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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奕一身力氣全無用武之地,他當然可以推開他,但這樣也等于推開男孩的信任:“你先起來,我們慢慢說,我信你?!?/br>可男孩不上當了,他叨叨絮絮地說,我……我喜歡你……打你第一眼進來,我就喜歡你……一邊又開始拉扯寧奕因為打斗弄皺的白襯衣:“我看到了,你和那個男的,他是邢哥的男人,他們才是一對,你喜歡他,我喜歡你,他可以給你的,我也可以?!?/br>寧奕先是沒明白他嘟噥什么,可聽懂之后,寧奕就臉紅了,男孩指的,是關澤脩。“我不需要他給什么,我不喜歡他?!睂庌却鴼?,去推男孩。像張軟綿綿的紙片一樣,他撞在沙發角上,應該很疼,但男孩斷斷續續笑了:“你撒謊,你喜歡他,你們的眼神帶著鉤呢,你喜歡他,而他想上你?!弊鏊麄冞@行的,男人和男人間的眼神看得太多了,還有什么不明白。寧奕愣了,有很長時間,他無法從男孩的字里行間整理出一個完整的定義,甚至忘了反駁一句錯,嘴唇被兩片涼冰冰的軟rou叼住,細碎地繞圈舔吻。男孩四肢著地,像只乖巧的貓一樣抻長脖子,伸出舌尖,舔他,討好他:“我也可以,和我一起,我會讓你更舒服?!?/br>黑魔法的效果總是比較有威力,寧奕忘了要攔住他,各種想法是一個高峰時堵車的路段,所有的喇叭都響了,卻闖不開一條通路。試試兩個字像交通指示燈上的黃燈一樣閃爍,寧奕想,如果和別的男人可以,那么不需要關澤脩教,他和文先生一樣可以。感覺寧奕不掙扎了,小貓歡悅地吮’吸警官的薄唇,施了法地想要取悅他,暗黑中啾嘖的曖昧,沒有那個男人的霸道勁,也不驚心動魄,舌頭鉆進口腔的時候,男孩發出動情的哼喘,仿佛這個吻有多色情熱烈,寧奕睜著眼,眨了眨睫毛,接吻,原來可以是這么平靜的事。他們吻得太投入,腳交疊著,手腕形成一個錯落的交叉,以至于門開了,也沒人留意到。啪嗒,強光打斷纏綿,他們像一對背地里偷情的野鴛鴦被抓個現行。男孩受驚,下意識往寧奕的懷里躲,門口的男人看著寧奕緊緊護著小東西的樣子,抱手笑了。“看樣子,你學得很快?!标P澤脩站在門口,看他的黑眼睛里,沒有一丁點兒感情。寧奕心中慌亂,他匆忙拉開男孩,沒什么用的抹了抹嘴:“我帶他來躲躲?!毕袷墙忉?,又讓人聽了誤會。皮鞋聲起來,寧奕居然不敢去看他的眼睛:“是該躲躲,要是沒有人來壞你們的好事,寧警官今晚怕是就全都學會了?!崩湫κ禽p蔑的,甚至戳心。你來我往,寧奕不甘地抬頭,哼了一聲:“你讓我點人,我點了,你還有什么不滿意?!?/br>拇指是涼冰冰的,貼著熱唇上,摩挲,揉弄,將被吻紅的唇仔仔細細刷了一遍,癢得寧奕腿腳都軟,剛才那么久時間的接吻,都沒能勾得他心動,對方只是一個戲弄的手勢,就讓他潰不成軍。“這就滿足了?”黑羽翎下的眼睛,不再是寧奕認識的他。關澤脩的笑容陌生得一如初見:“是我沒有好好教你,才讓你找別人來學?!彼麙哌^已經嚇懵的男孩,如愿看到他跌坐在沙發上。