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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思和功夫注意到這等事情,進而還考慮到妥不妥帖的問題??捎辛颂嵝驯悴蛔杂X的去留意這方面的內容,越留意越容易發現問題,更別提榮國府本就大問題小毛病一大堆,入眼的若是細細想來都能挑出個一兩處或大或小的毛病。不得不說江映蓉這手牌打的實在是極妙,簡直是妙不可言。 黛玉的想法只是在一瞬間,又記起江映蓉說的要學會體諒外祖母的辛苦,偌大府邸一兩千號人確實不好面面俱到,反正自個只是來做客的,這等事情無需放在心上。幸虧有了提醒,不然見了這樣的場景,倘若自個覺得下人們不尊重自己,露出了一點兒痕跡來豈不是平白惹了外祖母憂心,那就是大大的不孝了??蓱z的黛玉,你都不知道你被一只千年老狐貍忽悠了,還感謝她,不過這算是個善意的忽悠,能幫著黛玉認清某些人的真面目,也算是功德一件了。 很快就到了賈母院子里,這次是由邢夫人的陪房王善保家的在院內迎接,周瑞家的早就去陪她的主子王夫人去了。王善保家的親自扶了黛玉下轎,沖著由簾子遮擋的大門喊了一句:“林姑娘到了?!北惴鲋煊襁M門。 兩邊打簾的丫鬟早早的撐開簾子,等著黛玉入內。一進的正堂,一眼望過去,主子丫鬟聚了個滿當當,都盯著自個看的目不轉睛。黛玉佯裝害羞,微微垂了眼,看見首位上站著一位頭發花白、滿臉慈愛之意的老太太,想必這就是外祖母了。黛玉快步走上前去,一個俯身便拜了下去:“玉兒拜見外祖母?!?/br> “好,好,快起來,快起來?!辈坏洒煊裢耆菹?,賈母便雙手扶了人起來,帶著黛玉一同坐下,摟在懷里細細觀看。 “這一晃已經十多年過去,我與你母親也有十多年沒見面,你與你母親小時一個樣,真像,真像……”賈母眼含淚花,透過黛玉的面容清晰的回憶起賈敏小時候的樣子,一時間感慨萬千,真情流露。 這話一說也引得黛玉留下兩滴清淚,祖孫兩個抱頭哭了起來,不是原著中為死去的賈敏而哭,而是為這第一次見面感動流淚。賈敏還活著,在場的其他人自然不會為了緬懷死人也跟著哭一番,王熙鳳看著差不多了,便勸道:“老祖宗,今日林meimei來了是喜事,我們還等著您給引薦這位玉人一般的meimei呢?!?/br> “是呢,是呢,不哭了,玉兒你也別哭了,都是老身惹得你小人家家平白流了一場淚,快來見見你舅母還有兄弟姊妹們?!摈煊襁m時止了淚水,只是這眼中含淚,兩頰微紅,嬌喘微微的模樣更顯得可憐可愛,讓在場的眾人見了好不憐惜,忍不住贊一句好一個風流標致的人啊。 “老祖宗,原以為咱家的姑娘已經出落的標致非常,不曾想世間還有林meimei這樣的人兒,看起來不似外孫女,竟像是親孫女?!边@是間接的拍了賈母的馬屁,果然惹得賈母開懷大笑。 “你這個潑皮破落戶啊,又來抬舉我,哈哈哈……這是你璉二嫂子,人稱鳳辣子,往后你只管叫她辣子便是?!辟Z母促狹的介紹王熙鳳。 黛玉上前一拜:“璉二嫂子?!?/br> “這是你大舅母,這是你二舅母?!?/br> “大舅母安好,二舅母安好?!?/br> “這是你珠兒大嫂子?!?/br> “珠大嫂子?!?/br> “這是你迎春jiejie和探春meimei?!比齻€姑娘又一同見了禮。 最后才是重頭戲,賈寶玉。為何這賈寶玉這會兒這么安靜,原來是自黛玉一進來便看呆了,整個屋子里的人仿佛都消失不見,只剩下寶玉和黛玉二人,寶玉滿心滿眼都只顧著關注黛玉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 “這是寶玉?!辟Z母把呆立在一旁的寶玉拉到身邊介紹道。 黛玉心里默念,愛惹事的寶玉表兄來了,打起精神,千萬別與他鬧出不愉快。 “這是……”還不等賈母介紹黛玉,賈寶玉先搶過話頭:“這個meimei我見過?!?/br> 這話一出,滿屋子的人莫名覺得一股尷尬之意在蔓延,剛才的歡聲笑語跟按了暫停鍵一般,屋子里靜的落根針都能聽見。 還是賈母率先打破安靜,笑罵道:“你又胡說,哪里會見過你林meimei?!?/br> 寶玉這會兒腦子靈性了,笑道:“雖不曾見過,可只覺面善,只當是舊相識也未可知?!?/br> 這話一說賈母樂了,這是緣分吶,絕對是緣分跑不了:“好,好,往后與你林meimei可要好好相處,不許惹她生氣?!笨磳氂竦姆从?,賈母越發覺得自個的打算錯不了,明顯二人之間的氣氛不同。 原著中黛玉聽了寶玉的話,心里也納罕寶玉很是面善,仿佛真的在哪里見過??涩F在只顧著留神不要惹了這位惹不起的主兒,根本沒注意看寶玉,聽了寶玉的話反而覺得賈寶玉果真渾話一堆,為了套近乎這樣的話都能編出來,已然過了十歲的黛玉已經知道了男女大防,覺得寶玉此番話冒犯了她,心里有些不舒服。只是礙于大家都在場,沒有表現出來,只是微微低了頭不再關注賈寶玉。 可賈寶玉卻不放過黛玉,看到黛玉眉尖若蹙,平添了幾分可憐,靈光一閃得了一字覺得甚是符合黛玉之形,便繼續道:“林meimei可有字?” “不曾有字?!边€未及笄又為婚配,何來表字,這賈寶玉怎滴凈問些怪異之話。 “我送meimei一個字可好?”寶玉躍躍欲試,覺得這表字定能讓黛玉開心,也不知道哪里來的信心。 鄒氏和李紈面面相覷,尷尬的對視一眼,可又沒有立場出來阻止。邢夫人和王熙鳳這二人是沒get到點兒,這二人一個識字不多,一個大字不識,自然不太了解什么表字不表字。至于知道又有立場阻止的賈母反而一個字不說,仿若沒聽見一般縱著賈寶玉繼續這等不合禮數之事。 黛玉這下是真覺得被冒犯了,她又不是泥人,忍得了對方一而再再而三的冒犯,就像師父說的心里不爽了、被人欺負了不用忍著,直接懟回去,天塌了都有她兜著。干脆不再一味忍耐,小臉登時就沉了下來,硬邦邦的說道:“三日后我要拜太真元君為師,屆時師父會親自賜字,就不勞表兄費心了?!辟n不賜字不知道,先阻了賈寶玉的無禮行徑,真要是讓他起了表字,往后自個還怎么見人。師父說的一點兒也沒錯,只是不見不知道,一見嚇一跳,這賈寶玉的行為比師父說的還無恥無禮。 這就不得不說原著中為何黛玉對于寶玉起表字一事沒有阻止,一來當時她初進榮國府不過七八歲之齡,還有些懵懵懂懂,二則孤身一人進府,父親又有托孤之意,往后就要寄人籬下,怎可上來就拂了賈寶玉的面子。最關鍵的是當時黛玉對賈寶玉印象還不錯,這才會在原著中有了“顰顰”的字。 現在嘛,情況就不一樣了。眼見著黛玉真的生氣了,賈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