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9
官員,才彎腰作揖,一一向燕文遠,燕文瑾,燕文灝問安。“各位大臣都免禮吧?!毖辔倪h勾著唇笑了笑,率先出聲言道。本來,燕文灝作為皇長子,這句免禮,理應由他來說才符合禮數,但這會兒,在場的大臣們,都沒有絲毫在意。看到這一幕,本來在看到燕文灝后,動了些許念頭的幾個老臣互相對視一眼,皆是搖著頭,面色難看的暗暗嘆息。“二哥,你……”輕拍了一下燕文灝的手臂,燕文瑾丟給他一個疑惑的眼神。搖搖頭,示意他稍安勿躁,燕文灝溫聲道:“四弟,下朝后,我們再繼續聊吧?!?/br>讀懂了自家二哥眼神的意思,燕文瑾壓下一顆歡呼雀躍的心,乖乖地點了點頭,隨即也安靜了下來。接下來,又繼續沉默了好一會,大臣們才有三三兩兩互相交頭接耳,小聲談論起來。而此時,慕紀彥到了。他面容嚴肅,氣質傲然,入殿之后,他先是一一向在場的幾個皇子都作揖行了禮,直起腰后,他才單獨看向燕文灝,眼里含著關切,出聲詢問他:“昨日回去后,子凌的身子可有好些?”夾在一片聲響之中,他的這句問言,倒是沒有引起多大注意,只是燕文瑾和燕文遠朝他們看了一眼。微微一笑,燕文灝輕聲回答:“謙和無礙,慕大人你無須擔憂?!?/br>聞言,慕紀彥的神情才稍稍有些放松下來,他點點頭后,又對燕文灝作了個揖,便轉身回到文官首位站好。“皇上入殿——”一聲太監獨有的尖銳嗓音響起,百官頓時都安靜了下來,他們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低著頭,恭順地站好。須臾,一道明黃的身影緩步入殿,燕帝眼神銳利,神情不怒自威,他昂首闊步,目光正視前方,一步一步走向位于最高位的龍椅。恭敬地站在燕帝身側,福喜目視著下面的群臣,面容肅然,而后高聲道:“百官跪,行禮——”“參見皇上——”百官齊齊出聲,嘹亮的聲音響徹天際。正襟在龍椅坐下,燕帝的視線一一在群臣身上掃過,雙手微微抬起,威嚴無比道:“眾愛卿平身?!?/br>“謝皇上?!闭f完,大臣們都各自站起身來,然后低垂著頭,等待燕帝發聲。恰在這時,燕文志才姍姍來遲,他喘著氣,疾步走至皇子站立的位置,當他看到燕文灝時,瞳孔一縮,又看到他身上穿的玄色九章朝服,臉色立刻變得難看非常。握著拳,燕文志甚至忘記了掩飾自己的表情,也忘記了向燕帝行禮。第54章.27此時,燕文志的這番表現,讓坐于龍椅之上的燕帝十分不滿。皺著眉,燕帝冷眼看了看他,冷聲質問道:“你這是何種表情,可是對朕有所不滿?”支著耳朵,聽見燕帝的這聲質問,燕文志先是一愣,隨即猛然回過神來,他想起自己還未行禮,又把對燕文灝的不滿直白的表露在了臉上,讓父皇誤會了,登上額上冒出大滴冷汗,他連忙往外站了一步,撲通跪下后,睜大眼,面露驚慌道:“兒臣不敢?!?/br>抬手擦了擦額上的冷汗,燕文志神色微動,停頓片刻,出言解釋道:“兒臣只是由于朝會時辰將至,心里著急,趕路又太過匆忙,所以入殿后,一時之間,忘了收斂表情,又忘了行禮?!?/br>聞言,燕帝看了他一會,眉間的厲色仍舊,他淡漠道:“你又是因何事如此急急忙忙,連朝會都遲到了?”他的語氣里難掩自己的不悅。跪在階下,燕文志低著頭,遲疑了一會,語氣里帶著些許委屈,小聲回答道:“兒臣是因昨日連夜抄寫‘策論’,四更方才睡下,今日才起得有些晚了?!?/br>燕文志說的這話,后半句是真,但前半句卻是假的。他起晚了確實不假,但原因并非是他自己所說的抄寫‘策論’,而是因為昨日,在落雨離開后,他又再次聽見福周向他匯報——當時,福周顫著聲,小心翼翼的告知他,午后,燕帝給燕文灝頒了一道圣旨,圣旨上言明燕文灝為李澤章一案的主審,而且又許燕文灝回到朝堂。為此,燕文志憤怒不已,氣得晚膳都沒有去用,直接把自己關在房內,摔了滿地的玉器珍品。但即便如此,他還是滿心的氣憤無法宣泄,一個晚上沒睡著,一直到了四更天,才受不住,撲在床上迷迷瞪瞪的瞇了一會。但這些,顯然是不能直言說出的,更遑論是讓燕帝知道。聽完燕文志的解釋,燕帝并未松開眉,神情反而是越發不悅,他冷哼一聲,聲音越發嚴厲,亦是恨鐵不成鋼:“皇室為天下之表率,你的任何舉動都會被百姓看在眼里,朝會乃是大事,縱然你一夜未眠,但你身為皇子,就因這點小事,怎能連守時二字都無法做到?!”燕文志被燕帝訓得面色一白,但心中卻對燕文灝越發記恨,他面露苦色,慌忙磕頭認錯道:“兒臣有錯,請父皇責罰?!?/br>看著他,燕帝表情難看,他沉默著,一語不發。一直過了許久,他才搖了搖頭,嘆息一聲,而后出聲道:“罷了,諒你是初犯,下朝后,你便到殿外跪一個時辰,再禁閉七日,就罷了?!?/br>心里已然對這個兒子失望透頂,連繼續訓他心情都沒了,燕帝擺擺手,示意他現在先站起來,“行了,你先起身吧?!?/br>“……是?!?/br>認真的回應了一聲,燕文志雙手緊握成拳,他低頭跪在地上,隱藏在額發下的表情,已經完全扭曲不堪了。回到自己的站位后,燕文志就陰沉著臉,不發一語,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腳面上。大臣們對眼前的這一幕,都已經習以為常,見怪不怪了,燕文志每每上朝,總會被燕帝訓斥兩聲,只是燕帝今日的這個懲罰,倒是讓他們都不約而同都露出了一個若有所思的神色。這個懲罰看似不重,但實際上,卻比單一的禁閉或是罰奉嚴重太多,大家都十分清楚,燕帝一向最愛注重顏面,故而,縱然他心中有再多不滿,亦不會做出讓皇子跪在殿外這樣的懲罰。——殿外太監宮女來來往往,又有禁衛軍巡邏,都會看著,也會談論。眾人心里清楚,會這么做的原因,除非,是燕帝已經對燕文志不滿到了極致,準備徹底在心中將他剃除……思及此,大臣們的眼眸一閃,心里都有了各自的思量。那些本來堅定站在燕文志陣營的大臣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