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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會知道的細枝末節,母親卻了若指掌,但是,所有的信息前,都要冠上“十幾年前”這樣的限制詞匯。十幾年前的穆擇怕冷,愛偶數,討厭甜食,鐘愛南瓜,不代表現在的穆擇還是一樣。不過,幸或不幸,穆擇還是和十幾年前一樣。母親一直告訴他,穆擇的眼睛深邃多情得可以殺人,他從未懷疑過母親的話。眼前,是穆擇仿若天工的臉,氣息噴灑間,有醇醇的酒香,原來屏息往后仰著,奈何座椅只有那么大,他還是被穆擇密密的罩住了。似乎只要稍微一個細小的動作,唇瓣就會相觸,原來動也不敢動,游移著眼。“怎么不說話?這里怎么了?”嘴角傳來指腹輕柔摩挲的觸感,原來猛地一震,慌忙間竟是將穆擇推了開去。有種終于獲得了新生可以恣意呼吸空氣的滿足感,原來紅著臉,支吾著,“不、不小心碰到的而已?!?/br>被人推開了也不惱,穆擇還是溫和的笑著,“是嗎?”而后,一路行程中穆擇也沒再說話,待到下了飛機,才似叮囑般的輕聲在原來耳邊說,“下次,要小心一點?!?/br>注視著穆擇那潭幽深的眸子,唇角被穆擇摸過的地方就像是被灼燒般,隱隱發燙起來,比當初被鐘醒用力揮拳的瞬間還要令他神經麻痹。原來無措地低下頭,耳根發紅地跟在穆擇身后,低低“恩”了一聲。前方那高大的背影像是有了實體的壓迫感一般,弄得他臉紅心跳,讓他連仰頭凝望的勇氣都沒有。劇組來到的影視城是國內拍攝古裝場景的權威地點,綠瓦紅磚間都是古時恢宏大氣的宮殿,河畔垂柳,龍船斜靠,來來往往走動的竟都是衣著古裝的行人。成為助理后,原來是第一次來到古裝電影城,不禁眼露驚艷,一路跟在眾人后頭,抱著相機不撒手,阿道無奈地翻了個白眼,抬手拍上原來的后腦勺,“大驚小怪的,含蓄一點!”原來撓著頭點了下,安分了些,可沒過多久,還是偷偷拿起了相機。這里的一磚一瓦,一花一草,他都想拍下來,分享給母親看。劇組下榻的酒店還算干凈,與城市中的豪華是不能比了,卻還是設備齊全,服務周到。整層樓的房間住的都是同一劇組的人,主演編劇等自然是住條件好的,助理和片場工作人員只能在下一層的雙人標準間過活。阿道和銘德自然是一間,原來像是個皮球一樣被丟來丟去,最后,竟是和一個嗜酒的煙火師分在了一間。稱得上是年度巨作,也是導演沈多回歸華語電影界的首部電影,媒體輿論恨不得時時關注才好,奈何制片方和經紀公司多方壓力保密,才使得電影直到開拍,也只能從原著中猜測各位主創和特邀出演的數十位一線影星的造型及影片動向。從初入熒幕至今都被輿論夸贊為“為戲而生”的周曉蓉,排場和名頭一樣大。浩浩蕩蕩的助理團、化妝師、造型師,整整用了十個房間才安頓下,連阿道和銘德這種做了四五年助理的都要目瞪口呆,更何況原來了。雖說女人應該對自己好一些,但這樣的排場,未免也太大了些。劇組中,明的自然沒人敢說周曉蓉的不是,背地里卻是頗有微詞,助理們聚在一起沒事情做,就是翻翻雜志,嚼嚼舌根,說到最后,就開始給自家的主子抱不平,憑什么一個不過是得了幾個最佳女主角獎的女人,卻可以壓倒比她早出道,名氣更高的誰誰誰拿到這次出演機會,會不會和導演……風言風語中,電影開始了第一幕的拍攝。一大早,原來便跟著穆擇來到片場。工作人員早已忙碌起來,走路都是帶著風,叫嚷聲不斷,稍有懈怠,就迎來一通劈頭蓋臉的臭罵。女主角周曉蓉也在護衛隊的簇擁下走進片場,倒是十分有禮貌,微笑著對大家問了好之后,便坐下來,讓劇組的化妝師幫忙化妝。“昨晚沒睡好嗎?原來,原來?”“???”正望著周曉蓉的背影出神,后腦勺就被阿道扇了一巴掌,原來這才發現穆擇靜靜地看著自己,還是溫和的笑,卻讓人一下子就能感覺到他的心情并不是很好。“穆先生在問你睡得好不好?!便懙潞掼F不成鋼地瞪了原來一眼,“穆先生這樣體貼,你卻看美女看得出神,真是……想死??!”“對、對不起?!痹瓉砘琶φJ錯,連嗓音都抖了起來,“我、我只是覺得周小姐的背影有點像mama?!?/br>“戀母啊你?!卑⒌篮敛涣羟榈厝⌒?,“還沒斷奶?!”周遭聽見的都竊笑不已,原來紅著臉杵在中央,罕見地露出些微不滿。不過,即便是鬧脾氣,原來也不過是輕蹙下眉,變得更不喜歡講話而已。穆擇的心情倒是變好了,揮手讓其他人都散開,才對原來說,“又不是第一次出遠門,還這么想mama?”原來悶了好一會,才說,“可是……時間很久?!?/br>不自覺地就染上了些委屈。穆擇低笑一聲,微涼秋風中的溫和眉眼,低啞又有安全感的嗓音,竟是讓原來怔了半晌,才反應過來,紅著臉低下頭。“既然沒事做會想家,那么……就幫我記臺詞吧?!蹦聯駥⑾ド系膭”具f給原來,“開始?!?/br>“……”原來捧著劇本,不確定的猶豫了一陣,而后才在穆擇示意的目光中,清了清嗓子,一字一頓地念起臺詞來。秋高氣爽,清晨的微微霧氣中,好像連嗓音都變得清遠了,遠處,可以看見宮殿宏偉,只只白鴿相繼飛入天空,細細聽了,還能聽見鳥兒振翅的節奏。原來輕聲讀,嗓音依舊微微發顫,底氣不足,一頁讀完,就翻到下一頁,一板一眼地念。阿道和銘德早就在一邊笑暈了,化妝師抖著手幫穆擇戴假發,唯有穆擇只是淡淡側頭看了原來一眼,“還真的只是讀呢?!?/br>這說不上是夸獎還是取笑的話,讓原來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只好局促地笑了下。“不過這嘴角的傷……還真是礙眼?!?/br>距離被鐘醒揍已經有三天了,可嘴角的青紫依然沒有消退的痕跡,連母親都沒有在意過的事,穆擇卻連續問了兩次,原來一時愣愣的,和穆擇平靜的眼對視,恍惚間,竟是忘了害羞和害怕。“妝畫好了嗎?來走位一次,就開拍?!备睂а莺榱恋穆曇繇憦馗鱾€角落,原來被驚嚇得錯開了眼。化妝師又幫穆擇補了點粉,點點頭離開了。“貼上創口貼怎么樣?”穆擇淺笑著說了一句,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