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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陳君成,他就更是一號人物了,前些年因為販毒入獄,抓他的時候買家和他的同伙都跑了,只抓到他一個人,而且他身上只攜帶很微小的一點兒的海.洛因,事后他把同伙叫王衡的供了出來,但對于買家卻是絕口不提,因為當時沒抓到買家,所以陳君成不說警方也拿他沒辦法,更可氣的是直到今天那個叫王衡的也沒被抓到,都過去多少年了,一點兒信兒都沒有,那個買家就更別提了”陸焜猜想陳君成選擇供出同伙而不是買家的原因,他那時應該剛涉事毒品不久,供出同伙兩人都判不了幾年,而買家應該是勢力較大的一伙人,陳君成怕出獄后遭報復,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同時他也鉆了警方證據不足的空子,在里面混個幾年就出來了。聽完這些陸焜心里隱隱覺得不太好。“這個陳君成是我師父當年抓回來的,也是最讓他老人家憋氣的一件案子,這兩年他有時間的時候也會重新調查,苦了我師父還想著退休之前能把這個爛尾收了,但是我聽他說陳君成出獄后好像走正道了,開了個店,也沒見和之前的什么人有來往”的確是,陸焜雖然也跟著陳君成見了不少他的朋友,其中不乏混黑社會的,大家明面上都有正經工作或者是做生意,可暗地里做什么這個陸焜就不知道了,就算有,陳君成不想讓陸焜摻和進來他就肯定有辦法瞞著,想到這陸焜覺得有些頭疼,那種你自以為已經了解一個人回頭卻發現了不可告人的秘密,這種糾結怕是只有自己能體會了。☆、第五十九章“來,焜哥,喝酒”胡來完成任務高高舉起酒杯,和江洺,陸焜三人碰了下。他們點的烤串也都上齊了,胡來邊擼邊跟江洺說:“你看看這小店,多少年味道都不變哈,跟咱們上學的時候一個味兒,你記不記得那時候有小姑娘追你就總來找我說要蹭飯,其實都是來看你的”江洺無辜地瞪著眼,喝了口酒,淡淡地說:“有那么夸張嗎?”“滾犢子!”,胡來瞪了他一眼,說:“說你胖你還喘上了,我告訴你追你的小姑娘多不多我不知道,可要打你的男同學倒是不少”陸焜在一旁聽著,嘿嘿笑了起來。江洺一筷子敲過去,惡狠狠地,“你從哪撿個樂???”這回不僅是陸焜了,連胡來也跟著樂。江洺又給胡來的盤子里抓了把鹽水花生,兩人邊吃邊聊上學時的事兒,陸焜就安靜地聽著,對于他來說能知道江洺的過去簡直就是一種恩賜。。。。。。這頓飯過后胡來還找機會問過江洺說陸焜這朋友什么來頭?怎么讓他查的人都有前科?江洺當然說“不清楚”,事實上他也不知道陸焜要干什么,但是江洺沒多想,覺得陸焜既然問了自然有他的道理,就像一直以來江洺都無條件地默許陸焜做事的方式,他好的,他壞的,在江洺這里過濾一遍之后也都變成了“好”,愛情果然是一件讓人迷了心智的東西,可到頭來最見證人心的,也是它。十一月五號,下了第一場雪,北方的冬天給人的感覺總是干、冷、硬,毫無情感可言,江洺不喜歡冬天,卻莫名地喜歡下雪,這其中的道理大概就相似于有的人喜歡夏天,卻不喜歡被太陽曬一樣。陸焜特意早點走好去接江洺,因為一下雪市里準保堵車。接到江洺后往家開的路上陸焜忽然冒出了個想法,說:“欸?把我放你那的銀.行卡借我用用唄”江洺看著前方,說:“在家里呢,回去給你找”陸焜又說:“不問我干啥嗎?”“哦,你要干啥?”“。。。。。。給你買輛車”“買車干啥?”還能干啥,當然是開??!江洺歪頭看他,說:“別買了,我不喜歡開車”陸焜一只手從方向盤拿開,直接摸到了江洺的大腿根兒,說:“我看你挺喜歡的啊”此開車非彼開車。。。。。。江洺自然懂。這嗑沒法嘮了!江洺嫌棄地把陸焜不老實的手拿開,說:“開你的吧,看路!”陸焜勾著嘴角笑笑,然后把視線移了回去,卻忽然瞥到兩個熟悉的身影。毛毛和鄧立強。。。。。。怎么又是他們?陸焜不加思考地打右轉向把車停在了路邊,然后解著安全帶,對江洺說:“你先待在車里,我馬上回來”沒等江洺反應過來陸焜已經下了車,外面雪還在下,從左邊車門繞到右邊陸焜的肩膀上就落了一層薄薄的雪花,江洺這才注意到陸焜今天穿得很少,就一件大衣,里面還是短袖。。。。。。鄧立強走在最前面,毛毛跟在他不遠的身后,而陸焜在最后面,他特意拉開距離怕被發現,三個人就保持著“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的隊形走了好幾條街,最后停下來的地方是一家食雜店。老板在店門口的地上擺了很多箱冰淇淋,供顧客購買方便,毛毛和鄧立強就站在那些箱子外側,手指比劃著要哪個。兩個大老爺們這么冷的天在街上吃冰棍兒?玩浪漫???陸焜躲在他們身后的電線桿后面,很近的距離,旁邊立著一個不知道誰家扔的很大的豎式紙箱擋住了陸焜的身形,再加上下雪天一般都比較靜,所以能聽清楚他們的談話。此時此景令陸焜想到以前上學時老師講過的雪花消音的原理,貌似說雪花是多孔結構,聲波在里面多次反射,從而減小聲音。陸焜不禁自嘲自己還有心思想這些。毛毛和鄧立強撕開冰棍兒外的塑料紙,隨手扔在了地上,這時候從店里出來一個六七歲模樣的小女孩走到他們身邊彎腰撿起了塑料紙然后翹著腳對食雜店老板說:“爸爸,我夠不到垃圾桶”原來是老板家的女兒。老板笑著抱起女兒走向垃圾桶,小女孩把垃圾扔在里面,然后回頭沖爸爸笑得燦爛。大雪紛紛,寒風呼嘯,陸焜卻覺得溫暖異常,只是他不能再欣賞下去了,因為鄧立強和毛毛已經開始說話了。先開口的是鄧立強,他說:“成哥說這批貨具體什么時候到了嗎?”陸焜一驚,他們的關系已經稱兄道弟了?毛毛咬了一大口冰棍兒,說:“要下個月吧”“什么?”,鄧立強顯得有點激動,“不是這個月嗎?!我都跟上家說好了,怎么說變卦就變卦???!”“你特么小點聲!”,毛毛說著拿手里啃了半截的冰棍兒敲了下鄧立強的腦袋,敲完也沒扔,從底邊又咬了一口,說:“最近云南那邊查得緊,要過了風聲才敢行動,小心駛得萬年船你懂不懂!別忘了你還欠成哥一輛寶馬車的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