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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再犯,擔心往后真的再無法伺候公子了,當即膝蓋一軟,跪了下來。他的眼眶迅速紅了起來,一汪眼淚在眼里打轉:“公子,阿臨錯了,阿臨以后真的再也不亂說話了,求公子不要再趕我走了……”阿臨自幼便被賣到了幕府,跟在慕子凌身邊,慕子凌一直待他很好,不僅教他識文斷字,而且念他年紀尚小,也鮮少差使他。因為如此,在阿臨的心中,慕子凌不僅僅是他的主子,還是被他當做唯一親人的存在,他非常在乎慕子凌。阿臨可憐兮兮的樣子,讓慕子凌有些心有不忍,但他細細想來,卻又知道必須讓阿臨得到一個教訓,才能永遠記住不會再犯,便硬下心腸,淡聲道:“你先同謝將軍道歉吧?!?/br>猜到了慕子凌的良苦用心,燕文灝偏頭,對他溫和地笑了笑,又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背,捏了捏他的手心,示意他放下心來。沉吟了一會,燕文灝思索了片刻,想來還是決定告訴慕子凌,于是又湊到了慕子凌的耳邊,對他輕聲說了幾句話。聞言,慕子凌一時之間詫異不已,他不禁又確認了一遍:“文灝,你說的可是真的?”含笑點了一下頭,燕文灝溫聲道:“真的,謙和你自己看著便是?!?/br>將信將疑地轉頭,慕子凌的目光,直直地往阿臨的方向看了過去——只見阿臨聽了他的話后,連忙就轉向了朝著謝景鈺的方向,紅著眼睛,就要向謝景鈺磕頭道歉,不過他還未動,謝景鈺就已經先他一步,攔住了他,又彎下腰,小心翼翼地把他扶了起來。抬起頭看了看謝景鈺,阿臨扁了扁嘴,本來在眼眶里打轉的眼淚,瞬間就變成了斷線的珠子,一顆顆掉了下來。瞧著阿臨滿臉難過,變成了哭包的樣子,謝景鈺的眼中不由閃過了一絲疼惜,心里亦有些心疼,他抬起手,輕柔地替阿臨擦去眼淚,又輕捏了一下他的腮幫子,溫柔誘哄道:“好了,別哭了,我不怪你的,是我沒先告訴你身份,你會那么說,也不是你的錯……”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的,就是看不得阿臨這般委屈的模樣,如今是如此,三年前亦是如此。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慕子凌稍稍睜大了眼睛,怔愣住了,不過很快,他就回過神來,接著又輕輕笑了起來。他曾經很擔心,以阿臨這樣太過耿直的性子,日后會不會不小心闖了禍,惹怒了他人都不自知,然而此時,他看到謝景鈺對阿臨的關心和寵溺,還眼神里藏不住的溫柔,想來,謝景鈺該是會保護好阿臨的。他也就無需再那么擔心了。至于其他之事,他亦不會參與,便由著他們自己相處吧。而正在這時,恰好門外傳來了店小二的敲門聲,敲過門聲后,他又稟報道:“謝大人,小的把馮大人帶來了?!?/br>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章比較多副cp的戲,主要是需要給他們一個見面和發展的契機。嗯,下一章繼續回歸主cp,還是甜甜噠。第108章8.13當店小二的聲音在門外響起,謝景鈺便在一瞬間回了神,他想起自己剛才的行為,心底一震,目光不由變得有些復雜起來。稍稍低了低頭,謝景鈺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跟前的阿臨,卻見他鼻頭紅紅,眼淚汪汪的模樣,到底是搖頭輕嘆一聲,眼里的復雜變成了無奈。“好了,別哭了……”抬手溫柔地拍了拍阿臨的肩膀,謝景鈺從懷里掏出了一方手帕遞給阿臨,讓他擦一擦眼淚,接著又捏了捏阿臨的臉頰,沖他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回到多元的身邊站好。做完這些之后,謝景鈺便重新回到位置坐下,然后抬眸看了一眼對面燕文灝,見燕文灝淡笑著對自己點了頭,這才出聲道:“進來吧?!?/br>他的話音落下,包間的門才被店小二從外頭推開,小二一臉笑瞇瞇地站在門外,說道:“謝大人,照您的吩咐,小的把馮大人領來了?!彼纳砗?,確實站著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對店小二點了一下頭,之后,謝景鈺想了想,又從袖中拿出了幾塊碎銀子,朝著小二招了招手,笑道:“謝了,這些賞給你?!?/br>連忙笑嘻嘻地把賞銀收了下來,店小二認真跟謝景鈺道了謝,而后,他抿了抿唇,沉默了一會,又說道:“謝大人您方才也沒有說具體要幾道菜,小的便自作主張,給您點了十道菜,都是我們這店里的特色菜,味道也都比較清淡,該是會合幾位客官口味的?!?/br>說道這里店小二停了一下,隨后才有些為難地繼續說道:“不過,這個時辰正是廚房最是忙碌的時候,于是這會兒還沒有全部準備齊全,或許還需要一刻鐘左右,請大人和幾位客官諒解一下,再耐心等候片刻,待十道菜全部備齊了,小的便會立即給您們送上來的?!?/br>聞言,謝景鈺回過頭,先是看了一眼燕文灝,接著又看了看慕子凌,見他們兩人都不甚在意的模樣,便擺了擺手,笑著說道:“無礙,你一會且去催促一下,讓他們盡管準備就是,倒是那兩盅好酒,先送上來吧?!?/br>店小二松了一口氣道:“是,小的這就去取來?!闭f完,他就退了出去,下了樓。店小二離開之后,一直站在后頭沒有說話的馮褚繃著臉,便上前一步,撩開衣擺單膝跪下,低頭恭敬行禮道:“微臣參見二殿下?!?/br>馮褚看起來約莫四十幾歲的模樣,身材高大結實,眼神凌厲,面容嚴肅,一張普通平凡的臉上少有表情,第一眼看去,會給人一種兇狠可怕的感覺,但若是仔細去看,便能發現他的眉目之間正氣十足,是個十分正派之人。馮褚是武將,武藝高超,他擅用長劍,曾經云景偶然得到一柄寶劍,便贈予了他,從此,他的腰間就多了一把長劍,再不離身,而他常年征戰沙場,又戍守邊關,身上或多或少都有著無法掩蓋的煞氣,因此,盡管他只是在那里不動,也自然而然會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那是一種在戰場上留下的,獨一無二的鐵血氣息。看了馮褚一眼,燕文灝微微頷首,又伸出手,虛扶了他一把,淡笑道:“馮大人不必多禮,如今是在宮外,就不必如此多禮了,隨意些便好?!?/br>馮褚并未想到會在臨走前遇到燕文灝,能夠親自向他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情,故而這會兒,他并未依言站起來,而是就著跪在地上的姿勢,抬起頭,對燕文灝認真說道:“微臣謝過殿下的救命之恩!”想起自己是因何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