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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你是不是不用吃飯?”“是可以不吃?!?/br>“那你最好別吃了......““......我可以種菜賣錢?!?/br>蔣謙突然蹙起眉頭,伸手覆上將妄的心口。這疤痕雖然只有銅錢大小,卻是微凹的紅褐色。取心頭之血為引,那一刀,要扎的多深。將妄摟過蔣謙,不肯讓他再看,便岔開了話頭,“你有想去的地方嗎?”蔣謙道,“我想回家看看,這些年一直都在找你,不曾回去過?!?/br>對于父母,他并不想念,卻也并不怨恨,只是偶爾想起會覺得孤獨。他們也不是沒有疼愛過他,只能說親生骨rou沒敵過千夫所指的恐懼而已。為人子,受了養育之恩,便該盡孝道。蔣謙沉默了片刻又道,“...我們,要不要去祭拜一下伯父和哥哥jiejie?”說完,他小心翼翼的仰頭去看將妄,發現他并沒有什么異樣,反而無所謂的輕笑道,“人死如燈滅,有什么好祭拜的?!?/br>蔣謙挪了挪身子,靠他更近了些,輕輕一嘆。蔣謙喜靜怕鬧,弘青貼心,給他安排了個單獨的小別院,偏僻幽靜,平時很少會有人過來,此時院中卻突然響起了說話聲。“夢鱗夢鱗,我感覺一股暖流直貫丹田!我是不是要得道成仙了?”“......你可能是昨天豆子吃多了?!?/br>“......”兩人的聲音越來越近,眼看著就快到門口了,沒等蔣謙驚慌失措的抓到衣服,大門嘎吱一聲被推開。他不由哀嘆,回頭一定要好好教育教育這兩個人,敲門是最起碼的禮貌...和避免尷尬的最佳方式。他僵硬的維持著探出手的動作,因為他睡在里面,根本夠不著扔在塌下的衣服,所以此時正以極為火/辣的姿勢跨坐在將妄身上。他身下的將妄,正瞇著眼睛懶洋洋的看著來人。輕紗薄帳掩著無邊春/色,屋外初秋微涼,屋內卻是春意盎然。夢鱗和陸楊成站在門口目瞪口呆。“我什么也沒看見?。?!”陸楊成猛地反應過來,一捂臉扭頭奔出屋外。夢鱗卻還愣在原地,一時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將妄瞅瞅縮進被子里一臉崩潰的蔣謙,又瞅瞅傻愣著的夢鱗,咬著牙擠出一句,“小貓崽子...出去!”夢鱗哦了一聲,滿臉通紅的撒腿就跑。沒一會,聽見啊喲一聲,再就是重物滾下臺階的聲音。青虛宗掩映于西山頂上郁郁蔥蔥的茂林深處,蔣謙穿過樹蔭,獨自走到斷崖邊的方形月臺上,遠遠眺望。身在山中看不全腳下這峰巒起伏,只有入眼一片林木蒼翠,綿延的山脈在云霧中若隱若現。居高臨下的望去,能看見山下小小的人家伴著炊煙渺渺,螞蟻那么點兒大的人穿梭在村中田間。他心頭突然有一絲惴惴不安。山下就是即將要面對的塵世,塵世里依舊是復雜的人心和無盡的爭奪。他們渴望的布衣芒鞋粗茶淡飯,真的有那么容易嗎?午后,將妄帶著他和一行人去向弘青道別。老頭子唉聲嘆氣的卻也不好說什么,只說想回來就隨時回來,有什么事青虛宗永遠是他們的退路,又財大氣粗的給了不少盤纏,將妄面不改色的照單全收。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來,又浩浩蕩蕩的離開。弘青久久的望著他們離去的方向,微微一瞇眼,若有所思。鬼王重歸,又有多少風雨在醞釀。正文27.花朝月夕二一路游山玩水,走走停停,他們發現了一件十分匪夷所思的事情。鬼王的傳說突然在民間風靡開來,有些地方甚至建起小廟筑起金身,開始供奉他。將妄百思不得其解,實在沒想到自己還有這么一天——居然有了正面形象。臨湘城西北角的一隅,有一座占地不足半畝的小廟,和一般的廟宇朝向不同,它坐西向東,似乎是想取一個紫氣東來。廟并不大,卻是漆了朱紅的高柱、金燦燦的琉璃瓦,門前還像模像樣的立了一方照壁。正殿門前挺著一個碩大的青銅香爐,爐身鑄著鬼面紋,以香爐為中心,方圓三丈之內皆是煙霧繚繞。小廟里進進出出人頭攢動,香客如云。陸楊成被一個行色匆匆的大嬸撞的一個前傾,揉揉肩膀不可思議道,“這香火居然挺旺啊?!?/br>一行人邁進廟門,迎面就是一座七尺余高的泥像,本還洋洋自得的將妄臉瞬間垮了。鬼王其人,絕對受的起一句美如冠玉,人家爹長的好娘長的更好,能差到哪去。可是這座精雕細琢的鬼王像,著實讓人嘆為觀止。橫眉瞪眼,燕頷虎須,發似烏云,十成十的兇神惡煞。蔣謙等人一個個憋笑憋的臉都紅了,雖然已經是秋風蕭瑟的大冷天,蕭淳實在耐不住,一開扇子擋住了臉,漏氣了似的噗噗直笑。將妄惱羞成怒,一把攬過蔣謙質問道,“長成這樣你還要我嗎?”蔣謙抿著嘴忍的直打顫,萬分誠懇的搖搖頭。“我...?。?!”將妄越過那些虔誠跪拜的信徒,抓了個蘋果就往嘴里塞,咬的嘎嘣脆,指了指泥像,“你們拜他求什么?”一個老婦食指一伸用力指向他,厲聲道,“好你個小子!居然敢偷吃供奉鬼王的果子!你就不怕遭報應嗎!””真不怕?!皩⑼皖^又咬了一口,隨手抄起個梨丟給蔣謙,“秋燥,敗敗火?!?/br>蔣謙見他衣擺翹起了褶子,彎腰替他理了理,無奈道,“別鬧了?!?/br>再一回頭,發現夢鱗不知道什么時候跳到了案桌上,直接蹲在上面挑挑揀揀,左手拿了個蘋果,右手在香蕉和梨之間來回游移。蔣謙一扶額頭,覺得他們很快就要被暴怒的村民打出去了。陸楊成趕緊把夢鱗拎了下來,抱歉道,“小孩子不懂事,歲數大的這個從小腦子就不太好使,大家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