“出去?!边@句話,是對男孩說的,“告訴邢硯溪,1103,我要了?!?/br>待到房里只剩下他們兩個,寧奕發怒了:“你夠了,我和他沒什么,別弄得大家都不好看?!?/br>“呵?!标P澤脩將那枚松了的三一結完全扯落,推倒寧奕,將他按在沙發上,力道大的整個沙發都挪了位,是個危險又下流的表情,昭示著一些亂七八糟的混蛋事。寧奕本能的害怕:“你想做什么?”手腕被壓過頭頂,在力量上,寧奕從來沒有敵過看著俊美優雅的男人。“打擾了寧警官的好事,是我的不是?!?/br>關澤脩說得誠意滿滿,下半身和寧奕貼到一絲縫都不剩,胯骨凸出的地方,甚至能感覺到一把灼熱又磨人的形狀,正在慢慢膨脹。“作為道歉,我現在就來教寧警官,就從……”他盯著寧奕發白的嘴唇,微微笑了。“接吻開始吧?!?/br>第11章(上)四片唇貼到一起,寧奕不會呼吸了。關澤脩掐著他的下巴,不讓他掙脫,被迫抬起脖子,他們交換了一個沒玩沒了的吻。與其說是吻,不如說是啃咬。男人叼起寧奕的唇皮含進嘴里用力吮咂,舌尖排浪一般繞著薄薄的唇線舔舐,寧奕連怎么吞咽都忘了,濕噠噠的口水順著唇角淌下來,濕了關澤脩掐在他下顎上的手指。這是一個真正的吻,唇齒間充滿男性剛烈的占有欲,霸道又不講道理,但卻很夠味,很對味,渾身都顫栗了,頭皮一陣陣發麻,寧奕閉上眼,無力抗拒關澤脩的纏吻。嘴唇都快被磕破,為喘氣,嘴角生了空隙,軟燙的舌頭趁勢闖入,帶有侵略性的,模仿性愛中交‘合的聳動,在口腔里掀攪,裹住舌頭吮’吸,將舌根都扯痛。痛苦從齒縫泄露,可出口的調子卻曖昧到兩人同時睜開了眼。那聲動情后才有的甜膩呻吟,寧奕無法想象是從自己嘴里發出來的。關澤脩和他分開點,兩個人的呼吸都是鬧的,熱的,纏在一起變成亂麻。寧奕顫著睫毛,心臟變成了一臺高壓泵,抽調滾滾的熱血,令血壓攀升到不可思議的高度,他被一個男人吻到缺氧,像個痙攣的病人,只會吸氣不會吐,兩排睫毛顫動得好像蜂鳥的翅膀。寧奕迷亂的樣子,令關澤脩起了惻隱,指腹如上唇彩般繞著寧奕被吻腫的唇瓣,探了一點口中的津液捻揉,很快,唇rou就被他摸得又軟又滑,迷瞪瞪抬眼看他的眼神,都好像含著情波。“寧奕……”關澤脩貼磨著他的嘴唇,哼出他的名,“呼吸……”蠢笨的青澀,取悅了男人,關澤脩暫時放開了他。是真的被吻傻了,寧奕居然乖乖照做。那種乖巧勁,太讓人舍不得了。關澤脩又貼上來,似四月頭的楊春細雨,一個又一個綿密的親吻落下,在下巴,唇角,鼻尖,那么輕,那么溫柔,反叫寧奕心里蹭得一下起了驚慌,他們的狀態,太不對了。這種深情的吻法,好像他們恩愛得勝過任何一對情侶般,令他害怕。“起開!”寧奕抬腳去踹關澤脩,脖子也開始不配合得掙扎。他的變數毫無征兆,關澤脩一時沒克住他,反抗中,橫在寧奕脖子上的銀色領針扯開了,針帽滾進深黑的沙發背里,銀色的針尖閃了道光點,扎穿皮膚,一滴豆蔻紅的小血珠子在蜜色的皮膚上越凝越大,下一秒就將如流星墜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