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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X?【前任】”話里的意思,這么英俊傲氣的男人,居然是個BOTTOM,來勁,別有用心的目光更亮了,“分手了,那就是單著咯……”“別惦記了,他都來好幾次了,也沒見理過誰,沒準還盼著老情人回頭,破鏡重圓呢?!?/br>“老的哪兒有新的好,穿得這么sao出來勾人,依我看是這兒癢了,想找人玩了?!甭冻龊芟铝鞯谋砬?,那客人放聲大笑。巴掌在屁股上拍響,少年嬌嬈地往人懷里倒:“哎呀,手摸哪里嘛,不許你看他,看我啦……”黏黏糊糊的親嘴聲,他們后來說了什么,寧奕沒再聽,那一聲分手,挺刺耳的闖進耳朵里,像燈箱上怕人看不清霓虹,特意放大的高亮字體,一閃一閃的在腦子里閃爍。“VesperMartini,這杯我請?!本砬臋幟势ぱb飾的在高腳杯邊緣,鮮亮跳進眼睛,脖子上一個可愛的小領結,一身酒保的小馬甲,男孩清亮的聲線生機盎然。“寧哥,你別聽他的,他那是吃不著,酸呢?!钡P眼再看過來時,關俊沖他做了個氣死人的鬼臉。受了感染,寧奕也跟著笑:“怎么這身打扮?”“好看么?”關俊很興奮,小臉上都是光彩,“邢哥讓我跟著他學調酒,干得好了,一晚上的小費都不少?!?/br>寧奕認真把他看了好久:“挺好,穿著挺精神的,很適合你?!彼男θ堇?,有一種冰雪捂在手心里融化的溫柔,像兄長關心弟弟般,寧奕問男孩,“突然學這個,還習慣么?”“嗯!”豁然重生般的,關俊用一種踏實的力道點頭,“關少每次來,都說我還年輕,應該趁現在學一門手藝,將來遇事不怕事,靠本事吃飯,自己養活自己?!?/br>熟稔的名字一脫口,寧奕的臉色就變了,還是那付笑樣子,唇角維持上提的弧度,無辜地咧著,只是張了的嘴凍住一般,半天不往外蹦出一個詞,漸漸又闔上,恢復成一張令人很想要抱一抱,又怕一碰就碎了的淡模樣。關俊簡直想把自己多事的舌頭咬掉,為什么要當寧哥的面提起那人,他好不容易有了氣色,又被自己搞砸,好像所有的快樂都成了無意的炫耀,這么做,和那些出言傷害寧奕的人有什么分別。犯了錯,關俊悔著,于事無補的找挽救:“寧哥,其實……他不常來的,我也很久沒見過他了……”酒杯高舉到面前,寧奕攔下男孩囁嚅的嘴:“邢硯溪膽子倒挺大,你一個新手,他就這么放心把場子交給你,他人呢?哪兒去了?”新的酒水單來,男孩開始忙碌:“哦,邢哥在樓上陪客人呢?!睋Q了個話題,關俊如釋重負。喝光了酒,將檸檬一同丟進嘴里,曾經能嘗出的甜滋味,今天酸得寧奕倒牙:“他還用親自下海?誰這么大面子?”人都知道邢硯溪是黑門的老板,背后仗著了不得的靠山,誰敢真讓他陪酒。“不知道?!标P俊對著單,手忙腳亂里回了一嘴,“陪了好幾天了,一直沒下來,酒水也是親自送進去的,都不讓我們過手?!?/br>隨口扯的閑話,不知是哪兒牽動了寧奕的神經,他坐起來,肩膀前傾,背脊筆直:“關俊?!蹦泻⑻Я祟^,挺意外地聽他用這么正經的口吻直呼自己的全名,像要交代一件特別嚴肅的事。一雙眼完全活泛過來:“你身上的制服,還能弄一套來么?”笑容在臉上回春,帶著顯見的期待,寧奕興奮的問,“最好是,我能穿的尺寸?!?/br>手心掬了點酒,微微醺的香,打濕一頭梳理到精致的頭發,劉海散下來,長得幾乎遮住眼睛,換上侍應生制服的寧奕,端酒的姿勢有模有樣的,除了一路上偶爾遇上幾個沖他屁股吹口哨的家伙,沒什么阻攔就上到二樓。通往一間間貴賓包廂的走廊,音樂聲不比樓下的喧鬧,是首懶洋洋的JAZZ,無骨的手一樣按摩在神經上,恰到好處的舒坦,軟綿綿的,勾起點隱約的情欲。壁燈幽暗的打落一叢叢迷離的光,長廊深處,一個高大的身影一現而過,很似他熟悉的男人,身體遠比腦袋誠實,寧奕追上去,撞進一具挺括的胸膛。溫柔的手臂張開,攬腰將人抱個滿懷:“真高興你這么飛進我懷里?!弊詭喓竦牡鸵?,煙草磨出來的沙啞,謎一樣灰綠色的眼珠,鼻梁上幾顆性感的雀斑,五官高鼻深目,是個男人味十足的老外。手心里冒出一股冷汗,涼的,惴惴連著心跳。這張臉就算只看過一次,寧奕也不會忘記——ElvinMan,他曾無數次幻想過要逮捕的人,就這么活生生地出現在面前。“嗨,美人,你沒事吧?”懷里的東方面孔非常漂亮,雖然不及他認識的另一個男人優雅俊美,但眉眼見的英氣更清澈,用他的話講,就像未經打磨的寶石一樣珍貴。酒在托盤里溢了一些出來,有幾滴飛濺到男人看起來就很昂貴的真絲領帶上:“真是對不起,弄臟您的衣服了?!睂庌炔蛔匀坏慕┯?,全都被他巧妙地掩蓋在一身侍應生的制服下,他放任眼神的慌張,顫抖著手指去擦拭那些已經洇進布料的紅酒漬,“您放心,我一定替您洗干凈?!?/br>笑意在眼尾延伸出迷人的紋路:“恐怕這么做沒用?!彼駛€對心儀的女孩使壞的男子,捏著寧奕的手逗他,“這種料子無法水洗?!?/br>手還在那片留漬的布料上不肯走,怕勾壞真絲,又不肯放棄,時不時的輕觸胸口:“那可怎么辦,都是我不好?!蓖蝗辉庥鲭y題,寧奕的委屈聲小小的,可態度又很堅決,“您的領帶多少錢?我賠?!?/br>真誠的笨拙,打動了男人:“寶貝,你不用這么做?!笔种冈趯庌鹊拇椒迳先嗔巳?,又在自己的嘴巴上點了下,“想補償的話,在這兒,給我一個吻就好?!?/br>這是個寧奕無法拒絕的要求,是他求之不得的事。如果他錯過這個吻,那么這么長時間以來,他和關澤脩在一起學著怎么同男人相處,那些有悖常情的觸碰,想一想都羞臊的吻,難以啟齒的愛’撫,還有后來陷進去的感情,又算什么。他的任務就是尋找一個契機,接近身邊的男人,取得他的信任,借此調查失竊鉆石的下落,卻沒料到得來會是如此輕易。如此輕易,又如此艱難。不是那個人,而是別的誰,要接受另一個男人的親密,竟然比想象的更令他抗拒。可沒時間猶豫,腰被人攬著,將他往身上帶,鼻息近到不過一指的距離,寧奕忍住了,他閉上眼,幻想那是一雙熟悉的男人的嘴唇,有飽滿雅致的木調香,而不是強烈侵略性的煙草味。似乎是碰上了,又好像沒有,有人在身后叫住男人:“Elvin!”寧奕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