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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枚很有用的棋子,殿下可以好好利用她,而冷宮處,陛下已然下了命令,禁衛軍和宮侍都已撤去,近日都不會出現?!?/br>聞言,燕文灝心里十分驚詫,他本以為燕帝是不知情的,現在看來,并非如此,或許一切都在燕帝掌握之中,他只是冷眼旁觀著,看他們自己一步步落入陷阱,而后將其一網打盡。盡管心里有百般想法,但面上他還是面無表情的模樣,他對福喜微微頷首,隨后淡聲道:“我知曉了,勞煩你回去告訴父皇,讓他放心便是?!?/br>“奴才記得了?!?/br>福喜的余光瞄了燕文灝一眼,遲疑了一會,又低聲道:“若是殿下沒有其他吩咐,那奴才便先回去交差了?!?/br>“等等?!?/br>忽然出聲叫住他,云琛擰著眉沉默了片刻,淡聲說道:“福公公回去后,且先不要向陛下提及云景歸來之事,如今首要之事,便是如何應對城外的五萬兵馬,陛下切不可因其他事分心……”他仔細想了想,既然呂熙還未曾和燕帝提起云景歸來,那么,便索性再往后拖一拖,他不希望,云景剛剛回來,便要入宮面見燕帝,再次扯開愈合的‘傷口’。扭頭看了看云景,云琛輕聲嘆息著,須臾,他又繼續道:“至于云景還活著的事,等到這次事件了結之后,我自會帶他親自入宮向陛下請罪?!?/br>聽了話,云景尋聲看向云琛,抿著唇,輕聲喚道:“爹……”他知道,父親是怕燕帝會召見他,他看到燕帝,會傷心。嗤笑一聲,他實在想不到,如果知道自己還活著,燕帝到底會有怎樣的心情,憤怒,失望,或者……無視?“這……”福喜面露難色,他一個小小奴才,怎么敢隱瞞這么重要的事情?“福公公你只需要當做沒見過小舅便是了?!?/br>大致猜到了云琛的想法,燕文灝說話的時候雖然語氣淡淡,但話語里,卻藏著威嚴和冷冽。身子一抖,福喜小心翼翼地抬起頭,再看到燕文灝不怒自威的模樣時,終于下了決心,小聲應道:“奴才知道了?!?/br>福喜離開后,燕文灝又看了看呂熙,但呂熙卻先上前一步,主動表態道:“殿下您不必擔憂,屬下不會向陛下提及云將軍歸來之事的?!?/br>燕帝喜歡云景,他是知道的。當年,他還只是宮里的一個小侍衛,那日,亦是不小心看到了燕帝偷吻云景的情景,并且,燕帝發現了他。當時,他被嚇得臉色慘白,跪在地上瑟瑟發抖,以為自己是必死無疑了,不過,燕帝盯著他看了許久,最終沒有賜死他,反而給他升了職,又讓他貼身伺候。他雖然沒有聰慧絕頂,但也知道這是燕帝的這番做法是為何。正是知道燕帝對云景的感情有多深,在云景逝世后又是花了多久才走出來,所以,他才不敢輕易將云景未亡之事稟報——云景,是唯一一個只要提起名字,就能夠觸動燕帝之人。而現在,正是危機關頭,燕帝怎么能夠被兒女情長左右,失了理智?仔細地盯著呂熙,見他所言非虛,不是作假,燕文灝‘嗯’了一聲,點頭道:“如此甚好?!?/br>之后,呂熙又向燕文灝和云琛稟報了所有官員府兵加起來了人數,一共是一萬一千人,人數不多,但是也在意料之內。聽完稟報后,云琛用食指輕敲這桌面,神情肅然無比,問他:“他們現在都在何處?”呂熙回答:“都在城郊禁衛軍軍營,四殿下正領著他們連夜cao練?!?/br>沉吟了一會,云琛站了起來,說道:“你領路,我過去看看?!?/br>嚴肅著臉,燕文灝也站了起來,認真道:“外公,我跟您一起去?!?/br>“不必?!鞭D過身,云琛朝他搖了搖頭,說道:“灝兒,你的身子剛好不久,不宜熬夜勞累,今夜便在府里好好休息吧,明日還有一場硬仗要打,你需要養精蓄銳才是?!?/br>說罷,他又扭頭問王總管:“翠竹樓的廂房可收拾妥當了?”王總管規矩地答道:“奴才先前便讓丫鬟去收拾了,想來現在已經收拾好了?!?/br>云琛聞言,滿意地點了點頭,之后便對燕文灝說道:“去吧,今夜跟子凌好好休息,明日再過來?!?/br>知道自己拗不過云琛,更知道云琛是為他考慮,因此,燕文灝猶豫了半晌,便不再堅持,同意了。第94章7.24送走云琛和呂熙后,王總管便領著燕文灝和慕子凌,去了翠竹樓。最早的時候,翠竹樓并不叫這個名字,是后來有一日,還只有八九歲的云瑤和云景跑到里頭來玩,看到這院內種滿了鮮綠翠竹,便突發奇想,給改成了這個名字。云琛和云夫人都寵著她,聽了之后便也應允了,從此,便真的叫了這個名字。而云瑤也是真心喜歡這座院子,一入夏,便會時常過來住上一兩日,先前燕文灝所說的那處竹林,便在這里,林中的小屋,亦是云瑤讓人修建的。自從莊后逝世后,云琛怕自己觸景生情,便命人將翠竹樓也一并塵封了起來,只是每日讓丫鬟前去打掃,但從未有人居住,時至今日,才終于有人重新入住。云琛一生清廉,不喜鋪張浪費,故而云府雖然威嚴,但對比其他一品大員的官邸,實在小了不少,一條長廊通到底,眾人緩步前行,從書房走至翠竹樓,不過一刻鐘的時間就到了。把燕文灝和慕子凌領到翠竹樓的廂房處,王總管對他們恭敬地行了一個禮,又留下兩個伺候的丫鬟,就先退下去了。由于燕文灝和慕子凌已經成婚,在人前,兩人的一舉一動之間又顯得十分默契自然,親昵和諧,王總管就自然而然地以為他們是真的兩情相悅,所以,便只吩咐下人收拾了一間廂房。這會兒,慕子凌站在屋內,看著屏風后的僅有的一張床鋪,忍不住微微蹙起了眉,神色也有些不自然。自從燕文灝坦白那日之后,他們便再也不曾同床共枕過了。然而對于燕文灝而言,這樣誤打誤撞的安排,卻是讓他十分愉悅的,心里十分期待。這段日子以來,每到入夜之后,他都只能靠著回憶之前抱著慕子凌的感覺入睡。沉默了一會,慕子凌忽然淡聲道:“我睡在外間的塌上就好,殿下你去里屋睡吧?!闭f著,他就自顧自地走向一邊。聞言,燕文灝一怔,愉悅的心情瞬間降到冰點,他下意識拉住了慕子凌的手臂,凝視著他,神情有些受傷道:“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