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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來,引得袁成和一陣焦急。 猛地想起什么,急切的問道:“可是于山醒了?”袁成和眼神熱切的盯著小醫助,希望聽到這個盼望了幾天的消息。 小醫助用力點點頭,這才接上一句:“醒了,真醒了……” “走,過去看看?!痹珊痛蟛匠?,率先出了營帳,身后幾個親衛緊隨其后,還有兩個架著跑不動的小醫助一同去往軍醫處。 這幾天袁成和心里跟火燒油煎差不多,特別是于山在賈赦離開的當天夜里就發起了高熱,面白如紙不說,還時不時伴隨著抽搐,傷口位置隱隱有感染的跡象,可急壞了大家。最后還是軍醫將賈赦臨走前給的藥粉和在水里,由一人捏著于山的鼻子合力將藥灌了下去,整個夜晚都有人不錯眼的盯著于山,時不時更換額頭上的手帕,就怕半夜直接去了,袁成和這一晚也是翻來覆去睡不著,心里懸著這件事兒。直到次日一早于山身上的熱度才慢慢退下來,大伙兒才舒了一口氣兒。 后邊雖然高熱不在,可人還是一直處于昏迷階段,沒有清醒的跡象,好歹還有吞咽的能力,喂到嘴邊的湯藥還有稀粥知道往下咽,讓大家的心稍微放下一點兒?,F在終于聽到久違的好消息,袁成和怎能不激動,定是要親自去看一看。 “將軍來了,將軍來了,大家讓一讓?!痹珊偷綍r于山身邊已經圍了滿滿一圈看熱鬧的人,隱約間能聽到大家伙七嘴八舌的問著于山的感受。 人群中自動讓出一條道來,袁成和走到于山床邊,于山掙扎著要起來行禮,袁成和及時按住肩頭,“你好好躺著,無需多禮?!?/br> “多謝將軍關心?!鄙頌橐幻胀ǖ男”?,于山遠遠瞧見過大將軍袁成和的樣子,自然認得,只是從來沒有機會近距離接觸一直崇拜的對象,現在還得到了偶像的關心,怎能不激動。本人又死里逃生,整個心情更是難以言說,眼眶就不由得紅了。 “你現在感覺如何,可有不適?”為了更進一步確定這種療法的效用,袁成和親自詢問于山的感受,一旁的老軍醫正在把脈,暫時還未給出確切的診斷。 于山感受了一下身體,有些虛乏無力,稍微動一下,傷口便隱隱作痛,還帶了點兒難耐的癢意,肚子里空空蕩蕩叫囂著想吃rou,其余的再無其他不適,便咧著嘴道:“沒啥難受的,就是想吃rou?!闭f完還不好意思的用一只空著的手撓了撓頭,男子漢大丈夫這點兒小不適還是能忍受的,不必當眾說出來,怪丟人的。 “想吃rou,看來是大好了?!痹珊涂粗谏诫m面色還過于蒼白,但精神頭著實不錯的樣子,心里高興便難得拋開以往嚴肅的面容,開起了小玩笑:“你趕緊養好身子,到時候獎勵你一頭牛,就看你能吃多少了?!币弥車魂嚭逍?。草原上的牛除了奶牛,大部分就是產rou的牦牛,它們毛長而密,四肢短而粗健,典型的高寒動物,性極耐寒,是游牧民族主要的食物來源,這種牛和耕地的牛品種不一樣,自然可以隨意宰殺食用,不像大齊嚴令禁止宰殺的耕牛。 大家善意的哄笑讓于山更加不好意思,蒼白的臉上都顯出了一些紅潤之色。 “回稟將軍,老夫初步診斷于山的身體已有明顯好轉,好好將養一段時日想來就無大礙,賈守備這法子真是讓人意想不到?!崩宪娽t捋著胡須,目光灼灼的看著于山的傷口,這身上的線到時候該怎么解決,總不能一直長在身上吧,看來還得等賈守備回來之后才知道下文。還有,得多與賈守備探討探討這縫合的法子,還有這類傷患的看顧方式……,一大堆問題都等著賈赦回來后一一解答。 身為一名軍醫,見得最多的就是深淺不一的傷口,那些重傷患不是他們不想治,只是真的是沒有良策,第一大關就是止血,第二大關便是已經分開兩半的傷口如何重新長在一起。猶記得他剛剛進入軍營做一名隨軍大夫時,看到血流不止的重傷患也曾試圖努力挽救,可每每卻止步于第一大關,因為在重傷患身上耗費時間太多,反而耽誤了中度傷患的最佳治療時間,讓這些更有可能活下來的傷兵跟著失去了年輕的生命。那種眼睜睜看著鮮活生命消失在眼前的無力感讓他一度挫敗不已,甚至懷疑為何要成為一名大夫,大夫不是要救死扶傷、治病救人嗎?可這些人放在他跟前卻束手無策。后邊見識的死亡多了,便學會了隱藏情緒,學會了取舍,總要有一部分人犧牲,犧牲小部分挽救大部分總歸還是一件劃算的買賣。 可因為這樣,老軍醫再也不敢與前來診治的傷兵多說一句話,甚至不敢抬頭多看一眼,就怕被他們眼中希望活下來的祈求灼傷,只能表現出一張嚴肅冷清的臉和不耐煩的姿態,還有忙碌不已的身影,讓前來的傷兵望而卻步,不敢多問一句。其實老軍醫是覺得羞愧,覺得對不起那些被放棄的人,才會如此?,F下有了第一例成功案例,哪怕這法子出人意料,只要有用,老軍醫愿意放下身段拜賈赦為師,只求他能將這法子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便是一件經天緯地的大功德!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追云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217章 被流放三世的賈赦 有了老軍醫的親自肯定,圍觀的人不由得露出真切的笑意, 不管認識的還是不認識的各個都朝著于山道喜。于山一開始臉上還帶著劫后余生的欣喜, 很快臉色卻慢慢變了,帶著些許沉痛之色。 “于山,你咋了, 別是開心的傻了吧?!蹦軗旎匾粭l命還哭喪著一張臉, 說是喜極而泣也不像啊, 就有人開起了玩笑。 “我高興, 高興,只是我想起了許多死去的兄弟,若是…,若是...,他們是不是也能活下來?!比羰窃鯓右驗檫煅蕸]有說出來,可大伙瞬間都明白他想要表達什么意思,一時間都跟著傷感起來。是啊,若是此法早日問世, 是不是昔日那些歸于塵土的袍澤們都能活下來, 哪怕之后成了殘兵,不能再打仗, 好歹還留著一條命啊,有機會活下來,誰又想要年紀輕輕就死了呢。 本來高昂的氣氛變得低迷沉寂,袁成和先回過神兒,帶著保證安慰道:“大家放心, 能成功第一例,就有成功第二例的機會,雖然此種治傷方法還有諸多地方需要研究完善,但是我可以保證一定全力提供支持,只要方法成熟立馬進行推廣,減少將士們的流血犧牲?!痹珊碗m然興奮于第一例的成功,但是他的思想到底沒有那么簡單,明白這只是個例,不能代表這種方法立馬可以廣泛用于治療,更何況現在只有賈赦一人會用這法子,單是教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