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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該讓他回家了。他征求他的意見,問他需要把他送到那兒去。小孩兒想了想,說出了地質研究所地的地方。在那個地方,他親眼看到在熾烈的火光中,父親死于非命。而身邊則是拿著刀,沉默地站著的巫恒。巫恒緊握著刀柄,刀鋒如同一汪黑水,血珠從上面一滴滴滾落。這種場景第一個推斷兇手肯定是巫恒,但巫恒卻從那場大火中把他救了出來。他不知道該相信自己的眼睛,還是巫恒。“我爺爺肯定會在那里找我?!毙『⒄f。小孩兒的判斷沒錯。他的爺爺一定會把那個地方掘地三尺,找出一切可能查出兇手的任何痕跡。想了想:“我就要走了,你能告訴我我父親到底怎么死的嗎?”巫恒想了想:“我也不知道。我看到他時,他已經死了?!?/br>小孩咧了咧嘴,沒有再問。巫恒把他帶到地質研究所的附近的一座山腰下,停了下來。他已把他帶到這里,沒必要再往前走。他告訴小孩兒,翻過這座山頭,就是研究所。但小孩兒卻要求他再送一程。他考慮了片刻,雖然有些危險,但這小孩兒的要求又難以拒絕,他決定還是再送他一程。一路上,兩個人都不說話。小孩兒有著不同尋常的沉默。但小孩兒忽然停了下來,拉著他的手往回跑。小孩兒跑的飛快,巫恒不明所以。跑了很長一段,小孩兒有些氣喘:“我爺爺在那里埋伏的有人,正等著你去?!?/br>“你什么時候和你爺爺取得了聯系?”巫恒問道。“在那個飯店里?!毙『赫f。他沒告訴巫恒,那跺著rou餡的老板用摩斯信號向他傳遞著信息。信息只有一個:把巫恒帶到地質研究所。真是個聰明的小孩。巫恒想。他停了下來?!澳慊厝グ??!?/br>小孩兒咬咬唇,眼睛似乎不敢看巫恒:“我和你在一起,他們不敢開槍?!?/br>巫恒淡漠地看他一眼:“什么時候輪到你這個小孩兒來保護我了?!?/br>這樣一說,忽然觸到小孩兒腕上傷痕,心里嘆口氣。轉身離去。☆、四十、蛇災吉普車在黔北沿山行駛,為減少不必要的麻煩,周天與老王的五輛車分道行駛。而周天則更是避開高速,只在省道上穿行。由于境內山脈眾多,綿延縱橫,一路上車輛都在山巒中穿行。巫恒依然蜷縮在他的懷里,經過了最激烈的那個階段,巫恒漸漸平息下來,他不是變態的李得福,下的藥并不過重,他不過是想給巫恒一個小小的教訓與懲罰。周天推算巫恒的藥性已大半消散,他卻依然沒有改變姿勢,一直溫順地躺在周天的懷里,頗有點自暴自棄的樣子。周天不免又心軟,時不時低下頭來安慰性地吮吸他的嘴唇。忽然一聲巨響,幾乎與此同時王澤猛一剎車,周天急忙一手抱穩了巫恒,一手撐在了前排座位上。接著已是一陣撞擊聲,一些褐色紋路的蛇落在車的擋風玻璃上,有個七八條的樣子。那、些蛇撞了下來,立即沿著車玻璃蜿蜓蠕動,銳利的三角形腦袋,吐著信子,而它們的尾部有著十分奇怪的形狀,猛一看似乎是另一個頭。王澤嚇了一身冷汗,再仔細一看,才發現不過是尾部是尖銳的倒三角型,還帶一對觸角。王澤胃里一陣翻騰。周天也變了臉色。他因小時候的學習,在野外技能掌握中,有著關于蛇的學習,但這有著奇怪形態蛇卻是從沒見過。而且這種奇怪的蛇,突出其來出現,又毫無征兆地落在他們的車上,實在是詭異。馬藏的車走在他們前面,看來他們并沒有遇到此類情況,否則,一定會電話告之。王澤咽了口口水,這種情況,該是他做為周天部下,解決問題的時候,但他腦子轉了一圈,也沒想到如何解決。巫恒不知何時已睜開眼睛,側著臉看到車外的情況,周天用手撫了撫他的額頭,小心地把他安放在車座上,就要下車。但巫恒忽然伸手抓住了他。他全身依然軟柔無力,手費力扯住周天的下衣襟,已讓他用盡全力。周天看向巫恒的眼睛,眼睛依然淡漠,但因為適才的□□,眼角帶著紅暈,說不出的動人。“沒事?!敝芴煊檬治兆∷氖?,然后輕輕地掙脫。他小心翼翼地打開車門,走了出去。巫恒眼神一暗。眼睛一花,一個東西象是憑空飛了過來,在周天面前掉落下來。一個粘膩濕滑,卻又冰冷無比的東西落在周天的脖子上,那種感覺,就象要出瘆子一般。一條褐色花紋的蛇掛在他的脖子上。蛇的頭高高昂起,猩紅信子對著周天,咝咝吐著冷氣。那個如同頭部的三角型尾巴同時翹起,仿佛隨時要給周天致命一擊。周天站在那兒,一時不敢動彈,但不知不覺后背的汗滴了下來。“關門?!彼p聲卻嚴厲命令王澤。巫恒整個人躺在后座上,他只要稍有差池,就會把巫恒整個陷入危險的境地。王澤從前面探過身體,盡量放輕了動作,想要把門拉上。但那蛇敏銳之極,頭立即轉向車內,正對著巫恒,整條身子開始游走滑動。周天別的辦法已是不及,抬手猛的捏住蛇的七寸,一把把它從身上扯了下來,遠遠地扔了出去,但手背上猛的一痛,象是被針刺了一下。一抬手,手背上有兩個針孔大的印,周圍已是青黑。巫恒從后座上探出身體,已一把抓起了他的手,低頭去吮他手的上傷口。但當他軟柔的嘴唇剛貼在周天腫痛的傷口上,周天已一把把他推開,巫恒全身沒有恢復,被周天推坐在車座上。同時他身上包裹的周天的大衣整個滑落下來,露出身上滿是於痕的身體。那是被他昨晚與適才狠狠疼愛過的痕跡。“坐好?!彼畹?。他跟著坐了進來,迅速地關上門??戳丝次缀愕纳袂?,放緩了聲音:“死不了?!?/br>王澤迅速拿出急救箱,拿出個藥瓶用注射器吸了過來,給周天注射了下去。周天捏著自己的手腕,靠座在車座上微微地調整呼吸。因為川黔這一路山勢險峻,森林茂密,臨走時必要的防障治蟲的藥劑倒是帶了不少,當初只是說有備無患,沒想到在這里派上了用場。緩了一口氣,才看向巫恒,“你沒事吧?!?/br>巫恒搖搖頭。周天開始回想剛才的情景,再次確信自己的確是捏著那條褐蛇的七寸,怎么會?巫恒似乎看出他的疑慮:“那種蛇叫烈煉,他的尾部上長著兩只類似蝎子的觸角,你剛才是被他尾部的毒針所傷。這種蛇首尾都有巨毒,但彼此互為解藥,如果被頭部所傷,可以用尾部制成解藥,被尾部刺傷,同樣也可以用頭部來制藥?!?/br>周天盯著巫恒:“你為什么知道這么清楚?”巫恒垂下目光:“我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