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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觀,一邊修行一邊完成師門任務,往后不能在您膝下盡孝,您多年的教養之恩恐怕來世才能報答了?!?/br> 啥玩意兒,今天才醒來,明天就要走了,那株百年老山參豈不是白用了?不行,絕對不能走,走了榮國府可就一樣也落不著了啊。 江映蓉坐在一邊淡定的看著賈母心里巴心巴肝的急,面上還不能顯出來。江映蓉當然有東西需要榮國府幫忙,可這事兒不能自個先提出了來。倘若她先開了口這就是明晃晃的求人幫忙,可就欠著情分了,不是正和賈母心意,好借此謀求天大好處,說不定還會貪得無厭越來越不滿足。但這會兒江映蓉先表示她要外出修行歷練,讓賈母不得已求著她留下來,給不給好處、給多少這就全掌握在江映蓉自己手里,畢竟誰讓她最不喜歡被別人控制呢,主動權必須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才能立于不敗之地。 不要覺得江映蓉太過算計,利用了賈母等人還不感謝他們。面對這樣一群扒著機會就恨不得吸干了血的人,江映蓉不得不從一開始就小心提防。當然她不會白用的,在合適的機會、合適的時機該提醒的話她都會提醒,至于被提醒的人愿不愿意做、愿不愿意改那就不是她能控制的了,她總不能一直拿著鞭子追在屁股后邊督促吧。比如之前提醒賈母注意養生,提醒賈赦修身養性,說的都是實實在在的事兒,倘若愿意按照她說的一一改了,那自然沒問題;倘若因為一己私欲,不愿意受罪,那只能眼睜睜看著身體的生機一日一日耗盡,本來能多活個五六七八年,卻被自己作的壽數縮短,能怪誰呢? “你這不是要剜我的心,割我的rou嗎?你現下不過七八歲,出了門怎么照顧得好自己,吃不吃得飽,穿不穿的暖,真走了祖母可是要日夜懸心,你忍心祖母過夜不能寐的日子嗎?”賈母感情牌打起來,還拿帕子擦了擦眼角。 “祖母放心,師父教過我術法,一般人欺負不了我,至于吃喝之物,修道之人本就不重口腹之欲,渴了有溪水,餓了有野果,不妨礙。再說我又不是不回來了,過個三年五載我便回來看望您?!苯橙卣f的一臉輕松。 “不行,我不許?!辟Z母強硬起來。 “我已不是俗世之人,怎好一味流連置身于這豪門深宅,需得找一道觀掛單修行?!?/br> “誰說家里不能修行了,京城里有些人家的婦人想要出家不都是有家廟的嗎?梨香院那里是你祖父當年榮養之地,獨門獨院的不僅清凈,還有一個直通外邊的角門,你要是需要出去也便宜,我看在那里修道甚為合適。你要是想改了名字也可,無論什么觀都行,讓老大親自幫你定個牌匾?!庇谑潜臼茄氣O一家日后居住的院落變被賈母做主改成了江映蓉的修道之地。 一邊的賈赦和賈政均是點頭:“甚是,甚是?!?/br> “祖父榮養的院子我怎么好去打擾,再說家里的布置也不適合修道?!苯橙乩^續拒絕。 “你祖父知道咱家出了個這般大造化的人,恐怕在底下做夢都能笑醒,別說占一個空院子了。院子里的布置算什么,都依你的要求一一改了,讓你二伯給安排人收拾,不過一兩天就得了。榮國府的千金小姐怎么能同外邊那些鄉野之人一同修道,沒得墮了你的名頭?!敝灰四芰粝聛?,賈母自己住的院子都能讓出來。 “修道必須靜心靜神,有時打坐起來要一兩天不得被人打擾,否則修行不利,府中jiejie兄弟們甚多,丫鬟婆子也來來往往。下人也就罷了,總是拒絕姊妹兄弟的邀請恐怕不妥?!逼鋵嵤欠乐Z寶玉時不時突襲打擾她。 “你這是大事兒,寶玉他們兄妹們玩鬧算什么,我來說,不讓他們隨便上門打攪你清修,必須提前三天派人去問過你的意思才行?!?/br> “如此便勞煩祖母,勞煩大老爺二老爺受累?!蹦康倪_到的江映蓉。 第113章 佛門本是清凈地,無可奈何惹塵埃 即便賈母心中還有無數個問題想問,也知不能急于一時, 萬千心緒暫且按下, 讓江映蓉先行休息。又安排人將梨香院好生灑掃一番,只待按江映蓉的要求重新布置。 而賈母安插的丫鬟玻璃,江映蓉留下了, 連名字都未改, 可見沒準備處出什么情分。為何留人, 則是有些時候確實需要一個耳報神, 這樣有些東西才能第一時間讓賈母知曉不是,當然不該知曉的江映蓉自是不會讓玻璃聞得一星半點兒。 賈母三人離開后,江映蓉并未休息,命玻璃伺候筆墨,先在絹白的宣紙上寫下“太清無上宮”五個大字,便派玻璃將其送到大老爺賈赦處,這就是修行之地的名字了?!疤庇系捞枴疤妗?,“清”則意為清除邪祟惡欲之意, “無上”便是隨性而加的兩個字, 人雖然還未出名,可逼格還得裝一裝。 此時便顯出玻璃的好處, 到底是從賈母處出來大丫鬟,出去安排個東西也便宜不是。玻璃果然讓賈母過目后,才交于賈赦。而賈母看著紙上的五個大字龍飛鳳舞頗顯銳利剛正之氣,絕不是一個平常七八歲的小丫頭能寫出來的,要知道之前的惜春不過剛把字練得齊整罷了, 根本談不上什么風骨,這下便越發確信惜春在高熱的幾日里確實經歷了一番大造化。 江映蓉自然是希望賈母越信越好,以便她以后諸事的謀劃,特意挑了一種不顯女氣的字體,為的就是進一步取信賈母。 賈赦看著天色還早,從賬房支了五千兩銀子,便興沖沖的出去找好木料制作匾額。有了賈母的首肯,賬房這次支銀子格外的痛快,賈赦揣著五千兩銀票,暗中忍不住撇撇嘴。以往他這個大老爺想支點兒銀子買點喜歡的玩意兒,賬房總是推三阻四,磨磨唧唧,比割他身上的rou還難受,要五千兩能支出來兩千兩就不錯了。 賈赦自覺找到了掙私房錢的新門路,還不用多費口舌的那種,比如這次的五千兩,能用個三千兩就不錯了,一個匾額而已,又不用那有市無價的珍貴木料,小葉紫檀就不錯,找個手藝精湛的老師傅,字上再貼上金箔,到時候既莊重又氣派,面子里子都有了。 剩下的銀子就權當他的辛苦錢了。想及此,賈赦又有些后悔剛才一時不察讓老二占了修葺院子的好處,只得了一塊牌匾,否則豈不是油水更多。別說賈赦一個襲爵人眼皮子淺,除了他自己的體己,公中的一針一線都由賈母把控著,有好的也全都進了二房的口袋,哪輪的上他這個名義上的當家人。 本以為兒媳婦掌家了,可不就該孝敬他了,結果倒好,整日里跟王氏這個姑媽穿一條褲子,好東西照舊輪不上他賈赦。想想都是一把鼻涕一把淚,這個榮國府當家人當的真是窩囊,要不是在平時想法設法這里摳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