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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怎是尹上靈的對手,拼盡全力也沒討著半點便宜。很快動靜就引來了眾人,打眼一看,大家也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縱使礙于顏面不發一言,卻都各有心思,絕不腰疼的圍觀著這場捉jian大戲。將妄被迫住了手,死死的盯著尹上靈,眼神如刀般森冷可怖。風清姝絕望的癱在地上,緩緩闔上雙眼,淚流滿面。將未名臉色鐵青的看了她許久,一言不發的轉身離開。將妄拾起掉落在地的劍,路過他的母親時看都沒看她一眼。待風清姝失魂落魄的回到臥房,將未名正披著外衣在榻上等她,似乎已經沒有了情緒,淡淡道,“如果你心屬于他,便跟他走吧?!?/br>風清姝什么話也說不出來,只是捂著臉失聲痛哭。將未名淪為了笑柄。什么夫妻恩愛和睦,不過是頭上種了一片大草原而不自知。風清姝自知再無顏面對他,竟然真的去找了尹上靈。彼時將未名正在書房中心煩意亂,身后還掛著一副山水畫,是由風清姝執筆,他來題的字。筆墨丹青,一句醉眠秋共被,攜手日同行,如今格外諷刺。將妄侍立在一旁低著頭,這時才明白自己犯了大錯,恨自己一時沖動,卻也為時晚矣。尹上靈捉著風清姝的手腕,幾乎是把她拖進來的,站定之后將她向前一推,“師弟一時迷了心竅,竟干出勾引二嫂這種齷齪之事,特來賠罪?!闭f著他掀起衣擺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砰砰砰的磕了三個響頭,“不敢奢求師兄原諒,可我與二嫂確實從未行過周公之禮,只能在此起誓,此生此世與二嫂再不相見,但求勿要傷了我們幾十年的情分?!?/br>屋外正是春寒料峭,一陣冷風穿堂而過,不知吹涼了幾個人的心。風清姝僵著的身子軟了下去,眼中的光芒一點點變得黯淡,最后如同一潭死水般毫無生機。將妄靜靜的看著他的母親,那個風華絕代的女人仿佛一瞬間失去了所有光彩。原來從小到大他認為的琴瑟和鳴,皆為虛妄。尹上靈匆匆離去的第二日,風清姝上吊自盡了。她被麻繩掛在柴房的橫梁上,舌頭拖的老長,隨著風微微擺動。將妄失神的看了很久很久,卻沒有掉一滴眼淚,將晴俯在他肩頭,泣不成聲。出門在外的大哥將允也馬不停蹄的趕了回來,得知原委后,劈頭蓋臉的斥責了將妄。千萬人艷羨的生活碎成了泡影。從那以后將妄的性子開始變的陰沉,好在還有將晴疼他,姐弟倆的感情也越發深厚,將妄對這個jiejie有多依賴,可以想見。而將未名心有郁結,在一次閉關時差點走火入魔。家事歸家事,浣雪宗并沒有耽擱對九嬰堂的追查,將允在外奔波探聽,很快就有了一絲線索,將未名聽后卻怎么都不肯相信,最后決定親自出馬去調查此事。幾輪圍剿,這些年九嬰堂修羅場培養出來的殺手幾乎全部覆滅,將未名成功的逼出了九嬰堂主,與其大打出手。九嬰堂主招式間亦正亦邪,魔氣縱橫,同門師兄之間,彼此的招式最熟悉不過,將未名再不肯相信也開始心生疑竇,直到見那人落了下風時習慣性的以中指輕揉眉心。他確定了這個人就是尹上靈。可是他又做錯了一件事,這件事直接導致了整個浣雪宗萬劫不復。即使尹上靈給他戴了綠帽子,即使尹上靈墜入魔道壞事做盡,他也拋不開致命的心軟,無論如何都念著他是師弟,都念著他們在青城山上一起長大的日子——仿佛尹上靈還是那個拖著鼻涕的孩子,摘了野果子自己不舍得吃,饞了只拿出聞聞味,無論如何也要等師兄們回來一起分享。當著眾人的面,將未名沒有拆穿,不動聲色的將他放走,之后又懷著滿腔婦人之仁約他相見,想勸他回頭是岸。可是一朝墜入魔道,便是回頭無岸。兩人話不投機再次動起了手,尹上靈本不是將未名的對手,卻在最后關頭輕聲喊了句,未名哥哥。那雙杏目和小時候一樣清澈無邪,寫滿了無助和對眼前人的依賴。將未名手中招式頓停,只這么一愣神,尹上靈的嘴角再次扯起一抹獰笑,一掌擊中了將未名的心口。“師兄,有句話我覺得特好,很想送給你…”尹上靈蹲下身子平視著將未名,眼中似有波光粼粼,“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若離于愛者,無憂亦無怖…你的心軟,你的感情,就是你的弱點,所以你永遠無法做一個強者,我對你…還挺失望的。小時候你對我最好,又那樣的優秀,我總是習慣仰望著你,你就像是天…可是無論我再怎么努力,卻依舊遙不可及,你走的太快了,無論我怎么趕都趕不上你的步子,我追的好累啊……其實我一點都不喜歡風清姝,只不過因為她是你喜歡的,所以我想要。正道修行我不如你,那我便入魔,總有一天我們會平等,是不是,師兄?”將未名捂著心口,眼中隱隱有血氣浮動,劍眉皺成了一團,好像在拼命的跟什么搏斗著。尹上靈不可察覺的嘴角微微一顫,隨即又高傲的笑了起來,“嘖嘖…看來你心魔已現,原來潔白如雪的浣雪宗主…心里也有污泥???”“上靈…我還是那句話,魔道只會讓你迷失自己…你且懸崖勒馬!”“那便多謝師兄一番美意了?!闭f罷,尹上靈頭也沒回的拂袖而去。沒多久世間開始有了傳聞,高風亮節的浣雪宗主還有另一重身份——魔道首領九嬰堂主。這一切很快就被坐實,因為將未名真的因為心魔作祟而失去了神志。他就此落了個萬人唾棄,舉世皆鄙。正文23.援翼山一在浣雪宗的祠堂里,將未名被束仙索捆的結結實實,時而清醒時而失智。列祖列宗的牌位前,他痛苦的攥著拳頭,想盡力克制住心魔,卻又瞬間失去了神志,臉上的表情在痛苦和狠戾中來回切換。他的佩劍還靜靜的橫在案臺上,樸實無華,卻掩不住淡淡的寒光,劍鞘上鑄著兩個小小的篆書,浣雪。三個子女在他面前跪成一排,他們只能這樣陪著,眼睜睜的看他痛苦卻毫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