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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醒了也不睜眼,捧住周子云的面頰,臉向前微微一送,將嘴唇貼了上去。從未經歷過撩/撥的人瞬間就淪陷了。周子云伸手將他壓進懷里,意亂情迷的沉淪于深吻之中。兮照突然一個翻身跨/坐在他身上,目光迷離的解開了自己的衣帶。在這一夜,周子云才真的體會到人間最極致的快樂是什么。他輕輕摟住兮照,入睡前一字一句的堅定道,“無論如何,我一定會帶你回去?!?/br>正文50.夢魘一蔣謙提著小藥箱從兮照的住處離開時,天色已黑。街上的人很少,偶爾路過一個兩個,也都是低著頭行色匆匆。他方才在兮照家看見了兩把琴,雖說彈琴他死活沒學會,但是好歹也琢磨過幾天,沒吃過豬rou也見過豬跑,其中一把放在他書房的架子上,看起來有點古怪,琴身很舊,只有兩根深色琴弦,鐵定是沒法彈的,可是上面一點積灰也沒有。或許是心愛的舊物,時常拿出來擦拭?他揉揉腦袋,悶頭加快了步子。夜空中濃云壓頂,無星無月,一陣陣疾風夾雜著雨前的潮濕氣味,吹的蔣謙打了個哆嗦。走了好一會,他漸漸開始覺得不太對勁。從他家到兮照家的路,絕對不可能要走這么久,更何況他著急回去,步子比去時要快很多。他疑惑的抬起頭,忽然發現街上那些為數不多的行人都在盯著他,直勾勾的,那種毫不掩飾的眼神蔣謙非常熟悉。當年被綁在祭臺上時,是他人生中唯一一次受到大規模圍觀。那時所有人看他都是這種眼神——像看怪物一樣,充滿了防備,厭惡,還有一絲譏諷。蔣謙蹙起眉心,眼睛里不經意蒙上一層灰暗。他駐足環視過眾人,心里如同有千百只螞蟻噬咬,焦灼不堪。不是都已經過去了嗎?這又是什么意思?還想說他是個怪物,再拎到祭臺上捆一次粽子?當初他才十七歲,和旁人一樣平平凡凡的長大,就因為說出了那個古怪的夢,就因為一夜白頭,那么多人頂著一副為民除害的嘴臉指責他是妖孽,大義凜然的說著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好,就算當初他們是因為百鬼亂世而草木皆兵,他也認了,如今舊事也不曾重提。可是為什么還不肯放過他?蔣謙不自覺的咬了咬牙,毫不避諱的與他們一一對視。可那些人依舊一言不發的死瞪著一雙眼,瞪出了一絲無所畏懼的挑釁。空氣里的水分越發讓人窒息。他心底有一叢小火苗悄悄燃了起來。三人成虎,聚蚊如雷。人心有多惡毒,人言就有多可畏。就好像當初的段嫣和殷如宣,這些年他見過的這種事還少嗎!憑什么?他活了二十多年沒做過一件壞事,憑什么要被這種惡心的眼神討伐。人還是那群愚昧的人,但他不再是那個束手就擒的他。蔣謙沉著臉,下意識的將手探到腰間,抓了個空才想起來,他出門根本沒帶劍。當他再抬起頭時,那些人居然默默的散了,片刻之間,昏暗的街道上只剩下他一個人站在冷風中,一片茫然。空氣里不知什么時候蒙了一層薄薄的霧,不遠處一個披散著長發穿著艷紅色衣裳的人走了過來,手里提著小燈籠。待她走近時,蔣謙的眉頭漸漸松開,眼睛微微張大了些,“寧息言?”寧息言身著嫁衣,蒼白的臉孔映上了一抹血色,她站定后直勾勾的看著蔣謙,面無表情的松開手,手里的燈籠猝然落地。那一小簇火苗奄奄的晃了晃,在將熄未熄的時候舔著了那層燈籠紙,瞬間火光燃起。蔣謙更加茫然的看了看那個燒的噼里啪啦的燈籠,又看了看僵在那里一動不動的寧息言,腦子里像揉了一團漿糊。“你怎么會在這?元清越呢?”寧息言不答。冗長的靜默中,一人一尸僵持著。耳邊忽地傳來一聲清脆的口哨聲,寧息言猝然睜大雙眼,手中長鞭揚起,帶著破空之聲直抽向蔣謙。蔣謙大驚之下閃身想躲,卻發現自己不能動了。他驚恐的睜大眼睛,瞳孔里清楚的映出了鞭子落下的軌跡,和她身后那個披著黑色斗篷的朦朧人影。“啊——!”蔣謙一聲輕呼,滿頭是汗的醒了過來。他長呼了一口氣,略略一動身子想坐起身來,卻發現被子絞成了一團將他纏在中間,纏的他動彈不得,總算是明白了方才在夢里為什么死活都沒法躲。窗外一片漆黑,天還沒亮。他暗嘆一聲睡覺都睡不消停,拱了拱身子掙脫出來,習慣性的翻身去抱身邊的人,卻撲了個空。蔣謙愣了一下,無奈的笑了。他都走了小半個月了,自己居然還沒習慣一個人睡。心跳依舊如擂鼓,他還沒能從噩夢之中緩過神來,一時半會肯定是睡不著了,干脆起身盤著腿,看著黑暗出神。在找到將妄之后他一直沒有再做過夢,可是剛才那個夢非但處處透露著詭異,還真實的可怕。尤其是夢里那種驟起的殺意,讓他心里戾氣橫生,到現在都忐忑不安。當初他見到紀千重時,被誘發的心魔正是恨意。他一直在強迫自己淡忘,可是行為可以控制,夢境卻不能,內心深處的陰暗原形畢露。蔣謙揉揉鼻子,疼的嘶了一聲,伸手一摸,發現鼻頭上長了個碩大的火癤子。這是最近奇怪的事情太多太燒心,燒的都上火了?仔細想想,如果把事情捋到最前頭來說,應該是從臨湘城的戲樓開始,也就是說他們剛離開青城山,便被人知道了行蹤。雖然去年在戲樓里真正打照面的人是崔玉榮,但是他十分確定當時不止是他一個,而另一個人十有八/九是流云鎮里那個汲取七情的魔修,無論做事的手法還是cao縱的行僵,都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