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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的空間不大,剛好夠兩個顧城穿過,只是他后面緊咬的猛獸卻是過不去的。果然,在顧城后退著背靠在樹洞深處時,那似虎又似豹,仔細一看還要狼的影子的怪物在樹洞外伸進爪子猛烈抓撓,龐大的身子再如何努力掙扎也未能進去一分。利爪扣在泥土里,帶出大片大片殘骸枯葉,留下一個巨深的大坑,樹身在劇烈晃動,仿佛隨時要崩塌。顧城冷汗直流,豆大的汗珠沿著側臉緩緩滑落,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第116章:神秘游魂古家在軍界的地位從現任掌權者接手以來便達到了頂峰,它不是任何人能動搖代替的,投身為國為民的事業這么多年,古家的血液早已滲透進每一處每一寸,牽一發而動全身,盤根錯節,尤其b世三大世家之間多少有些糾葛緣分,并不是外人隨便幾下推搡就可以從中作梗獲利。近十年來很多人妄圖對其逐個擊破,然而多次未成功,這中間并不是沒有三家齊心的結果。三大世家就是再如何內斗爭奪,在外敵來襲之時總能放下干戈一致對外,對于他們來說,內斗就是一種競爭或者進步必不可少的部分,處理得好對大家都有益,處理得不好,分攤承擔代價。三家進退自如,不會因其中一支過盛而造成失衡,也不會其中一支太弱而消亡。這種微妙的情勢已經延續了數十年,b市上層幾乎已經默認了這一調和的方式,然而幾乎并不是全部,人心隔著肚皮相見,誰也不能有十分的把握自己看得清所有人。古家這一代掌權者是古躍朗,為人正直重義,最見不得百姓罹難,與沈家老爺子算得上生死之交,只是兩人卻因為某種原因在幾十年前分道揚鑣,沈家也趁此機會開始著手打拼如今的商業帝國。皇天不負有心人,不過十年時間,沈力霄便從一個身無分文的底層人民到如今掌握了華國經濟命脈的巨擘,其中艱辛不可為外人道也。大概沈家注定要吃這碗飯,其后十幾年勢力愈演愈大,幾乎囊括了整個華國,沈家也就此躋身上流社會最頂層。古躍朗似乎對這樣的發展并不意外,沈力霄在軍隊的表現他看在眼里,知道他對武力解決問題瞧不起,反而喜歡商人之間無硝煙的戰場,如今的狀況也不過是讓一切回歸正軌,沒有什么意外可言,要說也只能說霄弟終于得償所愿,他打心里為他高興。他從沒有懷疑當初兩人分離能有什么其他原因,古躍朗這個人有時候心眼直白到讓人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就算沈力霄當年走得莫名其妙,他也沒有想過要去要個理由。這種性格是他的福氣,卻也是另一個他的不幸…………夜,蘇家老宅。古拙清雅的院落帶著時間的淌過的印記,貴氣而雅致,偶有幾片脫漆的殘骸也別有其特殊的韻味,地上毫無規律鋪著青磚色澤沉重,掩蓋了這個時代漂浮的風氣,讓踏足此地是人莫名心情輕松愉悅。書房內,氣質如華的青年手執一柄木制題字的書扇,神色難辨,他的身側擺放著一架堆滿古籍的書架,墨香隱隱彌漫在空氣里,稍稍撫平了青年內心的躁動。青年穿著一身墨色長袍,容色清雅,氣度不凡,如不是頭上標志性的短發,怕是會被人誤以為穿越到了古代,謙謙君子,灼灼其華,真是一個風光霽月的人物。突然,風云乍起,青年臉色猛然青黑,手上的紙扇也驀地掉落地上,他手腳不受控制一般,腳尖踢到了旁側的桌椅,一陣嘩啦細碎的碰撞聲,桌上擺放整齊的茶碗掃落一地。碎瓷尖銳的咔嚓聲在這個寂靜的房間里被放大無數倍,青年猙獰著臉匍匐在書桌上,手背青筋蹦出,襯著白皙的手更加蒼白詭譎。他的面孔扭曲略帶青灰色,看上去有種不祥的異樣,只見他上齒死咬唇瓣,喉間不時發出野獸似的低吼,周身環繞的氣息愈發奇異陰森,房間的空氣振動不安,令人無端覺得風雨欲來的壓抑。“啊——”仰起的頭顱弧度優雅,聲音刺破耳膜,仿若直上九霄云巔。一聲過后,他粗喘著氣臉色難看,眸子里流轉的暗色隱隱透著綠光,指甲嵌入掌心,暗紅色液體順著手掌的紋路下滑,嘀嗒嘀嗒落在青磚上,看出艷麗的血梅。眸光忽而黑綠交替,似乎是在爭奪眼睛的掌控權,青年左手展開,四個盈潤可愛的月芽狀紅痕深深印在掌心,右手握拳,食指與中指伸直,點在左手掌心的傷口之上,而后順時針畫著一個繁雜的圖案。嘴里配合著手上動作,逐字頓道:“坤,兌,坎,巽,艮,抱元歸宗,南火噬!神鬼退!封!”每吐出一字,眼里的綠光就淡去一分,臉上的青灰之氣也逐漸退散,直至‘退’字落音,嘴里噴出一串白光,以勢不可擋之勢朝空氣中蔓延的黑色擊去,觸及那團黑霧,白光大作,霎時將其包圍,吞沒,霧氣掙扎發出尖叫,聲音似嬰孩的啼哭,凡人卻是難以聽見。青年眸色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從黑綠完全轉變為墨黑,臉色也恢復常色,只是對比常人要蒼白許多。青年緩緩閉眼,幾下深吸,平復體內的躁動,他知道這只是一時的應對之策,只要給那人半天時間,他一定會破除封印,再次奪得身體的主控權,如果真的到了那個時候……蘇甫徴不知道身體里何時出現了這么一個難纏的東西,他動用了所有力量,翻閱了蘇家收藏的所有典籍,卻是找不到有關這東西的半點描述。好像這個怪物和他的rou身長在一起一般,他的魂魄反倒成了外來者,驅逐不了,也消滅不了,若是用勁狠了一點,或是情緒波動明顯一些,他就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只能看著怪物以主人之態肆意驅控他的軀體。他嘗試了所有能想到找到的方法,除了引起怪物的劇動,再無其他效果,蘇甫徴對此頓感無力。直到那天體內的怪物主動和他說話,雖然話的內容不太令人愉快,但蘇甫徴總算弄清了寄居者何物。那天蘇甫徴正翻看一本蘇家祖傳的秘籍,看到一處關于奪舍的描述,對比自己現下的處境,竟有八分對得上,他不免投入的心思更多一些,因此沒有第一時間發現身體的異處。意識到身體被控制還是手不受大腦控制把看得正入神的書合上,蘇甫徴大驚失色,回神之際身體已然完全失去了掌控,再無半點反抗之力。他第一次聽到那人的聲音,雖然是從‘他自己’的嘴里說出來的,這種感覺略微怪異,好像是靈魂脫離了rou身的桎梏,以旁觀者的姿態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幕。“小輩,如此粗俗鄙陋之物,也唯有爾等無緣得見大能者翻閱,怎得還妄想以此物令吾受降?是否太過異想天開?哈哈哈哈——”蘇甫徴想問‘你是誰?為什么在我的身體里?’,只是張嘴卻無任何音節吐出,他的身體如今已然成為他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