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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瘋,要上你?”巫恒的目光一閃,象是有光亮從眼底猛的劃過。如果不是周天,沒人會從他細微的眼神知道,他已經相當生氣了。周天不再理他,開了門,把他拽了進來。打開燈,徑直走到客廳沙發上,坐了下來。他翹起腿,點燃一只煙,香煙裊裊中,注視著巫恒。這個人,這張臉,自己一直都太過癡迷。癡迷到自己對他種種可疑行徑都抱著一種視而不見的態度。“我住院的那兩天,你找了李老麻子?”周天問。老王走的時候,拉著他,落在巫恒了后面。他在他耳邊悄聲說:你那個小情人,去找我老爹了。他對那把刀相當執著,你可要看嚴點,我看他還要鬧起什么亂子。周天想起在醫院他失蹤的兩天,應該是去了哪里。聽周天這樣問,巫恒也不反駁。“找到你想要的答案了?”“沒有。他說也是從別人那里入手的假貨?!?/br>不用問,別說李老麻子真不知道,縱然有所隱瞞,他也無法從他嘴里知道真相。李老麻子的油滑從老王身上可見一駁。周天長長的吐了口氣:“巫恒,你一定知道我喜歡你。所以,干什么事都毫無顧忌,只等著老子給你擦屁股?!?/br>說完這句話,他發現自己高估了巫恒的情商。巫恒的目光波一閃,流露出的只是驚訝與不解。周天苦笑:“好吧,這個并不重要。咱們來說重要的事。我們來理一下最近發現的一些事情?!?/br>“你出現在我的視野里,是為了一只鐵盒。而這只鐵盒卻是個假貨,他的出現,也如同這只假的火詠刀一樣,目的是為了引出一個人。而金大牙離奇心臟失蹤事件,同樣指向一個特定的人,這個人是誰,并不知道,只知道這個人的身份只能通過血液來斷定。目前鐵盒與金大牙之死想要引出的人是誰,不清楚。但通過火詠刀要找的人的,卻是那個清障人?!?/br>周天說著頓了頓,理了下自己的思路。“我說過,不管是哪種方式,都是種釣魚式的方法。第一次,你出現并出手搶了那只鐵盒,第二次因為你的關系,我找到了金大牙,又因為你我去了湘西,在路上又巧遇你。第三次,你通過公司的服務網站找到那把假的火詠刀。三次,三種不同的釣魚方案,都有你的參與。我甚至在想,你上次主動投靠小梅,這次又在我這兒呆這么多時間,會不會都是因為我們的業務,可以更方便地幫你找到你所想要的線索?!?/br>周天盯著巫恒的眼睛,不放過他任何的表情:“你到底是誰?”巫恒的嘴角微微地蠕動,但最終沒有發出一個字。“以下,是我的推想:目前只有一件事是清楚的,與火詠刀相關連的人物是誰。但從你一系列行動,極強的目的性來看,這三個事件其實都是有聯系的。他們的方向都應該指向一個人。那就是十五年前出現的清障人。清障人是誰沒人知道,老王所說,存不存在都不能肯定。那么,我們來作個假設,這個人其實是真實存在的。而他在十五年前在江湖上出現過……”周天看著巫恒:“如果不是年齡存在問題,有時候我真的懷疑,你是不是就是他們要找的那個人?!?/br>說著,周天一笑。“所以,我推斷:一、你也在找清障人。二、你和清障人有著某種聯系。如果你是第一種,你找清障人為了什么?如果是第二種,你和他有什么關系?”從他一開始說,巫恒一直沒有插言,只是一動不動地看著他。從他的眼睛里,周天看不出自己的話語對他有任何影響。聽到周天最后的發問,他目光微微下垂,睫毛跟著一抖。半晌,他才微微動了動嘴唇:“我也在找清障人?!?/br>“目的?”如果巫恒說出了目的,那么那些人體實驗基地的目的或許也可以知道。“那只鐵盒?!?/br>“鐵盒?”那只鐵盒究竟是什么?有什么關系?里面放著藏寶圖?那個基地在湘西,沈萬三也在湘西呆過,難道那里面其實是沈萬山的秘密藏寶圖?周天為自己的腦洞笑了下。巫恒目光一直低垂著,睫毛跟著輕微扇動,客廳的白光落在他的眼睫上,引起臉部的陰影細微地變化。“一個認識的人,因為那只鐵盒而死。在過去,鐵盒與火詠刀的出現都有著聯系?!?/br>巫恒說的很短。但包含著很大的信息量。周天的呼吸有些停頓。巫恒口里認識的人是誰跟他是什么關系。巫恒竟是因為那個人來追查這只鐵盒。周天心里微微地有些失落,竟有些酸溜溜的感覺。“那人是誰?”周天問。“和你沒有關系?!蔽缀慊卮?。他與他經歷了這么多事,為他一身是傷,他卻說和自己沒有關系。周天不知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周天接著再問他,巫恒緊閉著嘴唇,不再回答。周天的謎,由巫恒再次歸還給他。周天發現,雖然巫恒什么都沒有說,他卻以一種十分巧妙地方式,婉轉地告訴自己:自己和清障人沒有任何關系,也沒興趣找他。雖然他沒有解釋清周天的任何疑問,卻向周天證明自己的清白與無辜。周天覺得束手無策。他以為以他的坦誠,至少能換來巫恒的坦誠。但他發現這是徒勞。巫恒有時有著讓人異想不到的狡猾與欺騙。如同那次,巫恒為了追尋火詠刀向自己撒謊,現在他所說的,周天不敢確定幾分真幾分假。這次攤牌,非但沒讓周天松一口氣,反而多出了疑問。“你知道我為什么一眼能斷定那把刀是假的嗎?”最后,周天盯著巫恒的眼睛,不放過他一絲一毫的動作:“真刀我見過?!?/br>果然,巫恒猛的抬起頭,眼里似有波光閃過。竟有些灼眼。“想看嗎?這兩天我會帶你去看的?!?/br>周天說完,便起身準備休息了。這次盤問與酒精都讓他有些疲倦。巫恒嘴角微微地蠕動,似乎想說什么,也似乎不知是走是留。周天沖了個澡,醒了醒酒,一出來看到巫恒依然蜷縮在沙發上,象是就在那里睡著了。才與巫恒攤牌,又被他無聲無息地打了個太極,心里頗有點不是滋味,但一見巫恒居然留在自己屋里沒走,所有的郁悶一股腦被心疼與愛欲所沖走,他心里對自己說:是你自己送上門的,別怪我沒給你機會。他彎腰直接把巫恒抱進了臥室,巫恒微微地睜開眼睛,看他一眼,便又閉上。不知是不是才睡醒的原因,那雙看他的眼睛惺忪迷濛,象是在做夢。周天心里只嘆氣,這小子也太他媽會撩人了。周天直接脫了他的衣服,一翻溫存纏綿。巫恒雖然不主動,但也不拒絕不抵抗,一副任他索取的樣子,大大地滿足了周天的虛榮心。周天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