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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聽聽?!?/br> “將軍可否把隔離區的傷患交由我處理?”親眼見過之后,賈赦做不到坐視不理,任由這么多生命就這樣慢慢消失。 “你有辦法治療?”這個消息比袁成和聽到自個的身體有救了還要令他高興和期待。 “我不能保證里邊人人有救,但有些人還是有希望的,少時看過的那本醫書中有一些大膽的想法我覺得值得一試,只不過還要親自驗證過后才能確定是否有效?” “即便只是能挽救其中一成傷兵,我都會全力支持你?!币f袁成和最心痛的,莫過于對待重傷患的處理方式,眼下有法子可以一試,袁成和怎會不支持。 “警告,警告,宿主逆襲任務的終極目標是成為一代戰神,不是一代神醫,請宿主注意任務方向?!?09反而第一個出來阻止。 “呵~,戰神嘛,我沒忘,事分輕重緩急,戰神我還有十年時間,可這些人只剩下幾天生命了,成為戰神不也是要先獲取別人的敬仰值嗎,倘若我救下更多人的性命,說不定有意外之喜,讓任務評分更高,這樣獲得積分不就更多了,009,你好好想想吧?!惫皇莻€冰冷的智能系統,所有的程序設計都是為了最終目標達成,凡是阻礙做任務的人或事都被當成絆腳石,需要清除,賈赦不由得嗤笑。 009沉默良久沒再出聲,想是默認了賈赦的說法。不過哪怕此時009強烈阻止,賈赦也不會任由它擺布。 第215章 被流放三世的賈赦 走近隔離區,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摻雜著一種無法描述的怪味沖入鼻腔, 讓人忍不住止步皺眉。袁成和帶著賈赦一路行來, 不斷有人向二人打招呼,大部分人不由得感嘆大將軍真是器重賈赦,不光在中軍大帳附近給他單獨撥了一個營帳, 出入都帶著賈赦, 明顯要重用的節奏。其中也不乏因為賈赦一舉成為袁成和身邊的紅人而嫉妒的人, 難免就會有些難聽話流出來。 隔離區被安置在一個距離大營稍遠的位置, 自成一塊,古代雖沒有病菌病毒的常識,可也知道傷兵最忌傷口感染,尤其混合在一起更容易增加感染概率,也摸索出一套簡單的預防之法,知道將無法治療的重傷患單獨安置。 四周被木制的柵欄圍著,約有六七百平大小,分布著一個又一個營帳, 進去后透過掀開的帳簾隱約瞧見里邊的大通鋪上躺滿了傷兵, 間或有老兵或傷殘的兵丁來往探查,將沒了氣息的人抬出去, 清掃營帳,若是聽到有人叫喚還會幫著喂點兒粥水,忙的腳下不停。耳邊時不時聽到有些人的呻.吟聲、痛呼聲,更多的呆滯麻木的躺著,眼睛里一片頹然死寂之色, 靜靜地等死,眼睜睜看著生命一點點流逝,除了絕望還能有什么神色,難不成歡天喜地的欣然赴死嗎?還不如一開始就戰死沙場,也比現如今無奈的煎熬要強上百倍。 “你是不是覺得我對待袍澤太過無情?!痹珊兔鏌o表情,眼睛里卻充斥著無以復加的痛惜之色,周身的氣場也因為看到昔日并肩作戰的袍澤淪落到如此境地而沾染上了悲傷無奈的氣息。 “將軍所處的位置就是要為大局著想,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雖然舍棄是一個艱難的決定,有時候卻又不得不為之?!?/br> 賈赦粗粗看下來,發現大多數被放棄的傷兵都是因為傷口過大過深而致,有些是命中要害,有些并非要害之處卻也因為沒有好的止血藥物、消炎藥物,又無外科縫合之術,同樣被舍棄。 二人一個營帳一個營帳看過,卻突然被一個傷兵震撼,這名傷兵一手捧著肚子一手端著碗水,拼著最后的力氣給同一個營帳的其他傷患喂水。他的每一步都走的異常艱難卻又小心翼翼,搖搖晃晃看似馬上就要倒下,卻能在最危險的時候站穩,繼續往前走。突然一個踉蹌,被一件破衣服圍著的肚子外頭赫然露出了一節腸子,慌得傷兵趕緊往里塞,一時忘了另一只手中還端著水,等想起來時,又著急捂肚子,又想護著水,立時捉襟見肘起來,碗砰地一聲掉在地上摔碎了,腸子也因為剛才的慌亂又露出來好大一節。傷兵無措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愣怔了一會兒,終于忍不住雙膝跪地,臉上帶著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神情,無聲的流起淚來,仿佛是在為自個的不中用而悲哀。 袁成和不忍的側過頭去,并未上前幫忙,卻是想給這位袍澤留下最后的體面。 “我可以幫你把腸子好好的放回肚子里,至于能不能活下來只能聽天由命,你是否愿意一試?” 正被前所未有的絕望和悲涼環繞的傷兵眼前突然出現了一雙靴子,還聽到了一句讓他重新有了希望的話,他已經不再奢望還能活下去,只想把這總是往外漏的腸子安安生生放回肚子里,這樣哪怕立時死了也不怕。原來傷兵一直相信小時候奶奶給他講的故事,說人死的時候是什么樣兒,變成鬼之后還是什么樣兒,上吊死的鬼就會一只伸著長舌頭,砍腦袋死的就會變成一只無頭鬼,那他這樣的豈不是死后腸子還要一直吊在肚子外邊,那多難看啊。 這名傷兵名喚于山,是前些日子派去支援附近縣鎮的隊伍里的一員,瓦勒因為上次損失良多,暫時無法再與西北大營大部隊進行正面交戰,但咽不下心中的惡氣便頻繁sao擾附近的縣鎮,所以傷兵難免就多了起來。 其實于山只是肚子上被一刀劃破了口子,并未傷及內臟,卻恰好讓里邊的腸子再也兜不住,眼見著腸子一股腦的往外冒,于山嚇得腿一軟就倒在地上,敵人以為他死了便不再理會。于山原本以為馬上就會有黑白無常來勾魂,結果他等啊等啊,除了因為血流的有點多頭有些暈外,竟然還沒有死,于是重新坐起來,看著外露的腸子有些礙眼,很自然的動手塞回肚子里,然后他就被清理戰場的人發現,運回西北大營讓軍醫治療。 軍醫一看腸子都出來了,哪里還有挽救的余地,揮揮手就讓人將他送到隔離區,本來還有一線希望的于山被下了死亡令,只好蔫頭蔫腦的來隔離區等死,他還心大不用人送,自己捧著肚子找到隔離區。 今日已經是在隔離區的第三日了,于山感受著自己的身體越來越虛弱,看著周圍充滿了死亡無助的氣息,覺得生命最后一刻不能閑著,總得做點兒什么。發現身邊躺著的許多人一直昏迷著,嘴巴因為長時間沒有飲水而干的起皮,便承擔起喂水的工作。有了活干,不用絕望的等死,于山一時忘了自己也是位重傷患者,腸子出來了就再往里塞塞,堅持不住了就睡一會兒,睡醒了繼續幫著喂水。這就有了前頭袁成和與賈赦見到的一幕。 “愿意,我愿意?!庇谏铰冻隽司眠`的笑容,臉上的臟污卻讓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