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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席。 校領導也是很無奈,頭一次高考的狀元出在三中,原本打算搞熱鬧一點,結果當事人不肯來,你想生氣吧就連人面都見不到,記者都到學校準備采訪了,才臨時知道寇熇沒來學校。 有老師和老閆打著招呼。 “你們班這次考的不錯啊?!?/br> 老閆笑笑,以眼神指指之前12班的班主任:“考的好也不如人家班,狀元在人班里?!?/br> “你們班霍忱什么情況???” 老閆笑了笑,霍忱根本就沒去考,畢業是畢業了,不過就那么回事兒吧,至于說寇熇和霍忱,她覺得這是早晚都要斷的線,你看畢業了兩個孩子不都沒出席嘛,這樣也挺好。 霍奶奶來學校幫霍忱拿畢業證,和老師念叨了幾句,霍忱出去打工了所以沒來拿畢業證。 寇熇在醫院躺了一個月,撞的那一下也是她走運,沒要她命,傷的說不重吧,那也住了一個月的醫院呢,說傷的重吧,似乎也沒有生命危險,出院以后對三中的感情就直接淡沒了。 不想去那個學校,那也不過就是她曾經落腳地而已,結束了就不該留戀了。 她的愛情以感冒開始,又以感冒結束掉了。 昨天晚上突然降溫,她被子蓋的少了結果又發熱了,人狀態還好,一大早穿著T恤光著大腿踩著毛茸茸的拖鞋下樓去倒水喝,打開冰箱翻了半天,她想找純水,但沒找到。 “大小姐,要喝水嗎?” 傭人端著她的早餐出來,瞧見寇熇正和冰箱過不去呢,趕緊過來。 家里都知道寇熇因為失戀出了車禍,大家盡量不去煩她,少在她面前出現。 “我想喝水,但沒找到?!?/br> 傭人過來開了冰箱中層左側的小門,從里面拿出來一個玻璃瓶,擰開以后遞給寇熇:“在這里?!?/br> 寇熇疑惑:“我剛剛也打開這門了,怎么就沒找到呢?!?/br> 真奇怪! 所有的門她都打開找,并沒有看見,人家去找,一找就有了。 “有些時候是會這樣的?!?/br> 她拖鞋蹭在地面,去拿了個漂亮的杯子,往里面倒了些水,喝了。 “早上吃煮面嗎?”傭人問她。 “好啊?!?/br> “我看你有點發虛呢?!?/br> 寇熇:“著涼了,早上起來就有點不舒服?!?/br> 車禍以后身體狀態差了點,很容易生病,她爸認為她營養不夠不斷給她加強營養,其實她知道原因,和營養無關,是心情的事情,霍忱就像是一根鋼釘,釘在她心臟旁側,一開始她憤怒恨不得除之后快,漸漸那種痛感被時間消磨掉以后她開始變得平和,特別后悔當時講了不該講的話,對霍忱她是有愧的,即便不做情侶,作為朋友那個時候她都該出聲撐一撐他,而不是選擇在他最難的時候捅他一刀,這種悔恨的情緒蔓延到了她的心臟四周,蔓延進了她的血rou當中,只要一想就會莫名的覺得心疼。 她沒去找他,城市再大想要找個人還是能找到的,可找到以后呢。 寇熇吃了面,她最愛的面,可現在味道不過爾爾,總覺得少了點什么。 安安靜靜自己坐在吧臺上挑著面條。 過了五分鐘傭人拿著她的電話從樓上下來,遞給寇熇。 她看了一眼,是寇鶴爍。 接了起來。 “哥?!?/br> “我一會去接你,換身黑衣服?!?/br> 寇熇撂了筷子,覺得胃口全失。 “是二爺嗎?” “不是,是我奶?!?/br> 寇熇她奶去世了。 這老太太也是點背,其實身體一直不錯的,甚至比她二兒子看起來更健康一些,二爺生了病一直要死要活的,結果二爺沒死她先死了,一早在家吃過飯她靠著墻站著,現在已經不遛彎了,她覺得自己年紀那樣大,萬一摔了那就再也起不來了,劇烈的運動通通不做,那不可能吃飽就躺下的,就選擇站了會,結果站著沒站穩突然就摔了,當時摔地上以后就摔出來一灘血,腦部出血,送醫院搶救,沒搶救回來。 寇鶴爍:“老十啊,人死就算了?!?/br> 他是真怕寇熇不來,寇熇真的不來他老叔到時候還得和寇熇起爭執。 “我又沒做什么,你擔心個什么勁?!?/br> 收了線自己慢吞吞又挑起來面吃,味道差了很多,這東西一放味道就變了。 回到樓上去換衣服。 外面下大雨,雨勢大的很,寇鶴爍開車上來接寇熇,家里傭人撐著傘送寇熇上車。 寇鶴爍向后瞄了一眼,“和霍忱就這樣了?” 寇熇火氣全無,人很平靜:“嗯?!?/br> 寇鶴爍玩味兒道:“你呀,現在好像換了個芯子一樣?!?/br> 跟變了個人似的,大變活人! 和誰講話都溫溫柔柔的,囂張霸氣通通散掉了,火氣也不那樣大了,做哥的見慣了meimei囂張的一面,突然變得這樣謙虛有禮他挺不得勁的,覺得霍忱那小子也是,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氣,好不容易抓了一把好牌,結果你扔了牌跑了,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寇熇她奶多惹人厭都不要緊,死了以后還能混個大場面的葬禮,出殯的那天雨下的更是夸張。 來了很多的人,都穿著一身的黑,然后打著黑色的傘,格外整齊,寇家的人滿面倦容,倒不全是為了這個老太太,二爺的狀況不好,估計就是月半的事兒了,幾個堂兄走在前面,寇熇走得慢吞吞的,她是因為生病,今天正好感冒的第三天,身上時而冷時而熱難受的緊,吃飯也吃不進去什么,人就必須虛,從側面走了過來,身側兩旁有人高舉黑傘罩過她的頭頂。 寇晴冷眼旁觀著,撇撇嘴,真是寇家的小公主呢! 參加個葬禮,搞的如此興師動眾的。 下午寇熇被送了回來,寇銀生和她就是腳前腳后進的門,父女倆各自回了房間沖了澡換了衣服。 “還吃面?”寇銀生問親生女。 覺得寇熇這樣也挺好的,是人就得經歷摔打歷練。 寇熇隨口說:“不太想吃?!?/br> “那小子去了哪個城市?不行我讓人幫你找找?!?/br> 寇銀生不介意幫寇熇去找霍忱,找到了依舊沒有以后,這點不僅他懂,寇熇也懂。 寇熇攤手:“你干嘛這么三八,我又沒說要去找他?!?/br> 寇銀生:“你的樣子這樣告訴我的,我怕你又連續十天八天的不吃飯?!?/br> “我不是舍不得他?!?/br> 寇銀生挑眉。 哦? 那是什么。 把自己搞成這幅鬼樣子,難不成是因為你奶去世你難過的? “其實年輕時候談一場兩場刻骨銘心的戀愛不算是什么丟人的事情?!?/br> 承認愛了,不丟人,死鴨子嘴硬才丟人。 寇熇扯扯唇,扯出來一個勉強的弧度:“我是后悔?!?/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