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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大的震撼,對方顫顫巍巍站起來:“謝謝,你的話,我記住了?!彼袷窍腚x開了,可腿卻又不舍,頑固地釘在原地,“借你吉言,我一定會讓他看到我的真心?!?/br>也許是那種脫離了陸地感的搖晃,又或者在甲板上曬了太久的太陽,總之不是因為那段對話令他心傷,寧奕扶著墻,回到船艙,他的步子發虛,除了鼻翼兩側曬傷般的紅潤,臉色慘白,兩個從客房里退出來的清潔員惶恐地伸手接住了他。“Mister,areyouallright?”寧奕抬起手,想說沒事,可轉眼因為顛簸,難以控制地靠在他們身上,幾欲嘔吐。是暈船,這樣的情況每天并不少見。寧奕是第一次登船,他的反應尤其大,兩個人手忙腳亂的才穩住個頭比他們高的多的客人,很貼心的將他送回自己的房間。沾到床,有了依靠,寧奕的動靜收斂了許多,他用慷慨的小費表示了謝意,并請他們為他把門帶上。咔噠,房門鎖芯闔落,寧奕睜著眼,松開一直捂著肚子的手。一套疊得方正的員工制服出現在雪白的床單上,和送他回來的兩個客房清潔身上的一樣。他們誰都沒有發現寧奕的那點小動作,很順利的,他就從清潔車上那筐干凈的衣簍中順走一套。真的是累了,眼皮重重的,復而又閉上。太奇怪了,入睡前,寧奕想,怎么他滿腦子,都是在甲板上遇到的那張垂老的面容。如果那個人沒走,活到白發斑斑的年紀,會不會也有那樣一把佝僂,卻依舊溫雅的模樣。足足睡了4小時,再度醒來已近昏黃時分。寧奕換了新衣服,戴上一副古板的黑框眼鏡,摸出房間。收腰的黑色小馬甲,不知是否穿錯了尺寸,對寧奕來說略嫌小了一些,卻恰好得勒出一把漂亮的腰,過高的腰際線,令他的兩條腿看起來逆天的長。如此招惹人的背影,很快吸引來監視屏幕前兩道下流的口哨聲。“客房清潔?這么sao?”一個說,倒不是疑心,他們對船上的警戒很有信心。“腿真夠看,個頭也比別的賓仔高?!绷硪粋€說。船上將近2/3的員工,都是菲律賓人,低薪,勤快能干,最重要的是會英文,一口一個mister、ma’am【先生和太太的尊稱】的叫,叫得客人高興,小費的收入都很可觀。“噯~”一個推另一個,“要不要……”另一個明顯露出了興致,卻還嘴上正義:“不好吧?!彼櫦傻降讋傞_船,不想惹出亂子。一個瞧出來了,另一個是有心的,他的下頭都鼓了,于是故意當著他的面,揉了把褲襠:“怕什么啊,大不了完事給他一筆錢咯,在船上,他不敢亂說的?!币宦犜?,四面都是埋人的海,他們擔心什么。另一個聽明白了,眼珠溜溜往屏幕上扒,恰好,寧奕一無所知地轉過臉:“靠!”另一個豁出去了,“媽的,干了!”他踢開椅子,前頭支著帳篷,就站起來。第37章(下)晚餐的時間,無人的通道,挺僻靜的一條長廊。寧奕被人攔住,找了個莫須有的理由,半推半搡的被逼入一側的拐角,再往里,是條沒有出路的死胡同。“我沒見過什么項鏈,也沒有去過那間客房?!睂庌鹊雇酥?,始終和他們保持著一條半手臂的距離。他顯然招惹上了麻煩,這兩個人高馬大的大塊頭,手臂上的肌rou虬結,壯得好像充了氣,漲漲的鼓起來,擋住光,和任何一點企圖逃脫的僥幸。他們是船上的安保人員,說得更直白一點,他們才是這里的警察,不受法律挾制的執法者。“這誰知道……”其中一個開口了,他打量寧奕,用一種看賊的目光,和瞧女人的貪婪,“那條項鏈多少錢?”他問另一個。另一個噗嗤笑了:“鉆石的,你說多少錢?!”他回答同伴,但話卻是說給寧奕聽,“怎么也得這個數……”手伸出來,夸張的比了個數。這是栽贓,寧奕不確定自己是否暴露了,他做事很小心,但萬一……“喂,你叫什么!”另一個突然問,這條船上的每個員工都有一枚屬于自己的胸牌,上頭印著朗朗上口的名字,David、Mary、Peter……可寧奕沒有。這個發現讓他們立刻將和寧奕的距離縮短到可以忽略不計:“還說不是做壞事……”一個的手已經扣上寧奕的腕子,和他們兇煞人的體格完全不同的勻稱肌理,是他沒想到的光潔有勁。“我沒有?!?/br>另一個說:“別廢話了?!彼⒅●R甲下掐出來的腰身,眼急著上手,“搜一搜,你要是沒,就乖乖讓我們搜一搜?!蹦欠N語氣,已經完全是在誘騙單純的青年。臉和背調了過來,半邊臉頰有點疼的蹭到艙門上。“輕點?!绷硪粋€沖一個說。“還沒上你就護上了,真看上了?”一個嗤笑,從背后抓著寧奕的兩個腕子攥一起摁著,空著的那只手,狠狠在寧奕的臀尖上抓了一把,“身上就不用搜了,搜也沒有?!?/br>他沒扯寧奕的褲子,可手勢卻特別下流的往兩瓣臀的中間滑動,擠弄:“聽說有人為了偷帶東西下船,能往這里頭塞,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另一個也不落人后,從腰與墻的縫隙插進來,一雙手沿著肋骨往上摸,玩婊子似的揉寧奕平坦的胸膛:“cao,這是什么?”手指一扯,兩粒紐扣蹦到墻上,滴溜溜滾遠。有個yingying的東西從襯衫里跌出來,在胸口晃蕩了兩下。是寧奕戴上后就再沒脫下來的項鏈匣。工藝繁復的鏤刻,一看就是高級貨。“還說沒偷東西!”一個刻意的暴戾,像是找到了施虐的理由,他的下手越來越沒輕重,褲子給扯松了,露出一截內褲,又扯了扯,那段細腰和的屁股翹挺的形狀就沒地方藏了。舌頭抵著牙齒舔了舔,是渴的,或者急躁,另一個順著衣領大開的襯衫,去扯那枚能夠威脅青年的證據:“不想我們把你交出去,就老實點?!?/br>被rou貼rou摸都沒那么惡心,寧奕突然開口,不是想見中的求饒,而且特別干脆的兩個字——別碰!一個了然的笑了,有點低看他,又仿佛理應如此,開恩似的對另一個說:“行啦,快點干吧,晚餐馬上結束了?!蓖聿徒Y束后,他倆就要到3、4層船頭的音樂大廳布置今晚的大戲。“小子,別覺得虧?!绷硪粋€貼著脖子,狗似的在寧奕身上嗅,呼出來的氣躁烘烘的,挺臊性的哄人,“跟我們一次換一條項鏈,賺發了?!?/br>馬甲被扒下來,絞成條繩,纏住寧奕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