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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真相也會有浮出水面的那一天。眼前的這些畫面,無疑是重現了上一世他誤食了沈御rou身的事情。許是因為跑得猛了,又許是因為又驚又怕,總之林淼跑出幾步遠便被絆了一下,他甚至是看到了不遠處有一個類似于小鐘一樣的物件??墒堑人乱庾R回頭去看背后,卻見那堆殘亂的鳥羽后面,除了有一道虛光還有另一只喜鵲。它就站在旁邊的雜草上,鳥眼里俱是冷冷的光,似乎要把整個黑夜都要撕開。沈御的原身定是喜鵲無疑,這一點林淼自然是確信得很,那么這另一只,莫不是他上一世同族中的同伴?如果它還在人世的話,那么必定也是上千年的修為。林淼下意識便要起身,驚慌之間連被草鋸割傷了手指也不自知。下一刻那喜鵲卻憑空飛到了他的面前,林淼勉強站起身來,卻聽得有渾厚的聲音在耳邊炸開。“我知道你的秘密,事關一個人的身死。如果那個人也知道真相的話,不知道你應當如何面對?!?/br>那聲音就在結界里,穿過層層的墨意就這樣炸開,連帶著連林淼剛剛積攢起來的勇氣也被炸得粉碎。做錯事情就要承擔是人在世間立身的準則,林淼每時每刻都在提醒自己這一點。只是那人給的溫暖太多,而他又貪歡太過。整個過年年后刻意壓下去的擔心在此時此刻全數被翻了起來,林淼驚在了原地,幾乎是如遭雷擊。他在慌然間似乎覺得周身的氣息似乎有些熟悉,可是下一刻,就有一道白光直直地沖過來。緊接著,眼前的黑夜也消失不見了。林淼鼓起勇氣往前跑了幾步,正好撲到了沈御的懷里。后邊奔過來的沈覺,也是一臉的喜色。第124章第124章那古琴許是因為被灌入了大多靈力的緣故,此時居然還有些錚錚的琴音。林淼本來已經撲到了沈御的肩上,不知想起什么卻又往后退了一步。兩人的距離很近,自然可以看得清彼此的神色。沈御分明看清他的動作了,卻什么也沒說。林淼感覺到自己被重新攬回到那個溫暖的懷里,他覺得整個鼻子都有些酸酸的。方才在奔出來的那一刻,他覺得整顆心都似乎跳動在喉間,現在稍稍緩和了一些,林淼才感覺到手掌中微微的刺痛,想來是在枯草堆里摔了那么一下所致。他就這樣被抱了一個滿懷,而且下巴也正好磕在沈御的肩上,林淼屈了屈手掌,有心去看沈御的神色。但是這個念頭剛剛升起來,就立刻被他自己給澆滅了。“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不知道過了多久,林淼被掰正了身子,他回過神來,對上的正是沈御的眼睛。這雙近在咫尺之間的眸子里面盈滿了擔心與自責,林淼被壓得有些踹不過氣來。“沈御,我……我沒事,許是不小心踩到了旁人所設的結界里?!?/br>林淼嘟囔著答了,在緊要關頭還是把想說的話給壓了回去。末了許是掩飾自己的心虛,又可憐巴巴地伸了手。“就是不小心摔倒給蹭了一下,別的沒有什么大礙的?!?/br>“沒事就好,你可能不會知道我剛才到底有多擔心?!?/br>別扭如沈御,居然有一天也能神色如常地說出這般的肺腑之言,林淼別過了眼,視線正好撞在旁邊的古琴上面。沈御身在結界外面,自然不知陣法之玄妙,唯一的可能,便是灌入比之強大的靈力才得以破除的結果。想來沈御也是情不自禁說了這話的,林淼再回望過去的時候便能看見他的耳梢都有些發紅。“你也沒事吧,有沒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林淼緊跟著去問,卻見對方收好了劍,一手去牽他的手,另一只在身側搖了搖。外面的依舊是日光融融的午后,日光很好,曬在臉上的舒適是連春日里也比不了的。林淼感覺到自己的手在對方的大掌中慢慢回暖,最后竟是沁出幾絲的汗來。這汗意讓他覺得心口的位置有些發癢,就好像是結界里的黑霧,也就此鉆了進來。其實說白了,他還是沒有勇氣去承擔真相一旦坦白的后果。回去的路上一路無話,林淼在神游之余,不免分神去看旁邊的王沈二人。雖然素日里他們之間的關系倒也沒有如何的親近,只是今日卻岔開了幾尺的距離。那幾尺的間隔到底意味著什么林淼尚且不自知,只是經過今天這樣的意外,他們幾個人之間,好像真的有什么東西在悄悄發生著改變。回了客棧的時候日光依舊還好,連帶著窗戶旁邊的空地,都有些暖洋洋的。林淼撥弄著旁邊綠植的葉子去玩,沒有幾出便被沈御握住了手。他的掌心被枯草鋸了一道細長的口子,看著也沒有多大的駭人,說得嚴重些,也不過是能看見些許的血色,充其量包一下也就算完。畢竟在之前這樣的磕磕絆絆并不在少數。然而清洗傷口、敷抹藥粉,等到沈御拿了絹布過來,林淼才有些回神過來。之前的鹽水和藥粉粘在傷口上,有一種微刺的疼痛。林淼并不是不能忍受,只是手掌還被對方捏在手里,林淼便有些發愣。“啊,你說什么?”“我說,注意不要沾到水?!鄙蛴^續給人纏著絹布,最后在末尾處打了一個輕巧的結?!白罱阋怯杏玫剿牡胤?,直接叫我就好了?!?/br>他們正就坐在窗邊,沈御又是低頭垂眸的姿勢,林淼微微抬頭,便能看見對方的臉上布了一層暖光,更顯柔和。“沈御……”林淼頓了頓,手倒是還任由對方捏著,“關于結界里發生的事情,你就沒有什么想問的嗎?”沈御被他這樣直直地盯著,手上的動作倒也沒停,淺笑過后給端過來一杯溫水。“等到了你愿意的時候,自然會說給我聽,而我愿意等?!?/br>被困在結界里的時候、看見這一世自己最不愿意看到的情景的時候,以及在撲出來想要把真相全部抖出來的時候,林淼都勉強做到了自持。此時也不過是一句平常至極的話從沈御口中說出來。林淼本是捧了杯子的,眼眶里的濕潤就這樣猝不及防地砸進了水里。他捧著杯子沒敢抬頭,下一刻卻感到有有大掌在他頭頂上揉了揉。沈御沒說什么話,似是起身走開了。過了十五,即便是再怎么不愿也沒了繼續賴在京城的理由,臨行前沈御和林淼依舊去沈府告別,辭行的話都說了大半,林淼也眼睜睜地看著沈府的下人們陸續把沈覺的東西裝上馬車。他本已經快要邁出一步,卻見站在門檻處的沈母朝他招了招手。除去沈母自己,大門口自然還站著他們之前回來的時候看見的那些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