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7
并未因原來的道歉而和顏悅色起來,反而滿臉絕望般地,低低啜泣起來,“我抓不住穆擇,你也抓不住,那我讓你這樣,到底是為了什么……”原來想要上前安慰母親,卻做不來動作。“要是可以重來就好了?!蹦赣H一遍一遍地重復,語調里帶著絕望和卑微,“要是放手就好了?!?/br>可是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讓你如愿的后悔藥呢。母親精神恍惚地將自己反鎖在屋子里,原來呆坐在客廳中,腦袋混混沌沌,理不出一點頭緒。攤在茶幾上的雜志頭條,就是穆擇和唐思專訪的報道,封面上穆擇一臉無奈苦笑,整個人陷在金色陽光里,不自覺就讓人從心底生出一些眷戀。原來突然就有些想念穆擇。和當初陪同穆擇出外景,到電影城時,想念母親的感情一樣強烈。只是他連打電話給穆擇的資格都沒有。手機冷冷地躺在茶幾上,原來不由自主盯著它看,而后手機就真的震動了起來。原來懵了一陣,才反應過來,接通了電話。“……喂?”不自覺的,嗓音都微顫起來。電話那端安靜了好久,才傳來嘆息的聲音,“小孩子,你怎么不在穆擇家,快回來,穆擇喝醉了?!?/br>原來握著被掛斷的手機許久,才略略混沌地站起身,在母親房間門外斷斷續續解釋了一番,穿上外套,開門走了出去。慌亂間并沒有聽見母親在房間里,微弱地掙扎矛盾地說著“不要去”的聲音。趕到穆擇家時,已經將近十點。屋子里有nongnong酒味,原來剛打開窗子透風透氣,就看見嚴懷和方易兩人無可奈何地從樓上走下來。“啊,小孩子,你終于來了?!眹缿鸭涌炷_步,來到原來身邊,“快去看看你家影帝大人,不過是喝了幾口酒就醉成這個樣子,真是麻煩?!?/br>方易也走下樓來,不贊同地瞪了嚴懷一眼,先是嘆了口氣,才對原來說,“阿來,阿擇他……總歸是抹不開面子,他高高在上慣了,所以……”原來心里擔心喝醉的穆擇,并沒費心思去聽方易那稱得上是溫言軟語的勸說,一邊的嚴懷卻冷哼起來,“他高高在上,所以就要小孩子卑躬屈膝嗎?方易,你也是明白的,感情這種事,明明雙方都處在平等立場上,憑什么要小孩子去……”“你懂什么,阿擇這樣子借酒要阿來過來,就已經是妥協,你這個局外人有什么資格評判?!?/br>原來無暇去聽兩人吵架,彎腰問了聲好,就繞過兩人,向樓上走去。嚴懷和方易還在爭吵到底誰是誰非。原來推開穆擇的臥室房門,整個人還立在走廊上,見到穆擇神情疲憊的趴在柔軟床鋪中,就一下子心疼起來。心頭急促地滑過類似于酸楚,卻又帶著些微甜的感情,讓原來在門口呆立了好一會,才在穆擇的呻.吟中回過神,輕輕關上門,走到床沿坐下。大概是喝了酒的緣故,深陷在被單中的穆擇遠沒有平日來的精神,眼皮都疲憊地腫了起來,呼吸間都是滿滿酒氣,下巴上甚至冒出了胡渣。“穆先生……”原來忍不住輕聲喊。方易和嚴懷都是不會做事的人,既沒有給喝醉了的穆擇灌蜂蜜水,也沒有幫他脫下沾滿酒氣的外套。原來細細盯著穆擇看了會,站起身,費力地幫穆擇脫下外套,襯衣和褲子,一切準備妥當了,又翻出蜂蜜,泡了杯熱茶。原本在樓下爭吵的兩人已經走了,屋子里又只剩下原來一人??筛杏X上卻沒有之前他獨處時那樣冷清。畢竟穆擇回來了。雖然是喝醉了,神志不清地躺在床上,卻也還是有了實體,有了溫度。讓頭腦不清的穆擇喝下蜂蜜水,原來趴在床沿照顧,所幸穆擇酒品不錯,喝醉后除了會頭疼,并沒有耍瘋。又將臟了的衣褲洗干凈,原來才呼出一口氣。疲憊時看見的床鋪總是極具誘惑力,原來抿唇在門口站了一會,終于抬腳,走到穆擇床邊掀開被子,紅著臉鉆了進去。這算是他,趁著穆擇醉酒時,做的最大膽的一件事。42、Chapter42...穆擇睡得并不安穩,太陽xue因為宿醉隱隱脹痛,手臂失了自由地被人抱在懷里,卻并不討厭。睜開眼,摸索著打開床頭燈,而后就看見了枕在自己身邊,睡得香甜的原來。小孩子連睡覺的時候,姿勢都是缺乏安全感,并且不給人造成困擾地縮成一團,極省地方。空閑的右手不自覺就抬起,指尖溫柔地,摸上了原來的臉頰。因為在外工作了半個多月而變得疲憊乏味空虛的心,似乎一下子就充實了起來。躺在自己懷里的是原來,沒有奢侈香水的芬芳,空氣里還有些酒氣,淡淡地點綴著一點蜂蜜。穆擇突然些微情動的湊過身去,將原來熟睡的臉抬起,借著朦朧燈光,輕輕地吻上了原來的唇。奇妙的是,還有些悸動。明明在聽見原來毫不猶豫地否認了與他的關系時那樣不敢置信,出發拍攝廣告前沒有得到原來的一句擔心,期間也沒有接到原來一通電話時,那樣生氣。幼稚任性地想過,這次偏偏要晚一點回來,和女藝人鬧緋聞,故意弄得全城皆知,這樣,如果回家時看到原來哭紅了眼,就勉勉強強地原諒。他喜歡當初原來專注地盯著他的思慕的眼神。可結束了在外行程,滿懷期待且故作冷漠地回家后,見到的卻是一室黑暗。有一種霎時被人丟進冰窖,且摔得凄慘,狼狽的感覺。“可以回去和你mama一起住”這種隨口說出來下一秒就后悔的話,居然被小孩子當真了。家里明顯沒有人氣,只是空曠的干凈。搞不好原來根本就不愿意和他住,巴不得離開。一下子就想到了當初他提出這個要求時,原來滿臉為難的樣子。喜歡他,又舍不得母親。對待他的索求只是默默地承受著,從不會說甜言蜜語,在床上的配合也是干巴巴的。隨便拎出一點來,原來都是連及格都談不上的分數。唯有看著他的眼神,燈光下總是脈脈含情一般,讓他心動。“你啊,到底有沒有想我呢?”明明是篤定了原來的心情,并且從不懷疑自己,可莫名地,穆擇在看到空無一人的屋子時,就不安起來。好像他趕原來走,原來就會真的毫不留戀地離開一樣。在這種陌生情愫的侵襲下,安靜的半夜里,不自覺就將心中那個丟臉的問題問了出來。“這么久,有想過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