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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一笑,都說周子云向來彬彬有禮,果然不假,正道人人得而誅之的將妄,他竟然還會謙遜的稱一聲師叔。蔣謙道,“他有些事情要做?!?/br>周子云苦笑,“是跟云天宗的事吧?!?/br>蔣謙托著腦袋,亦是苦笑,“如果我說,他從援翼山出來之后就一直和我在一起,在家潛心種菜,前幾日才離開的,你信不信?”周子云詫異,“可是我遇到過他,還被他打傷了...”“那是他的大徒弟,兮照見過將妄,你可以去問問他?!?/br>“......”“不過葉安確實是他殺的,也算是事出有因吧,其實解釋這些也沒什么用,人們只會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事情?!?/br>蔣謙原本想趁機試探周子云,卻發現他滿臉的不可思議一點也不像裝的,心里更加奇怪。難道是他老爹的計劃不肯跟這個性格過于淳厚的兒子說?到是也有可能,可是如果周承天和崔玉榮有勾結,又怎么會讓崔玉榮打傷自己的寶貝兒子?周子云好半天才訥訥道,“其實我真的很討厭這些事情,如果我不是他兒子就好了?!?/br>蔣謙也道,“誰不是呢,如果將妄不是鬼王就好了?!?/br>兩人默契的嘆了口氣,相視一笑。回到家時夜色已深,蔣謙躺在床上輾轉難眠。明明又困又累,但是昨夜接連的夢讓他恐懼睡眠,心里有些隱隱的不安,總覺得夢里的種種都不像是什么好兆頭。雖然不想承認,但是...真的很想他。最起碼有他在,什么也不用擔心。直到后半夜,蔣謙好不容易才有了睡意,卻被砰砰的敲門聲給驚的一躍而起。夢鱗站在門外,鞋都沒來得及穿,焦急不安道,“小鯉出事了!”蔣謙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你別著急,慢慢說?!?/br>夢鱗一揚手,腕間的靈石黯淡無光,“我不知道究竟怎么了,但我確定他出事了?!?/br>正文53.夢魘四蔣謙撫著仍舊發暈的頭,皺了皺眉,光著的腳丫子下一陣涼意直沖心頭。他幾乎第一時間就想到了紀千重。小鯉是鬼又不是人,不會生病不會被野獸咬,他守著那個山洞,山洞里關著紀千重,那所謂的出事只有兩種可能,第一,紀千重跑出來了,第二,有人幫紀千重跑出來了。無論是哪一種,都夠讓人毛骨悚然的。但凡活過幾個年頭的人,哪怕是未經世事的孩童,誰心里沒點見不得人的大大小小的惡意,誰心里沒點欲望或者恐懼,只要你有,在他面前就會如同赤/身裸/體,那些個丑陋的傷疤根本無所遁形。魔修與真刀實槍的打斗相比更加可怕,看不見摸不著,有力沒處使,一個不留神喪了心智就成了送上門的傀儡。蔣謙越想越心寒,神思混亂的套上了衣裳。陸楊成在睡夢中被揪了起來,三個人一合計,一個比一個臉色難看,決定踏著夜色立刻出發。從延陵城到嵐星鎮,就算馬不停蹄的趕路,至少也要半個月,夢鱗火急火燎,恨不得能長出一對蕭氏神鳥的翅膀,毛少點也沒關系。深更半夜的總也不能把二老叫醒,蔣謙糾結了一會,去柜臺前拿了紙筆,潦草的留下一封書信。陸楊成細細打量了他一番,有些憂慮,“你高燒剛退,受得住奔波勞累嗎?”蔣謙將紙條用小秤砣壓住,抬起頭來滿臉不解,“什么?高燒?”陸楊成,“???”蔣謙,“我沒發燒啊?!?/br>陸楊成,”......你是不是燒了幾天燒傻了?“蔣謙,“等等,我什么時候發燒了,我怎么一點印象都沒有?“陸楊成像看瘋子一樣看著他,“那天從戲樓回來之后,你胳膊上的傷口感染了,一直在發燒,這都睡了好多天了?!?/br>蔣謙心頭的不安漸漸蔓延開來,就連語氣都是心虛的遲疑,“我…我們不是剛從戲樓回來嗎?“陸楊成臉色越發古怪,“去戲樓...是十天前的事了,你不會真燒傻了吧…”蔣謙心里像有一道驚雷炸開,在原地愣了許久。他分明記得從戲樓回來之后他就回房睡覺了,剛剛睡著就被夢鱗喊醒了。他忽然想到了什么,伸手掀開衣袖,發現傷口果真已經結了深色的痂,還有些愈合時的瘙癢。陸楊成的神色越發擔憂,“你最近是怎么了?”蔣謙臉色煞白的搖搖頭,借著燭光能看見他嘴唇有些發顫,“對了...得讓我爹跟神鳥說一聲,我怕將妄會擔心?!?/br>陸楊成,“...神鳥已經很久沒來了...”“......”陸楊成被搞得一頭霧水,也充分意識到了蔣謙正在崩潰的邊緣徘徊,干巴巴的笑了笑,“他不是回去處理事情嗎,或許這幾天沒顧得上…”寂靜的空氣讓陸楊成心中的不安越積越重,就在他也快要崩潰了的時候,才聽見蔣謙重重的出了口氣,算是勉強接受了這個理由,沉聲道,“先出發吧?!?/br>夢鱗早已牽了馬等在門口,蔣謙躍上馬背,回頭看了一眼百草堂陳舊的牌匾,看了一眼他爹親手書寫的兩行楹聯,心事重重的策馬離去。日夜兼程,披星戴月,連趕了三天的路后,幾個人被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一路上只是對付幾口干糧,喝幾口水,其他時間都在馬背上顛簸,陸楊成的大腿里子都讓磨出了兩個大血泡。當他們終于決定在那個野外的小茶棚里休息一下時,陸楊成千恩萬謝的跳下馬,卻驚覺自己已經合不攏腿了。荒郊野嶺里的小茶棚簡陋到搖搖欲墜,四根長短不一的竹竿挑了塊粗布,里面擺著兩張破桌子,幾把破椅子。當他們看見棚子里那個黑黢黢的烙餅爐子時,幾乎要抱頭流下感動的淚水。要了六個烙餅三碗茶,陸楊成借著出恭的名義躲到了遠處,仔細察看順便憐惜了一下自己的腿。夢鱗神不守舍的雙眼發直,一直在啃手指,嘴下沒輕沒重的,都啃出血了還在孜孜不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