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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哥哥,真有那一天即便是天上的星星他也要摘下來送給meimei,只要meimei喜歡。 可惜現實沒有像賈赦想的那樣發展,自從賈敏展現了她讀書識字的才能,被賈代善親自教養,書讀的越多,越有才華就越看不上無所事事的紈绔大哥,反而對喜愛讀書的二哥賈政比較親近。 這可傷了賈赦的心,他覺得他在這府里就是多余的,干脆破罐子破摔把一個紈绔子弟的本性發揮的淋漓盡致,惹得賈代善更是三日一咆哮五日一追打,每每這時賈敏就會在一旁咯咯地笑著。賈赦有時候喪氣地想,能博meimei一笑也不算壞事不是。 賈赦死了哄meimei的心之后,沒成想還能有轉圜的余地,自從娶親之后,賈敏竟然很喜歡媳婦張氏,以前從來不踏入自個院子的賈敏,竟然三五不時就要來坐半天,賈赦就覺得這個媳婦娶得好,能讓meimei這么喜歡,她本人肯定是個更討人喜歡的人。 即便賈敏對賈赦還是一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態度,但是每次見著一句“大哥”總是會叫的,比以前直接無視強了不知道多少倍。因著這個緣故賈赦一開始對張氏就有了好感,再加上張氏為人確實不錯,嫁入榮國府后相夫教子,對賈赦又甚是關心體貼,讓他急需關愛的心有了緩解,自然越發看重張氏。 以前身上的毛病的都改了不少,盡管還是那樣不求上進,可是總歸進步不少。 江映蓉是看過賈敏所有資料的,自然知道賈赦有些怵這個meimei,至于原因一則賈敏自認為是才女,看不上賈赦這個只認字、沒文采的哥哥,二則小時候總是被送一些蟲子啊、烏龜啊之類的小動物,小姑娘不至于被嚇著,但是那些記憶是很不美好的,誰喜歡那些臟的、臭的東西。 源于此賈敏從來不拿正眼瞧賈赦,特別是長大后更是能拐著彎地用那些雅詞精句犀利的罵賈赦,每每看到賈赦那副聽不懂樂呵呵的蠢樣子,賈敏自覺報了小時候的仇,特別發現賈赦不喜歡自己親近二哥賈政,小姑娘就變著法兒的在賈赦面前做出一副喜歡賈政的樣子。 看著賈赦努力壓抑著不生氣,作為小姑娘的賈敏心里早就樂開了花。其實她也不喜歡迂腐板正的賈政,十幾歲了作的詩還不如自個八歲作的詩,可誰讓這招能氣著賈赦呢。 要說賈政也是一臉懵,正在好好地背論語呢,meimei突然一臉熱切地湊過來,美其名曰要討論討論,然后大哥賈赦就在一旁瞪著眼睛咬牙切齒地看著。大哥一走,meimei就立馬收起那歡喜的模樣,要多高貴冷艷就有多高貴冷艷,翻臉比翻書還快,簡直是那啥無情。 通過以上的內容我們總結兩點:男孩子要想討女孩子的歡心千萬要送對禮物,不要自以為是的送些自己喜歡的,說不定會招人厭哦;林黛玉那讓人又愛又恨的性子,犀利的言辭也終于找到源頭了,都是遺傳自賈敏這個媽啊,只是賈敏人前會掩飾,林黛玉人前不會掩飾。 話題扯遠了,江映蓉聽見賈赦將糕點給了丫鬟,就要遁走,出聲阻攔道:“哥哥這是著急是去哪里,meimei難得回來一趟,面都不愿意見一見就要走?”完全是用賈敏以前跟賈赦說話的語氣。 賈赦已經邁出的腳硬生生收回來,知道賈敏在內室看不見,還是不自在地輕咳一聲:“我這不是怕打擾你們姑嫂聊天,準備去書房坐坐?!北蛔グ木狡仁沟觅Z赦都忽略了想了好多年的“哥哥”。 “喲,嫂子你看,我這出門也就一年多,哥哥就轉性了,這么巴巴地去書房,可是要去考狀元不成,嫂子你也要撈個狀元夫人當當?!苯橙剞揶淼脑捵寖仁?、外室的兩個人都紅了臉。 張氏猜到賈赦的窘迫,趕緊解圍:“meimei難得回來一趟,老爺還不進來見見meimei?!辟Z赦只得依言進去。 賈敏已經端坐在內室小外間的炕上,旁邊張氏也由丫鬟扶著坐好,賈赦進來挑最遠的椅子坐了,無視專門給他留的另一邊位置。江映蓉揮手讓伺候的人都出去,榮國府姑奶奶的話下人們都還是遵從的,退下去后派兩人遠遠地守在外室,以防有人打擾。 江映蓉將以前賈敏對賈赦說話的語氣柔和了一些,“父親去了,嫂子、璉兒還有一大家子的榮辱都系在哥哥一個人身上,哥哥也該好生收斂一些,不能像以前那樣不管不顧,我知道哥哥本意不壞,可是總跟那起子歪三禍四的人在一起,好的也被帶的不好?!?/br> 賈赦還是頭一次聽到meimei跟自己說這么多話,話里話外都還是為著自個考慮,他混是混了點,可好賴話還是聽得出來的,又聽meimei一聲又一聲“哥哥”的叫,不是以前那敷衍的“大哥”,一時間百感交集只剩下點頭。 江映蓉頓了頓,又說道:“按理說我一個出嫁的妹子不該說這些話,只是日后想回娘家一趟不是那么容易,今日的話倘或說的不對有唐突的還請哥哥嫂嫂見諒,原就是我的一點淺見,哥哥嫂嫂要是覺得有道理就好好想想,要是覺得沒道理當我今日沒說過,過后大家還是一家子骨rou?!?/br> 賈赦聽著這掏心窩子的話,顧不得開心meimei終于愿意接納自己,大男兒鼻子都酸了,怕再被取笑,只得低著頭悶悶地應著:“meimei你說?!?/br> “哎,府里的情形我都看到了,母親的想法恐是一時難以改變,哥哥都是做了父親的人,年少時那想爭寵的心思不如就歇了吧,這么些年了,要是有用也不會是如今這局面,往后就當做是長輩恭恭敬敬的敬著豈不好,非要強求那些虛的東西,可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哥哥你說是不是?” “meimei你不都接納我了嗎?”賈赦不死心地做抗爭。 “我又不指望著有一天能襲爵掌家的,再說我都出嫁為人母了,哪還會像小時候那般不懂事?!苯橙乜磥碣Z赦就是個缺愛的大孩子,這些年營營汲汲、鬧出那么些事情可不就是想要家里人關注他,分點兒愛給他。 若是張氏一直在,有人規勸著可能還好,張氏一走,老母親又那樣為二房籌謀策劃,恨不得賈赦這個擋路的早些滾開,可不就越發變本加厲、破罐子破摔起來。 一句話說的賈赦不再言語,江映蓉嘆口氣繼續:“如果是我,母親愛讓二哥住正房就住,愛讓王氏管家就讓她管,只要自個過得好好的,想當初祖母留下那么些家當再有百年也是吃不完的,嫂子又慣會打理,關起門來過好自己的小日子。只要你們都好好地,說破大天這府里的爵位也是大房,若是一味鬧下去礙了某些人的眼,還談什么爵位不爵位,瑚兒不是個好例子嗎?” 誰讓賈赦沒點兒謀劃的天賦,若是激著他去鬧起來,到時候吃虧的還是大房,還不如像江映蓉說的這樣關門過日子,敵不動我不動,敵動我自巋然不動,到時候急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