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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 今天報到,收拾宿舍然后和荔簫面基吃飯我的箱子實在太重了,如果沒有電梯要怎么搞這文沒有一百萬字啦真有一百萬我就撲死了,滿天大雪把我層層淹沒你們在雪地里扒拉扒拉,找到一只凍死的兔子啊,好想吃兔rou啊謝謝地雷票小天使們~么么噠!☆、第276章喪曾文涉當真在袁禮賢的書房里搜羅出些他與大夏朝官的信件,其中大多是如何鈔關,如何走貨的私人信函,還有厚厚一本冊子,里頭記錄的條目龐雜細碎,從大業開國之初與大夏的糧草貿易起,一直到如今運河上來來往往船只的關稅。南北兩個朝廷相互往來在上層之中并非機密,大業大夏能有如今的運河通商,便是早就已經做過生意,這生意一做還是二十多年,期間也斷過來往,可斷了通商兩邊都少了稅收,尤其是大業,這才重又往來。這些事從來就只有袁禮賢經手,二十五年前正元帝才剛占下青州,周師良李從儀在大夏的地盤上鯨吞蠶食,把小的起義頭領都納入麾下,大地一片戰火。青州欲自立卻無錢無糧,是袁禮賢寫了信著人送到大夏知州手中,愿意出兵力抵擋周師良,以換取糧草。那時的事早已經是一本爛帳,正元帝初占青州時做下不過少坑蒙拐騙的事,手下軍丁越來越多,燒殺掠劫更是不勝枚舉,他不能全靠著業州的糧草錢財,也不愿意再受制于人,必得自己打開錢路,光是青州這些富戶身上榨出來的油水,怎么夠發軍餉。袁禮賢獻計,正元帝應允,什么都沒有的時候,臉也不要,氣節也不要,能得一點是一點,是相互扶持才撐過風雨,一步步登上了帝位的,坐在這御座上越久,那些事就被他拋的越遠,而如今這些舊事被翻了出來。曾文涉自以為拿住了袁禮賢通敵的證據,窮究細查,追根刨底,袁家兩個兒子在獄中盤問不出什么來,又把袁禮賢的親信拿到獄中。追究袁禮賢一直追究到了二十五年前,大夏當時確是給過青州糧草,還從知州手里騙了幾千人馬,這些都只在帳冊中記下一筆,每一筆都能大做文章,何況是這一本冊子,記載了二十五年間與大夏的往來。這事一出,舉朝嘩然,只有魏寬不動,當年送信的人是他,押運糧草的人也是他,朝堂之上一片嘩然,魏寬看著帝座上的正元帝,見他久久都不說話在,站出來道:“袁相一心為大業為陛下,豈可死后含冤受辱,請陛下還袁相一個公道?!?/br>他目光灼灼盯住正元帝,臉上還是這二十五年來一貫有的那付神情,正元帝面前擺了那本帳冊,他一頁一頁的翻動,被他早已經忘卻的舊事都沉渣泛起,再一次浮現在眼前。曾文涉如今是宰相,對魏寬說話便不似原來那樣客氣,他似笑非笑的看著魏寬:“成國公與袁相共事最久,曾某也確有些事要問成國公,不知成國公何時有空,能走一趟大理寺?!?/br>魏寬久久等不到正元帝表態,見他低著頭只顧翻動那書頁,山一樣的身子轉向曾文涉,問他:“曾相這是什么意思?”曾文涉臉上依舊是笑嘻嘻的,他學胡成玉學了點子皮毛,接口便道:“袁相這些舊事,若有誰最明白,那必是成國公了……”一句話還沒說完,被魏寬提起領子拎起來,照著他的臉幾個巴掌扇過去,蒲扇大的巴掌一下下砸在曾文步的臉上,張口啐了他一臉:“你都不配老子用拳頭!”曾文涉不及呼疼,面頰便腫得老高,殿中群臣哄然,殿外金吾聽見里頭亂聲,齊步進來,一見是成國公在打曾相,陛下又坐在御座上看著,便都立在殿門外,只等正元帝的命令。正元帝眼看著魏寬扇了曾文涉幾個巴掌,打得曾文涉口歪眼斜,這才發話:“胡鬧!”依舊還是舊日口吻,魏寬背對著正元帝,胸膛起起伏伏,這才把曾文涉放下來。曾文涉一被公開襟口就軟倒在地,耳朵時嗡嗡亂響,當庭吐出一口血水,跟著又“噗噗”兩聲,吐出兩顆牙來,魏寬那幾巴掌半點不曾容情,竟打得他牙根松動,牙齒掉落。曾文涉受此大辱,伏在地上大聲嚎啕,他被的得兩頰好似發面大饅頭,又大又腫,口里含含混混也聽不明白在說些什么。正元帝眉頭輕蹙,王忠一見立時下殿,扶起曾文涉來,把他扶出殿外,到偏殿暫歇,又讓小太監去取冰來,給他敷臉,再傳御醫來替他看診。親自奉了一杯溫茶給曾文涉:“曾相漱漱口罷?!边€替他把斷了的牙收拾起來,包在帕子里給他,件件面面俱到,曾文涉罵聲不斷,可就似沒牙老太太含著雞蛋,一個字兒都聽不明白。才剛魏寬打人的時候無人敢出頭,哪一個不怕他的拳頭,他老是老了,可一雙拳頭依舊力有千斤,眼看曾文涉被打得這么慘,生怕他在氣頭上遷怒。等他打完了,包御史出來參他:“成國公殿前放肆,蔑視天威,懇請陛下責罰?!蹦鞘畞韨€監察御史一同附議。正元帝看著魏寬低頭喘氣的樣子,叫他一聲:“你怎么老了老了還是這個脾氣?!?/br>魏寬腳步微微挪動一下,嗡聲嗡氣:“我一輩子都是這個脾氣了,陛下難道不知我?!眱扇水斕谜撈鹉阄襾?,魏寬卻沒有看正元帝一眼,口稱陛下,跪下聽他責罰。正元帝瞧他一眼:“罰俸一年,閉門三個月?!?/br>魏寬領了責罰立起來,既是讓他閉門三個月不出,那意思便是不許曾文涉提審他了,百官互換過眼色,都道成國公圣眷不衰,袁家這回也不知還能不能活。魏寬果真在家閉門思過,讓兒子送了紙車紙馬去袁家至祭,又讓魏人驕去獄中探望袁慕之、袁含之,魏人驕回來便告訴父親:“大的只怕難活?!闭f著看了一眼魏寬,沉吟道:“小的那個身子倒還壯些,都是漢子?!?/br>曾文涉為了找出袁相通敵收賄的證據,無所不用其極,對袁慕之袁含之用了大刑,他們死不承認父親通敵,家里也抄撿不到錢財,袁禮賢又沒有親舊,若是還有親人也是一并下獄抄家的。讀書人身子這么脆,有幾個書生能受得住這樣用刑,袁家連同那個女婿也一并押在獄里,幾個婦人往哪兒去打點,姻親又是謝家這等不能再入仕的人家,何況袁家還沒錢。袁家抄撿書信,因與銀錢有牽扯,還封了庫房,袁夫人和謝氏兩個一并回了娘家去,謝家當年向袁禮賢求援的時候并未得到幫助,如今既無力也無心去管袁相的事了。曾文涉被打了一頓,在家休養,大理寺如今是師朗坐鎮,倒緩了刑罰,又延醫給袁家兩個兒子醫治,食水更是干凈清潔,自己貼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