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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剛石第一出口國,全球第三的金剛石儲量,博茨瓦納政府和出產全球35%以上的鉆石的DeBeers【戴比爾斯】共同擁有博茨瓦納鉆石貿易公司,如果你不知道這家?!频墓?,也應該聽過他們的廣告詞:鉆石恒久遠,一顆永流傳。第35章(上)篤篤篤——門不合時宜地響了。“關少?!笔菍庌仍诰瓢梢娺^的女子,“他們來了,5分鐘后到樓下?!彼赞o簡練,高度的冷靜,但寧奕卻從她不復從容的語調中,聽出如臨大敵的謹慎。關澤脩沒太意外,也沒去理會門外的人,反而朝向寧奕:“看來今天,你是有備而來的?!?/br>寧奕錯開眼,把頭低了,最壞的設想——中彩鉆石案的主使,也是寧奕最不愿碰上的計劃3——“凌云”,還是發生了。這男人沒有一點身陷危險的窘迫,仍舊一派衣冠楚楚的派頭:“挺好,這才像是你?!蹦亲涛镀穪?,竟然還挺高興。寧奕聽了簡直想笑,可嘴一扯,眼先酸上了。“讓人撤了吧?!彼o了外頭一個交代。“我這就安排?!迸蛹贝掖乙?。關澤脩加重語調,又追道:“你也走?!?/br>“關少!”這一聲突兀,像是驚著了,總之有失優雅。“走吧?!标P澤脩的口氣,實在不像老板對下屬,“后頭還有好多事,等著你辦?!彼f到最后,竟然有了點托付的意味。外頭靜了靜,大約有幾秒鐘,連道別都沒一句,高跟鞋挺傲的踩著地毯,遠了。其實不用女子說,那么高樓,什么看不到。遠遠的,新區開闊的6車道上一覽無余的幾輛車,已經奔停到樓下。臨窗,最后一把殘紅的斜陽,酒一樣飲盡,黑色一瞬就到了,倒不是夜要來了,玻璃上幾道銀色的雨絲,是臺風,天氣預報難得準了一回。床上有件嶄新的西裝,和寧奕身上同款,就是顏色不一樣,他們以前站在一起試過的,銀的扣,暗金的扣,一對的。關澤脩穿上,新郎一樣俊。“早就想帶你來看看G城最美的落日,可惜天公不作美?!彼驅庌壬焓?,頗為雅興的邀請,“不過雨中賞景,也是一番滋味?!?/br>寧奕朝風雨中看,縱使天昏地暗,依舊不難分辨對面的建筑物:“這……是……”新區最高的大樓,摩天雙子星。肩膀一震,有雙手掌摁過來:“認出來了?”他熟悉的呼吸就在脖子邊上,在一轉頭的地方,有規律的一起一伏,“你在你的房間里看了Elvin多久,我就在你的對面看了你多久?!?/br>“寧奕……”關澤脩說,“我們好像還沒有約會過吧?”兩部電梯,一部從底樓升上來,一部往頂樓攀上去。寧奕以為他會押著自己離開,可男人卻帶他來到風斜雨搖的天臺??諘绲拇髨龅厣?,幾個巨大的設備外機成了他們臨時擋風避雨的遮擋。真當是約會,關澤脩拉著他:“你看那邊……”興致盎然地指給他一處遠方,“天氣好的時候,能直接從這里看到云杉大道?!?/br>“還有那兒,這么看,儷灣好像離得也不是很遠?!庇昴淮笕绾?,他卻熱情不減,“等哪天天氣好,我們再上來一次?!蹦欠N期待勁頭,好像下一秒就會雨過天晴。可是……他們都清楚,不可能了……“關澤脩……”寧奕的聲音聽上去也像在飄搖,“你給我一句實話……”捏緊的拳頭在抖,掌心里攥了一路的項鏈,熱乎乎的,怦怦要活過來一樣的燙,把上頭的紋路全都烙進皮膚:“為什么要把這么貴重的東西送我?”舉起項鏈,寧奕才發現不僅是手腕,整個身子都在忍不住發抖,臂膀灌了鐵水那么重,晃晃悠悠的,舉高一條千斤沉的鏈墜子。他不死心,寧奕一點不相信關澤脩說的那套有關意外,偏差的鬼話,假的,全是騙人的。比起被這個男人愚弄,或者錯付一場感情,他更害怕迫在眉睫的……失去。沒有一雙眉眼,能比寧奕此刻的表情更生動詮釋擔憂。手背上一陣摸了電門的觸感,麻慘了,指頭被人握在手心,一根挨著一根輕輕捋開,拇指繞墜匣的鎖眼摩挲了一會,關澤脩將項鏈戴回到寧奕脖子上:“這條項鏈,你一直戴著?”“是不是我回答你,你就會告訴我?”那么犟的人,突然脆弱的不堪一擊。寧奕不是在同他談條件,而是求他,用一種近乎虔誠的樣子,拿一顆真心去換。關澤脩怎么會不明白,他的腮幫繃得緊緊的,抑制著沖動:“這枚鏈墜的位置……”狠咬的牙關,艱難地抻開,“最接近你的心臟,你戴著它,即使在1000米以外,我都能輕松瞄準你……”或者,找到你。睫毛慢鏡頭似的動了,血倒著從腳心被抽干:“那你為什么不動手?!怎么不直接給我兩槍!”心臟頓了頓,疼痛后知后覺,關澤脩從來沒聽見寧奕這么吼過,那種只是用看都能體會的痛苦,撕扯著他,生生扒下他附骨的血rou。“我現在就在你面前,你大可以往我這里補上一槍!我要是縮一下,我就……”真像被一槍貫穿了肺腔,涼嗖嗖的,寧奕不會呼氣了,“動手??!殺了我??!”鏗鏘一聲,他將男人甩上隔離門,金屬發出巨大的響動,猛烈晃了晃。“我不會那么做?!彼欢?,明明受傷的是他,怎么關澤脩臉上的表情,比他看起來更悲傷,“就算有1000個容不得你的理由,唯獨一條,我動不了手?!?/br>風雨更斜了,墨一樣往下潑。“曾隊,無法鎖定目標?!本褤羰衷陔p子大樓另一端的天臺匯報,“阿奕擋住疑犯了?!?/br>就在他們找到寧奕定位的同時,一份匿名的證據也通過傳真傳至警局,坐實了關澤脩竊案主謀的身份。“還有別的狙擊位么?”曾文浩問。“他們背靠天臺入口,邊上是風道和變壓箱,把目標擋死了?!?/br>曾文浩在指揮車上緊盯四方屏上的寧奕:“臭小子,你倒是讓開??!”整片背脊都濕了,風啃著骨頭,雨雹子似的往身上砸,寧奕都不顧了,他用身體牢牢護住關澤脩:“自首吧,你還有機會,告訴我鉆石在哪里,只要你愿意,我們可以……”笑聲低低的起來,關澤脩挺不在意地揚高半邊眉毛:“我只想知道,你戴著我送的項鏈自慰過么?”胡鬧的調調,好像只有那點下流事才是他唯一感興趣的。“關澤脩?。?!”“有……還是沒有?”寸步不讓,男人較死了要從他嘴里撬出一個答案。對峙并沒有想象中持續的久,關澤脩耗得起,他有大把時間可以揮霍,可寧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