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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Lisa,你來,這位先生想看看幾款精油?!蹦嵌雅⒊麄冞@邊招手,女店員為難地看了眼身邊的客人,“沒事,去忙你的吧,我自己再看看?!睂庌扔幸鈸荛_目光,對花瓶中幾支錯落的干花產生濃厚興致。“她走遠了?!焙谏R甲黑西褲,襯衣的袖口是兩枚暗花的袖扣,打扮精致的男店員踱著步走近,“要不要到我負責的區域休息一會兒?!彼聪螋[哄哄的人堆,“我想你朋友……可能沒有那么快結束……”伸手,體貼的為寧奕開路。“這款怎么樣?”和燈具區的明亮不同,沙發展示區的光線柔和而安靜,“內嵌式扶手設計,坐靠墊純鴨毛填充,蠟變小牛皮,坐感很舒適,你可以試一試?!?/br>身體一沾上松軟的沙發,疲勞感頓時涌上來,對方精明地發現:“躺下來吧,沒事,這種低扶手的設計,就是為了讓人放松的?!睂庌壬葎咏廾?,愜意地任筋骨展開,耳邊衣物沙沙響,男店員在他身邊蹲下,聲音絨絨的,“你和他……你們……是朋友?”眉頭大約是蹙了,又舒服得舍不得睜開眼,“不是?!毕肓讼?,寧奕否認。“那……是戀人?”對方用一種并不認真的口吻,淺淺地笑,假裝不想知道般搶白,“別回答我,是和不是,都別告訴我?!?/br>寧奕聽明白了:“你要是對他感興趣,跟他說,找我沒用?!毖燮ぷ永锏墓庖稽c點暗淡,笑聲貼著耳朵鉆進來,“為什么是他,就不能是你嗎?”男店員面露赧色,聲音輕地好像蚊鳴,“你一進來,我就看到你了,他要不是,你看我……能有這個機會嗎?”暗花的袖扣硌著心口,手指摸段真絲一樣小心翼翼地停在肩膀上。寧奕覺得好笑,什么時候開始,自己變得這么招男人喜歡。呼吸在靠近,離唇寸余的距離,男人徐徐的皮鞋聲打斷動人的旖旎:“怎么跑到這兒來了?”像是責備,又帶著情人寵溺的縱容,男店員在來人發沉的逼視中敗下陣來,慌里慌張退后兩步。同樣的眼神,落到寧奕身上,柔得掐得出水:“是不是累了?”他大大方方摸他的臉,哪怕被甩開也一臉好脾氣,那副笑容,那種磁場,男店員瞬間懂了,求偶失敗的鴕鳥一樣奔開。他沮喪地回到女同事之中,女孩子們還圍在一起,容光煥發,頭碰頭地討論,一雙雙眼睛既羨慕又動心:“他好可愛哦,長得還很帥?!?/br>“和他一起來的那個更帥?!迸⒛樕涎笠缙娈惖丶t光,仿佛想起了什么不好意思的事情,聲音酥酥的,“珍妮說他們在床品部一起挑了枕頭和被單,選了好幾套呢?!?/br>“真的???他們住一起嗎?看著也不像兄弟??!”“或許是朋友呢,一起買個東西很正?!蹦械陠T不甘認輸,酸唧唧的嘴犟。“會不會是那個???”一個聲音羞怯地冒出來,女孩們七嘴八舌地好奇開,“什么???”“就是……那個了啦!”姑娘們親密地咬著耳朵,眼睛里散發奇異的光,“兩個男人噯?!彼齻兏`笑著擠成一團,偷偷從眼角把他們望著,琢磨著。笑聲遠遠傳過來,寧奕朝女孩們看,那些投向他的目光瞬間就含羞草一般縮了回去,比她們更不好意思的是寧奕,雖然聽不到她們說什么,但寧奕還是細枝末節感覺到,他裝作若無其事,低頭翻看沙發扶手上的標簽,硬是要將上面印的每一個字母都一字不差地背下來。依舊是那份不怵不驚的淡定,眾目睽睽之下,關澤脩牽起寧奕的手,以一種不許他逃脫的力道,攥緊涼冰冰的手心:“走吧,我們回了?!?/br>那把溫度燙得人眼熱,怎么舍得甩開,他做不到的。承認吧,寧奕聽到自己的心臟說,你完了,你愛上他了。寧奕,你愛上了,一個男人。第24章(下)從結賬到出店,關澤脩牽著他的手,再也沒放開過。寧奕的臉在燒,臨周末的商場,亮堂堂的燈光,人來人往的眼睛,又辣又燙。他們雙手交握,行過一群群人,一排排落地櫥窗。櫥窗里,男人的面目平靜,步態從容,仿佛與他攜手是再平常不過的事,自有一股風流,率性。穿短裙梳羊角辮的女孩提著個花籃,怯怯攔住他們:“帥哥,你好?!彼τ?,臉上兩個可人的酒窩,鄰家少女一樣明媚,“耽誤你們一點時間,我們商場開業,底下的中庭正在舉行慶?;顒?,填寫我們的問卷可以獲得一朵玫瑰送給你的愛人,拜托拜托,一定參加嘛?!?/br>象征愛情的紅花,關澤脩沒有拒絕:“好啊?!彼舆^來,笑笑看向寧奕,仿佛下一秒就要將花遞給他。女孩的在他們緊扣的手指上好奇地張望,寧奕的心猛得一緊,驚醒一般從他手里抽出手,手機在口袋里震個不停,他走遠幾步,背身接通電話:“喂,對,是我……”“阿奕,你到哪里去了,怎么一晚上都不接電話?!笔窃暮?,口氣沖沖的,看來早上的電話也是他打的,寧奕揉揉眉頭,“抱歉,睡太熟了,沒聽見?!边@借口未免太敷衍,想他們出勤的時候,寧奕就是上一秒剛睡熟,有點風吹草動都能第一個跳起來,可曾文浩沒拆穿他。“找我什么事?”寧奕心不在焉,眼睛一邊瞥那邊和女孩有說有笑的男人,一邊看著玻璃窗上映出的自己明顯冷下來的臉,關澤脩和女人互動起來熱絡快活,怎么看都不像是個純gay,還有昨晚,那條項鏈……“我按著你給我的時間繼續摸,還真查出點眉目,你猜怎么著,還真和文家人有關?!?/br>“郵箱和手機都要填嗎?”關澤脩笑著問女孩。“你要是不想填,就隨便寫一個,不過嘛……”招人疼的酒窩俏皮地露出來,“真的號碼,還是得給我一份?!彼鰦?,甜美得像糖,“萬一你要是中了最后的大獎,我可以通知你呀?!?/br>“阿奕?你在聽嗎?”“啊,在,在呢,你接著說?!睂庌榷⒅A系姆垂?,看關澤脩在女孩遞過去的紙片上飛快寫了行什么,混蛋,到底寫了什么?“原來這一天是文仲明的小女兒文懿的忌日,差不多從十年前,每年的這個日子,一個登記名為ElvinMan的家伙都會在G城入境,逗留數日。雖然中間有中斷過,但今年,同一個名字,他又回來了?!?/br>文仲明?文堃的爹,文榮他爺爺?難道說,不是那條項鏈?他料錯了:“人是怎么死的?”寧奕問。“不知道,都死了二十幾年了,文家人對這個小女兒又諱莫如深,我們能查到有關她的信息不多。雖然查不到文家,但是我搞定了別的?!痹暮频脑捯羯蠐P,明顯帶了邀功的顯擺,“我從出入境管理局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