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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熱烈的目光幾乎要把人戳穿一個洞來。嘿嘿嘿,不知道素日里冷冰冰的沈御道長,一旦熱情如火的時候是什么模樣。“那個草沒有什么害處吧?”草?沈覺盯著對方的冷眼,片刻之后才反應過來。也是,如果依據沈御的性格要問關于那些的話,他才當真要懷疑人生了。“沒事,就是貓薄荷而已,短時間內會有點幻覺,不過完全無害,是我在一家藥鋪買回來的?!?/br>沈覺規規矩矩地答了,一雙眼睛還是控制不住的朝著沈御看去。這種明明最靠近卻不能打聽八卦的感覺真是要把人逼瘋了。“你最近記得留意李家的事情?!?/br>說罷這句話,沈御便直接轉身回了大堂。留了沈覺站在原地,他感覺自己的腦袋還有些發懵。李家?哦,是穆令史的事情!沈覺下意識拍了一下自己腦門,因為激動的原因給拍得生疼,他急匆匆地往屋里走,正好看見他爹娘正在關愛傻子的眼神看著他。……爆竹聲愈加地密集起來,噼里啪啦的聲音過后,連附近的天空都有些灰蒙蒙的顏色。祭祖的時辰馬上就要到了,林淼眼看著有源源不斷的貢品被仆從端進來,其中不乏有五色菜和棗糕之類的東西。他把這些東西一一講給沈御聽,正說著話,便見沈母朝著他們走了過來。這個時候說起來的自然是辭行的話,沈母禮節性地挽留了幾句便也放他們走了。因為是對著兩位長輩的關系,林淼自然是規規矩矩的,可是沈覺卻總覺得對方的神色有些得意??墒堑降资菫槭裁?,倒也是想不出來了。大廳里很快就被布置起來,香爐的味道有些熏人,連帶著裊裊的白煙也顯得有些霧蒙蒙的。沈覺本還有些發愣,卻見他爹娘已經上過三炷香,口中還念念有詞說著祈求豐收、庇佑子孫之類的話。主祭、叩拜、燒紙,這些例常的動作做完,沈覺幾乎是如蒙大赦。然而他剛跑出幾步,甚至還沒有出了大廳的門,便見他娘急急地追了過來,連臉色的神色也是急匆匆的。“你這孩子也真是不懂事,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和家里說呢?”沈母作勢便要在蠢兒子身上打一巴掌,沈覺也跟著一愣。“什么大事?”“婚姻嫁娶還不是大事?放心吧,娘和你爹都不是古板的人,遠在青寧怎么了,只要你喜歡就是了?!?/br>……沈覺幾乎是直接愣在了當場看著他娘兀自歡喜了半天,他之前總覺得平日里那些七大姑八大姨們嘴碎得很,原來輪到他親娘了也是這副德性。……他突然有些不知道怎么開口了。“娘……我覺得這件事情好像有什么誤會?!?/br>“是淼淼剛才和我說的啊,說你在青寧有喜歡的姑娘?!?/br>……一時間兩個人都感覺到了難言的尷尬,沈覺把他娘手里僵掉的帕子扯下來,在對方反應過來之前跑掉了。他原本還想著昨天的事情,依著林淼的性子還不知道要如何報復回來,原來就在這里等著他呢。還是如此惡劣的這種!第111章第111章“哎,你把話給我說清楚!看我不打斷你的腿?!?/br>身后的喊聲一聲聲堪比河東獅吼,沈覺就這樣硬著頭皮跑出門,一路上甚至是遭到了家丁們的圍追堵截。往前一步便是門檻,只要邁過去了就能暫時躲開接下來的嘮叨聲。沈公子一蹦三尺高,就這樣越出門去。當然,在臨跑開之前他還不忘朝著里面做了一個鬼臉,任憑他娘在里面氣到跳腳。當然跳腳是沒有用的,沈覺篤定她今天肯定不會出來。畢竟因為他爹特殊的官職,在這春節的正日子里,家里還不知道會來些什么特殊的客人需要招待。沈覺自小便見慣了這些事情,眼下已經見怪不怪了。婚姻嫁娶自古便是大事,更何況沈家到了他這一輩也算是人丁稀薄,于是基本是從及冠之日起,一旦遇到類似的話題,沈覺便幾乎是被耳提面命的那一個。與其說是跑出來,還不如用一個“逃”字更為妥當。沈公子帶著勝利的微笑自大門口繞出來,穿過旁邊的一條小巷,激動到幾乎飛起,然而就在巷口的位置,面前突然出現了一個人,而他已躲閃不及。那人明顯要比沈覺要高一些,沈覺是直直地撞到對方胸膛上的。鼻尖的位置如同炸開一般的疼,沈覺先是低頭去捂鼻子,好在并沒有什么血沁出來。大過年的罵人總是不對,沈覺默默地捂著鼻子抬頭去看,卻撞進了一個意外的眸子中。王善依舊是那身赤衣打扮,被他這么撞了也只是隱約皺了皺眉。不過好在他并沒有后退一步,否則的話沈覺恐怕要大過年的摔一個狗吃|屎的姿勢。“真君怎么沒有和你一起回京師???”沈覺兀自在原地揉著鼻子,也不知怎的,突然就想起之前在回京的路上林淼問他的那句話。這樣突然招呼也不打就這樣過來,真是令人有些猝不及防。沈覺難免哼了幾句,可是話真的說出口了,卻也帶出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出的關心之意來。“現在北方大概都在下雪吧,你就是這樣御劍過來的?”粗略估算一下日子,他們也有近一個月的時間沒有見面了,只是言語之間,也好像并沒有什么隔閡。王善盯著沈覺看了一會兒,到底還是忍不住施了道簡單的法術幫他治鼻子。沈覺的整個鼻子都顯得紅彤彤,眼角處也有些微紅,和記憶中那個萬年不變的臉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可比性。反而是之前在青寧中的大半年,他跳腳的樣子變得慢慢鮮活了起來。“喂,你剛才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啊?!鄙蛴X忍不住在人胳膊上戳了一記,看見對方依舊游離的神情幾乎是要氣到發瘋,“現在北方這么冷,你御劍過來,就沒有被凍成傻子嗎?畢竟最近這鬼天氣是在冷得緊,就像是林淼即便是再怎么鬧,沈御也不會由著他的性子帶他御劍去玩兒了?!?/br>林淼只是靈智開了百年的貓妖而已,在這蕓蕓眾生中不過是滄海一粟。就連是沈御,雖然上一世也近千年的道行,這一世也不過是一個有些修為的道士而已。更何況依著沈御護犢子的性子,能任著那只貓胡鬧幾乎是不可能的。王善下意識彎了彎唇,幾乎要忍不住把自己的真實身份給說出來的沖動。到了他現在的修為,早已是金剛不壞之身,區區風雪而已,又有何懼?只是對于對方別別扭扭的關心,到底還是有些受用。王善止住他繼續跳腳的動作,隨手指了一下巷子。“剛才見你是急匆匆跑出來的,是不是遇上了什么要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