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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過坤沙這個人嗎?”“坤沙?!”陸焜皺著眉頭在腦子里搜索了一遍,沒有一點印象。胡來接著說:“坤沙是一個非常傳奇的人物,上個世紀六十到九十年代他控制著“金三角”的毒品制造與流通,別人都管他叫“世界第一毒梟”,純度高達百分之九十八的海.洛因四號就是他制造的”“后來呢?”,陸焜有了點好奇心。胡來說:“坤沙組織軍隊,制造販賣毒品,很多人要將他得而誅之,后來他向緬甸軍投降了,帶著家人一起住在緬甸仰光,零七年去世的,據說是病死的,死的時候七十四歲”陸焜有些不明白,為什么這樣一個大毒梟能善終到老?他也這樣問胡來,胡來搖搖頭,說:“這就是國情問題了,我也說不清楚,你可以回去查一下,他這一生還真是挺讓人震撼的,欸?說到這我想起來,你沒聽說過坤沙那你總聽過糯康吧?”陸焜還是和之前的表情如出一轍,沒聽說,不知道。“那前幾年轟動一時的湄公河慘案呢?”??!陸焜猛地想起來了,這個糯康就是當年湄公河慘案的元兇,報紙和新聞曾經大篇幅報道過,后來還是四國聯合圍剿才把他緝拿歸案。胡來解釋道:“糯康曾是坤沙的手下,參加過坤沙的蒙泰軍,坤沙向緬甸軍政府投降后,糯康就是效仿坤沙當年“以毒養軍,以軍護毒”的模式發跡的”原來如此。。。。。。“唉”,胡來嘆了口氣,說:“都是造孽啊,你說毒品這玩意有什么好的,讓這么多人腦袋削尖了往里沖,妻離子散,連特么命都不要了!”陸焜沉著不說話,胡來剛才說的雖然讓人聽著挺震撼,但畢竟離自己的現實生活太遠了,就像那些出現在教科書里的反面人物一樣,邁出學校大門真正記著的也沒幾個。“江洺最近怎么樣???你倆見了嗎?我這兒忙都沒時間找他”“啊”,陸焜搔搔頭,說:“還行吧,挺好的”胡來聽了“噗”地一聲笑出來,說:“到底是“還行”還是“挺好”???這倆詞可不是一個意思,哎!我聽說他最近和一個官二代處對象呢,到底是江洺哈,憋了這么久終于憋著一個大的,那女孩她爹在省司法廳工作,真夠牛叉的!”話題轉變得如此之快讓陸焜有點措手不及,還有。。。。。。官二代又是誰?“你聽誰說的?”胡來瞪著眼睛,“我聽我一在女監上班的朋友說的,你都不知道嗎?”陸焜搖頭,冷冷道:“。。。沒聽說”胡來一挑眉,滿臉寫著“八卦”二字,“我告訴你啊,大學四年,江洺一個對象都沒談,所以我對他這個女朋友特別好奇,還挺想見見的”陸焜的語氣依然沒暖過來,說:“那你就給他打電話叫上他那小女朋友一起吃飯不就見了嘛”“那改天,改天咱們一起,要不我一個還不得被人家小兩口虐死”我特么才不去呢!誰愛去誰去!陸焜暗暗地想著晚上回去要把江洺按床上多收拾幾回才行,可煩躁的心情過后他又開始失落,那種從心臟傳遍全身的痛癢感覺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強烈。要是真給他找回來一個官二代怎么辦?那可就“臥槽!”了。。。。。。話題沒法再繼續,陸焜就著店里還有事先走了。只是回到店里辦公室一個人都沒有,出門之前陸焜交代過毛毛看店,這沒出去一會兒人就不見了。算了,陸焜打算攤在沙發上歇一會兒,無奈他腿太長,怎么躺怎么不舒服,正當陸焜嘗試下一種姿勢的時候儲物間的門開了,毛毛從里面走出來,邊走還邊把襯衫的袖口往下拽。看到陸焜的那一刻他臉上的驚詫和不安也都被陸焜捕捉到了。“焜。。。焜哥,啥時候回來的?”陸焜一只手搭在額頭上,懶懶地說:“剛進屋”“哦”,毛毛像是放下心來坐在陸焜旁邊。“你剛才去那屋干嗎了?”毛毛稍轉過頭來,又低下,說:““我閑著沒事自己玩了一桿”陸焜笑笑,“自己玩多沒意思啊,來,焜哥陪你!”說完,陸焜就從沙發上一躍站起來往儲物間走,毛毛跟在他身后,說:“還玩啊,每次都被你完虐,一局都贏不了”在下班之前的一個小時內陸焜和毛毛玩了好幾桿,不過今天陸焜沒有全贏,他雖然故意放水了,但毛毛的心思貌似不在臺球上,走神了好幾次,而且不停地看手表,像是在蹭時間。五點鐘一過,毛毛就放下球桿對陸焜說:“焜哥,今天你多盯一會兒吧,我媳婦兒單位有事,叫我去接我閨女放學”“好”陸焜見毛毛收拾好東西下樓了他馬上又折回儲物間,果然在角落的垃圾桶里發現了一根針管和一個貌似是錫紙的小紙包,陸焜打開來看,里面還殘留著少許白色粉末。“。。。。。?!?/br>應該是毒品沒錯了。陸焜從口袋里掏出一張干凈的面巾紙把那些白色粉末倒出來一點,包好塞進口袋里,又把錫紙扔回了垃圾桶。這是一個危險訊號,如果里面真是毒品的話就一定是毛毛所為,陳君成如此縱容毛毛想必也是想要拿這個鉗制于他,讓他成為一枚棋子供自己所用。連自己的妻弟都這么對待,由此可見陳君成對自己的妻子已經沒有什么感情了,可是他一直都不離婚,還把妻子和女兒接到廣州去生活,可能也是念著曾經夫妻之情,這就是為什么說人都有善心,只是多少而已。此刻的陸焜不禁想到曾經在書上看到的一句話,貌似是尼采說的。“其實人跟樹是一樣的,越是向往高處的陽光,它的根就越要伸向黑暗的地底”凡事都有兩面性,人想得到什么也會隨之付出相應的代價,無論這份得到是好,還是壞。陳君成出獄后一直都在為自己洗白,甚至沒有向陸焜透露過去的一分一毫,他做正經生意,在人前當賢夫慈父,這一切看似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如果他沒有走回頭路的話。今天陸焜下班晚,因為毛毛早退的原因。平時他倆的上班制度是陸焜早去早走,毛毛晚去晚走,誰要是有事呢就互相幫著照看一下。陸焜回到家已經九點多了,屋里沒開燈,黑漆漆的,陸焜換好鞋推開臥室的門才發現江洺靠在床上,面前還擺著個筆記本。陸焜把臥室的燈打開然后回身朝江洺身邊趴過去,說:“咋不開燈呢?不怕把眼睛看壞啊”江洺自顧自地打字,鍵盤噼里啪啦的,“懶得開就沒開”“。。。。。?!?/br>從床上到開關五步路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