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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一時恍惚,人慌慌的,懵的不知該接什么好。黑眼睛彎著,輕輕將寧奕望?。骸捌鋵嵨乙恢痹诘饶??!?/br>“等我……?”“等你來問我,等著告訴你?!睂捈绨蚵柫寺?,關澤脩的樣子特別放松,那是一種準備說真話的姿態,“有些事,我不知道從何說起,但如果是你,我沒有什么不能說的,我的一切,都對你坦白?!?/br>他撫摸寧奕的臉,皮膚上的觸感,無聲的鼓勵,他不是在交代,而是充滿了喜悅,仿佛終于得了一個機會,可以同寧奕傾訴:“想好你的第一個問題了么?”嘴巴成了發著聲音的擺設,空蕩蕩的,半天說不出一個字。這可能是他最后一次從關澤脩口中聽到真相的機會,他無法錯過。私心里,他渴望男人的坦白,好像那樣就作證了他們所有的感情??伤趾ε?,怕男人慣會講講情話的嘴里,跑出些洪水猛獸。呼吸都停住了,只有眼神緘默著,靜靜交織。一只手悄悄握上來,將寧奕冰涼的手指攥進掌心,用力焐了焐:“寧奕,如果你遲早會知道,我寧愿你用我愛人的身份問我?!?/br>陷在溫和的語氣里,寧奕失了左右,關澤脩的柔情是個陷阱,他無條件的向他交付坦誠,自己卻不是一扇之隔的神父,寧奕沒有給予他原諒的權利,如果他做的那些事,與自己堅守的正義背道而馳:“你……”半晌后,寧奕終于有勇氣問:“璀璨之星,是不是你偷的?”“不是?!标P澤脩很迅速地給了否定答案。勒緊的嗓子松了一口氣,懸著的心剛想放下,他就聽男人又說:“鉆石本來就是我的,我拿走,算不上偷?!?/br>寧奕沒聽懂似的,驚訝、茫然、迷惑攪在一起纏住他,勒緊他的咽喉,零落的線索再次聚過來,不同以往的,變得網一樣密集。箭在弦上,他卻突然換了一個問題:“那個在山莊的男人,你說是你的客人,他是寰亞的人?”關澤脩頗感意外,寧奕竟然主動跳過了關鍵:“他叫賀云開,是寰亞旗下宏宇地產的總經理,也是……廣濟堂的白扇子……”他的反常,讓關澤脩有了一絲靈感,故意透露更多。不是沒設想過那人的身份,寧奕還是被震驚:“你們怎么認識的?”他恨恨去瞧他,企圖拿出一點刑訊中應有的硬氣,可偏偏組合到臉上,成了一種傷情的動人,“別拿調教師的那套應付我?!彼钦婧匏?,“關澤脩,你和他,你們到底在做什么交易?!”男人的臉上,還是一副溫軟的樣子,彎的眼,上挑而無害的唇:“寰亞手上有一批東西,要借文家的生意出關。我答應幫他們,條件是事成之后,我要獲得文氏的控股權?!?/br>文家……生意……控股權……“你答應……?”寧奕突然惶恐的把關澤脩盯著,“文家的事,你憑什么插手?”有什么東西,咕嚕嚕的,從暗無天日的混沌中,慢慢浮起來。“你到底是什么人?”而另一邊,回到那間酒窖,時鐘往前倒撥回去幾圈。ElvinMan一從那扇門走出來,就被留候的三組咬上。“曾隊?!蓖略诠餐l道里呼叫,“3臺車,去的同一家酒店,他們換了個地方,進了咖啡廳?!?/br>曾文浩覺出有戲:“派人進去瞧瞧,小心點,別驚動了?!?/br>大約20分鐘后:“是寰亞的人,他們好像在談一筆生意?!?/br>曾文浩一把抓過對講:“我們的人呢?都什么位置?”“都安排好了,2個客人,1個服務生?!倍鷻C里響起一陣雜音,不多久,出現一組模糊但可以辨認的交談聲,其中一個,是ElvinMan。“你們太謹慎了?!边@個老外在G城的繁華中迷迷蒙蒙地看著和自己交易的當地人,他們都有做大事的膽子,可行動起來卻和田里的老鼠一樣狡猾。對方又是一張生面孔,從他遞過來的名片上看,他是代表寰亞來的,手里帶著貨真價實的合同。“一回生,二回熟,以后就習慣了?!彼坪醪辉趺丛谝釫lvinMan臉上顯而易見的戲謔,只一味的笑。ElvinMan的眼睛順著他的手,看到他從包里取出兩份文件,剛想伸手去接,就被對方撤回去了。還是東方人特有的笑臉,從中,你看不出喜怒,也分不清楚意味,更別想窺到他們零星半點的思想:“我們想見一見你的伙伴,或者說……你的合作者?!?/br>ElvinMan皺眉,雖然看不懂,但他感覺被忽視了:“這和我們商量好的不一樣?!?/br>可對方揚了揚手中單薄的4A紙:“所以我才同文先生商量?!北3侄Y貌的態度,那人繼續道,“如果他能證明他有能力做到承諾的事,那么我們也會按照他的意愿,把他要的東西給他?!?/br>“能看清是什么文件嗎?”曾文浩問。“服務生,客人的茶水沒了,干活?!蹦穷^的人吩咐。穿著咖啡廳制服的馬尾女孩,手持檸檬水,沖ElvinMan甜甜一笑:“先生,我為您添點水?!?/br>ElvinMan看著女服務生窈窕的身姿,風流地點頭:“謝謝你?!?/br>女孩回到水吧后,轉了個身:“曾隊,是兩份股份轉讓協議,不過看不到內容?!?/br>曾文浩蹙眉,思忖了片刻,問一旁十指如飛的女警:“那兩個寰亞的人,查清楚身份了嗎?”鍵盤上一陣噼啪,李菁菁按下回車:“有了!他們一個是寰亞集團的法務,一個是寰亞市場開拓部的高管?!彼ь^,對曾文浩說,“文件應該是完全合法的?!?/br>曾文浩將遮眼的頭發撓得更亂,他推開椅子走了幾步,又想到什么似的折回來,“寧奕呢?”他突然發問,聲音大得嚇人,“誰還留在1800號?”三組那頭頓了頓,仿佛沒想過這個問題:“沒了,全在這兒了……”他們收到的任務,是咬住ElvinMan。“媽的!中計了!”曾文浩猛一下抓起桌上的手機,“寧奕,你他媽最好沒事!”那是一部單獨和寧奕聯絡的手機,經過設置,他的呼入只會顯示為sao擾廣告。電話通了,長久的,磨人的,一直響著,卻無人應答。種種不安在腦內具化,曾文浩捏著電話的手,青筋凸起:“叫技術部!三分鐘之內,給我把寧奕的坐標查出來!”手機的鈴聲響了幾遍,寧奕慘白的臉上,回了紅。他羞赧地挪著眼睛,閃避著,就是不去與關澤脩碰上。男人也愣了,是首他太熟悉的鈴音,自己一直用的歌曲,NoOtherLove。悠揚的歌詞,像陽光一樣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