了?!?/br> charles(夏爾)回到中庭,順著旋轉樓梯上了三樓,包間內,沈宴崢長腿交疊坐在暗紅色絲絨沙發上,一旁GK雜志的總裁遞了支香煙過去,并點了火。 沈宴崢賞臉點了煙,吸了一口,夾在修長的手指里,任煙灰一點一點變長。 見到charles,挑眉,直起身子,charles一個熱情的貼面禮:“fernand(費爾南),我剛才看到一個絕色大美人,是我看到過的最美的東方人?!?/br> 沈家二少樂道:“charles你每次都大驚小怪?!?/br> “這次是真的,她在我心目中的美人排行榜,是當之無愧的第一名,再沒人能取而代之了?!?/br> 沈宴崢并不熱衷于這個話題,用法文問候:“你父親身體好嗎?酒莊生意可還好?” charles置若罔聞,還沉浸在美人的震撼余波中:“她不止長得美,說法文的時候,性感,慵懶,像我們侯伯王莊園早晨沾著露水的玫瑰花?!?/br> 沈宴崢無奈點了點煙灰,懶得搭理他,又坐進了沙發里。 甲板上的盛瑤收到一條微信,她拿出手包里的手機,是趙嘉遇發來的消息—— [沈家少爺都在三樓的包間,不和我們擠在一起,你可以回來了] 甲板上總有人來搭訕,也沒人幫她攔著點,盛瑤便趕緊往中庭趕去。 charles還沉浸在美色中,越說越來勁:“好后悔剛才沒跟她要聯系方式,fernand,你認識那美人嗎?” 沈宴崢攤手:“我并不知道你口中的美人長什么樣?!?/br> “長發,微卷,紅唇,穿的是黑色裹身魚尾裙?!?/br> 一個人影毫無征兆地跳進了腦海里,沈宴崢皺眉吸了口煙,想著,charles口中的東方最美應該是旁人,盛瑤那草包美人不可能會說法文。 第14章 他們的包間兩面都落地窗,一面可看到大海,一面可單向看到中庭的一舉一動。 盛瑤從側面小門進來的時候,charles立刻激動到大喊:“就是她,就是她?!?/br> 沈宴崢摁滅了手中的煙頭,起身,單手插兜走到charles身后,沈宴淮倒是有些詫異,他大哥對女人什么時候有興趣了? 看到盛瑤的瞬間,沈宴崢瞳孔微微緊鎖:“她和你說法文了?” charles滿眼癡迷:“是啊?!?/br> “確定說的是法文嗎?” “我的母語難道我還能認錯?你認得她嗎?可以介紹給我認識嗎?” 沈宴崢眼神黯然,喉結一滾,出口的是謊話:“不認識?!?/br> “有誰認識她嗎?我不想太冒犯,嚇著美人?!?/br> 外面響起敲門聲,進來的是沈宴崢的好友姚慕巖。 “南非鋪設光纜的事,那邊要和你通個簡短的電話,你聽一下?!?/br> 沈宴崢拍了一下charles的肩膀,走到另一面落地窗前,處理公事。 趙嘉遇走到盛瑤身邊,領著她往一處柜臺去:“蓋個章?!?/br> 小小的印戳蓋在她手腕上,指甲蓋大小的玫瑰花印記,很可愛。 “跟我去和幾個朋友打聲招呼?!?/br> 趙嘉遇拿了兩只酒杯,遞了一個給盛瑤。 這盛大的名利場,無懈可擊的微笑背后是想方設法地拓展人脈關系,籌謀資源。 畢竟多的是有人一夜之間成為大明星,多的是有人攀附上圈內大佬一躍站到金字塔頂端。 金字塔頂端的人在三樓的各大包間,高高在上的睥睨著這一切。 盛瑤也并不熱衷于應酬,就這么跟在趙嘉遇身邊,感受這年輕人高超的交際手腕。 期間,趙嘉遇和海洋協會會長家的千金聊得熱,盛瑤覺得自己在旁邊有些礙眼,便自覺退到了一邊。 一轉頭,又是一個小冤家,裴妮端著酒杯站在她身后。 裴妮穿香檳色曳地長裙,妝容素淡,細品自然是清新脫俗,但今晚這是游輪豪華晚宴,這妝容顯得很不起眼,她不止被攝影師冷落,還被這里的賓客怠慢,進來二十分鐘了,竟然沒有一個人搭訕。 對她來說,這是莫大的羞辱,心里將自己的造型師罵了八百遍。 廢物東西,她就不該聽他的話打扮得這么素凈。 裴妮看著盛瑤,譏諷道:“你不知道沈先生今天也會來嗎?” 盛瑤靠在掛著壁畫的墻上,油畫上捧花的美人相形見絀,竟被她比了下去。 “知道啊,怎么?” “上次沈先生顯然對你頗有微詞,你就不怕今天沈先生又讓你下不了臺???上次是小場合,今兒可這么多人呢,傳出去,你的名聲怕是要受影響?!?/br> “勞你擔心了,上次沈先生還特意拉我出去你怎么不說,我看沈先生對我好想還挺有興趣的?!?/br> 裴妮輕嗤:“盛瑤,你想攀關系,也不能太不自量力,沈家是你攀附得起的嗎?別到時候自己駕馭不了栽了跟頭,賠得一無所有?!?/br> 盛瑤:“……”這jiejie怎么就盯上她了?這么閑的嗎? “我都不認識沈先生,也沒有要攀附他的意思,都是他主動找我的,你要是覺得心理不平衡,也大可以去攀附了試試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