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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展館這邊,你還成嗎?”曾文浩不放心,他要負責進出口的安全,和寧奕不在一個區域。這小子一回神又生龍活虎:“成,不就再熬8個小時么,換班之后我們去喝一杯?!?/br>“不去,明天第一天開館,我勸你啊,有這個功夫不如回家睡一覺吧?!?/br>寧奕拍拍搭檔的肩膀:“安心啦!寰亞的賭場,誰敢來砸場子?!?/br>這倒也是,曾文浩笑笑,揉了一把跳了一上午的眼皮。封建迷信害死人,在G城,還有誰敢跟寰亞過不去。高枕無憂的美夢破碎于午夜璽園的一聲尖叫。紅領結矮小的身體仿佛鏈接了一千臺報警器。“來人吶!璀璨之星不見啦!”第03章23:11分,蘇醒的黑門俱樂部。邢硯溪在喧鬧的人群中逆行,甩開一路纏上來的熱情手臂,往二樓去。隨手打開一間無人的屋子,關上門,沒開燈,房間里唯一的光源是手中手機的白屏。“如你所料,你那個草包表哥果然動手了?!彼蟠筮诌痔蛇M沙發里,扯松優雅的翼形領,“不惜得罪寰亞也要盜走璀璨之星,直說吧,你對他下了什么降頭?”空氣很安靜,對方那邊任何一點動靜都聽得清清楚楚,關澤脩好像走在一處空曠的場地,類似地下停車場。“文榮和新協昌的人想要晶娛手上的那張副賭牌,合作人選得不錯,可惜時機挑得不怎么樣,手氣也背了點?!庇熊囬T開闔的聲音,接著汽車發動了。“是時運不濟還是有人請君入甕?”在G城,邢硯溪的信息網遠比海外歸來的關澤脩觸得深,“我可聽說那一場文榮不光輸了自己旗下兩家子公司,還差點留下一只手?!?/br>關澤脩似乎笑了一下,很淺,聽得出心情不錯:“他自己賭那么大,沒有人慫恿他?!?/br>邢硯溪不置可否:“你二舅這次為了兒子,也算是孤注一擲?!?/br>放過文榮不是沒有條件,寰亞黑道起家,縱使如今上岸從商,手段還是如出一轍。他們剁下文榮一截小指骨,用傷口滲出的血逼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少爺簽下鉆石拍賣的代理書。誠然這不是寰亞真正的目的。無論怎么洗底,他們在G城最重要的資金來源,始終保存了一部分做黑道時的不光彩,開賭場也好,辦展覽也罷,拍電影造星,搞慈善募捐,不過是為了把手里不干不凈的資產洗白,鮮衣怒馬得出現在大眾面前。他們要的是拍賣所得的天文數字,來洗凈一大筆來路不明的財富。同時寰亞也承諾,無論哪方競價,鉆石最終都會還歸文家手里,而文堃需要的只是找個人到場,象征性的舉舉牌,走個過場。“既然事情都解決了,文榮又何必多此一舉?”“兩家公司一節小指,換個平安無事,虧了?!标P澤脩了解自己這個表哥,有魄性也狠得起來,就是心胸狹隘了點,戾氣太重,斷指的恨文榮過不去。“看來他不但時運不濟,腦筋也不怎么靈光?!辫仓沁@種顯眼的鉆石就算拿到了黑市也不容易脫手,搞不好倒惹一身腥。關澤脩融融淡淡的嗓音鉆過來:“文氏為璀璨之星投保2億,他需要錢,拿下晶娛的賭牌?!?/br>福至心靈,邢硯溪瞬間吹響花里胡哨的口哨:“你對你表哥可真不客氣?!?/br>關澤脩收下恭維:“我一向樂于滿足他人的愿望?!?/br>車子似乎停在某個路口,有人來人往的熙攘和一點音樂聲。邢硯溪猶豫了一秒:“文榮找了誰來替他取鉆石?”屋外有人敲門:“邢哥,有客人點名要開1103號包間?!毙铣幭久?,快速應了聲知道了,轉頭,電話已經被掛斷。邢硯溪下樓的時候,在拐角的地方撞到個人。對方托著銀色的酒盤,穿著黑門侍應生的黑色短綢馬甲,金絲邊的眼睛,高高帥帥。“邢哥?!蹦侨水吂М吘?,聲音是清亮的,帶著點最討女人喜歡的正氣。有意思,在一堆漂亮的男孩中突然出現一款帥型的,就好像在一堆玻璃彈子里發現一塊水果硬糖。邢硯溪靠在墻上,抻腳攔住去路:“新來的?怎么沒見過你?”“波仔闌尾炎住院,我來替他帶兩天班?!?/br>“波仔的朋友啊……”邢硯溪依稀記得這事兒,好像還是他親自答應的。瞇著眼審視了對方好一會兒,邢硯溪突然向他探出手,金絲眼鏡后面的瞳孔閃了一下,青年的上身微微向后避讓,可手上的酒卻端得很穩,兩腳也沒有移動。邢硯溪如愿地摘下他的眼睛,鼻息近得好像要與他接一個吻:“你不適合戴眼鏡,你的眼睛很亮,摘了吧,以后別戴了?!崩w細的金色鏡腳沿著頸外靜脈劃向胸口,停在左胸的位置,邢硯溪拉開馬甲上唯一用來放小費的口袋,將折好的眼鏡妥帖得放進去。“去吧?!彼岄_路。“謝謝邢哥?!鼻嗄晟項l筆直地走過他身邊。邢硯溪摸著下巴,瞥向寬肩窄腰,雙腿修長的背影,這張臉,他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見過?罷了,興許是他哪任相好吧。下次,下次遇見問問他,愿不愿意來黑門當正式工。1103號包間,有人提前預支了一筆慷慨的酒水,吩咐招待好今晚的貴客,務必有求必應。上萬的路易十三,大方點了二瓶,寧奕托著酒,敲響1103的房門:“先生,您的酒水到了?!?/br>里頭的人不耐煩地喊了聲:“進來?!?/br>曾文浩也恰在寧奕推門的瞬間,通過耳機對自己的搭檔說:“阿奕,同他交易鉆石的對象可能就在附近。沉住氣,別沖動?!?/br>門鎖輕輕闔落,咔噠一旋,寸頭的男人翹著的二郎腿停止了抖動,年輕的侍應生像枚針,闖進他的視線。冷的唇,高傲的眉,眼睛卻是那明亮的,清澈的,很難在一個人身上看到那么矛盾組合,冷冽和火辣,糅雜在他身上卻一點不顯違和,他不適合黑門,甚至不適合黑夜,他的氣質太干凈了,干凈得讓人心動如鼓,口干舌燥。李東覺得熱,他咽了口口水,確認眼睛無法從侍應生身上挪開,看著他半蹲在自己面前,黑色綢緞的小馬甲下露出一截麥色精干的腰肢,修長的手指捏著夾往玻璃樽里投入一塊、兩塊、三塊冰塊。滋……李東身上的某個部分,瞬間就躁動了。手不知是何時貼上去的,隔這一層空氣,饞著緊致又青春的皮膚,像摸著匹絲那么小心,帶點試探:“到底是有錢人的銷金窟,連服務生都長得這么靚?!本七€沒喝,人已經醉了,“來……陪我喝一杯?!?/br>沒去理會后腰上毛爪,寧奕將白蘭地帶入酒樽:“不好意思,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