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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頭,目不轉睛地注視了燕文灝好半晌,欲言又止,眉宇間夾著深深的憂慮——燕文灝越是不愿意告訴他昨夜發生了何事,就越是證明了昨夜確實有事情發生,他極少看見燕文灝脆弱的一面,但昨夜,燕文灝卻落淚了,必是因為有什么事情發生。他很擔心燕文灝。慕子凌抿了抿唇,稍時又垂下了眼眸,他想,或許該去向謝景鈺打探一下的,昨夜,謝景鈺在。恰在這時,多元領著幾名端著托盤的婢女過來了。多元看著自家的兩位主子般配的模樣,不由捂嘴笑了笑,他站在原地等了一會,見他們還是不動的樣子,便抬手示意婢女先將早膳擺上桌,而后自己走到他們的身后,躬了躬身,提醒道:“殿下,早膳備好了?!?/br>燕文灝“嗯”了一聲,隨后就牽著慕子凌的手,一起走了出去。燕文灝和慕子凌都不是喜歡鋪張浪費的人,因此早膳很是簡單,又是按照慕子凌的口味來的,顯得很是樸素清淡,不過他們都吃的津津有味。用膳時,燕文灝總會親自替慕子凌布菜,看到慕子凌一點一點把自己夾的菜都吃完,他會笑得十分滿足。用過了早膳,燕文灝簡單的詢問了福全秦毅和楊翊在府里住的如何,在得到答案以后,他便輕點了一下頭,又叮囑福全好生招待他們,就和慕子凌牽著手,一道去了書房。書房里。坐下后,燕文灝就將昨夜裴御醫同他說的話,又全部說了一遍給慕子凌聽。聽完了話,慕子凌不禁握緊了燕文灝的手,而后又轉頭看向燕文灝,神情凝重,擔憂無比道:“文灝,父親他可是已經中毒了?”將他抱進懷里安撫了半晌,燕文灝又親了親他的發頂,柔聲道:“無需擔心,謙和難道忘了,外公他也送了一名御醫進去照看著岳父的,倘若你還不放心,過一會就讓裴御醫陪你走一趟,替岳父仔細檢查一下可好?”慕子凌應了一聲,又點了點頭,他靠在燕文灝懷中,眼神卻越來越冷。待慕子凌的情緒緩了下來,燕文灝就問道:“謙和,你可知道,岳父與誰結過仇,而慕府里,又有何人想置他與死地?”聞言,慕子凌垂下了眼眸,眉頭也皺了起來,他唯一能想到的,便是徐梓琪,但他始終想不明白原因,又不能說出上一世之事,于是想了又想,到底還是不知道怎么說出來。看出了慕子凌的猶豫,燕文灝自然地就猜到了人,他抓起慕子凌的手放到嘴邊親了親,輕聲道:“徐梓琪,我已經讓暗二去查了,你再想想,除了她之外,可還有其他人?”“父親素來端正,對任何事都秉公辦理,從不徇私,我從來不曾聽聞過他與誰結怨……”說到這里,慕子凌突然想起了什么停了下來,過了片刻,他擰眉道:“確實有一件事,但已經是許久以前的事了?!?/br>從燕文灝的懷里退了出來,慕子凌抬頭看他,開口問道:“你可知道二十年前,陛下斷過一起私鹽貪污案?”那起私鹽貪污案是燕帝登基后辦的第一起大案,牽涉官員甚廣,以安國公為首的三位異性王公全部牽連在內,燕帝為了威震朝綱,查清案件后,手段狠辣,絲毫不留情,將幾個主犯全部判了滿門抄斬,連尚在襁褓中的嬰兒都不曾放過,當年的午門之外,血流成河,幾百人全部被處斬在那里。這起案件到了如今都還是讓朝廷官員談之色變的,燕文灝自然也知道,二十年前他雖然還未出世,但后來也曾經聽聞過。燕文灝沒有看過卷宗,雖然聽聞過卻沒有了解地很清楚,于是不解道:“這起案子,與岳父又有何關聯?”“這起案子,當年就是父親負責偵辦的?!蹦阶恿韪嬖V他:“當年陛下登基之后,安國公等人卻仗著自己是老臣,又有功績,大肆貪污受賄,又勾結朝臣,目無王法,手里還握著部分權利……而陛下由于手里沒有證據,便也拿他們無可奈何?!?/br>“為了整頓朝野,肅清朝綱,陛下知道他們一直與江南鹽幫暗中勾結,販賣私鹽,中飽私囊,便準備從私鹽案著手,派了父親去江南查案收集證據。父親受命,確實拿了證據回來,陛下才有了理由,順理成章地處置了三公,收回了他們手中的權利,又將朝中上下徹底地整頓了一番?!?/br>說完之后,慕子凌又靜默了一會,然后不解道:“但是當年,陛下已經判了他們滿門抄斬,上下都不曾留下一個活口,而其他牽涉在其中的官員,亦被判了流放……他們會時隔這么多年,再來向父親尋仇嗎?”燕文灝思索了片刻,道:“無論如何,總算是條線索,我會讓暗四去查清楚的?!鳖D了頓,他又道:“今日你去探望岳父時,再問一問岳父,看看是否還其他人?!?/br>“好?!?/br>點頭應了一聲,隨即慕子凌又偏頭往外,看了看時辰,提醒道:“辰時已經過半,文灝你該入宮了?!?/br>燕文灝聞言,也轉頭看了一眼外頭,收回視線后,他又傾過身,抱了抱慕子凌,然后低下頭,跟慕子凌交換了一個既溫柔又繾綣的親吻,一吻完畢,他才站起身,溫聲道:“別擔心,我很快就會回來的?!?/br>微微頷首,慕子凌揚起嘴角,對燕文灝笑了笑,只是他雖然笑著,但眉宇間還是有一抹藏不住的憂慮,揮之不去。※※※皇宮。進了宮之后,燕文灝并未先去乾行宮看望燕帝,而是徑直去了賢妃住處,準備去給賢妃請安。恰好今日,燕文瑾也來給賢妃請安,這會兒還在賢妃的寢宮里沒有離去,他聽到小太監來稟報說燕文灝來了,登時面上一喜,立即就站了起來,點心也不吃了,高高興興地跑了出去。“這孩子?!笨戳艘谎垩辔蔫d奮不已的模樣,賢妃輕笑著搖了搖頭,也跟著起了身,緩步走了出去。走到門口時,賢妃就看見兄弟兩人一起走了過來,而自家那個傻兒子還指手腳并用的,嘴巴也一直說個不停,沒有一刻是空閑下來的。“二哥,你和二嫂終于回來了,你們快些把那位蘇小姐領走吧,我都要被她煩死了,你看我的臉,是不是憔悴了很多,就是她……”見到燕文灝以后,燕文瑾就一刻不停地抱怨著蘇棋語,說話時,他又是抓耳撓腮,又是手腳并用的,滿臉都是煩愁苦悶狀,這兩個月,他是真的被蘇棋語折騰怕了。燕文灝從頭到尾都嘴角含笑著聽著,若是聽到有趣的地方,也會側過頭,挑眉看一眼燕文瑾,簡單地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