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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邦都有樣學樣,那大業也沒什么威嚴可言了,正元帝是主戰的,今歲又難得是個太平年景,河水不曾泛濫,各地戶籍新法又多征了人口,糧食勞役都征得更多了,讓戶部去算,怎么會糧草不夠。行軍這樣遠,幾十萬擔的糧草輜重都要跟上,所需要民役無數,這些都要戶部兵部核算,既是去了竹樓,這幾個便是可信之人,秦昭原來征戰也多與他們打交道,衛善揮一揮手,吩咐小福子道:“看著些天兒,怕是要落雨的,給幾位大人都備下雨具?!?/br>小福子領命而去,從下午一直談到傍晚,果然下起雨來,一日變了三回天,衛善叫人開了窗,盯著雨幕那頭,看到一點紅燈籠過來,便知道是秦昭來了。這秋雨下得急,秦昭來的也急,下擺都淋濕了,衛善從羅漢床上下來,趿著鞋子替他拿巾子:“怎么不等雨小些再來?!?/br>秦昭一面抹臉一面笑:“我不來,你就不吃糖,是不是?”晚膳才剛擺出來,秦昭就見上面擺了一道羊rou,南菜師傅做的吳地羊rou,沒有腥膻味兒,切得薄薄一片沾著醬吃。他才剛喝了兩碗羊湯,腹中身上都是暖的,給衛善舀了一碗湯,衛善小口小口飲著,見他把那半碟羊rou都吃了,拿筷子擋住他:“二哥餓了也不該這個吃法,仔細傷了胃?!?/br>秦昭劍眉一挑,從喉嚨里“嗬”一聲:“又是羊湯,又是羊rou,我還以為善兒嫌我吃得不夠多?!?/br>一句話說得衛善面上飛紅,得虧二人用飯,從來不讓人侍候,她確是打了這個主意的,擱下小碗,粉面通紅,拿腳尖去勾秦昭的腿:“我今兒去看承吉承佑了,粉團團的,可好玩了?!?/br>秦昭放下筷子看著她,衛善不好意思說,湊到他耳邊去:“二哥什么時候,在里頭?!痹秸f越羞,聲音極低,趴在他肩上,眼睛烏晶晶的看著他,滿臉都是期盼之意。秦昭心口一熱,跟著小腹一收,那枝鐵槳又支起來,把她摟在懷里,一下一下撫摸她的腰背:“善兒太小了?!?/br>秦昭從沒在她面前提過孩子的事,衛善雖小時候身子嬌弱些,這些年也已經養回來了,似她這個年紀當娘,已經不算早了,可秦昭卻謹守著對衛敬容的諾言,想再等兩年有孩子。每回歡愛,都要握住她的腰肢,怕她嫩柳似的,一折就斷了,**暫歇,把她抱在懷里撫摸背脊兩塊蝴蝶骨,恨不得立時把她養得壯些,她這樣嬌嫩,怎么能懷孩子呢。喝下去的羊湯,到這會兒發散出來,秦昭兩只大掌托著她往內室里走,一面走一面往她耳朵里吹氣:“善兒甚時候能受得住一夜三回了,甚時候就能懷孩子了?!?/br>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晚了點兒么么噠謝謝地雷票小仙女,三百七十名啦~~☆、第205章就藩(刷不出的偽更)衛善整個人擠進秦昭懷里,一張錦被把她從頭裹到腳,暖烘烘的伸著腳趾頭,兩人散亂的發絲纏在一處,秦昭的手搭在她腰上,這會兒才正色起來:“善兒想要孩子了?”衛善在他懷里翻了個身,一身細骨溫香牢牢貼在秦昭身上:“我怕你想要了?!?/br>“還不是時候?!鼻卣涯孟掳湍ニ念^發,磨了幾下,磨得她煩了,伸手撓撓他的下巴,抬眼問他:“那什么時候才是時候?等秦昱有了孩子?”秦昭臉上露出彼此了然的笑,正元帝是個很小器的父親,秦顯沒能看見長子出生,他最盼望的應該是姜碧微肚子里的,可他甚至連姜碧微懷孕的消息都沒聽到,人就沒了。若是此時兩人美滿,便是正元帝心中一根刺。“善兒知道,我能拉開幾力的弓么?”秦昭伸手環住她細竹似的腰,手上使力,替她揉著腰,才剛擺弄的用力了,怕她這會兒酸疼。衛善眼睛一彎,側臉看他,笑嘻嘻的:“我怎么不知道,你尋常用的弓是十力的,若是勉強,能拉開十一力的?!鄙焓置觳采系募ou,指尖刮著線條,穿上官服再顯不出來,披甲的時候卻鼓鼓囊囊的,可他就算握著拳頭,她也不怕,這里頭蓄了再多的力氣,也不會讓她疼一點丁兒。秦昭摟緊了她,低聲在她耳邊道:“我若勉力,能拉開十四力的弓?!?/br>他說的尋常,衛善卻一下子睜大了眼,十四力的弓,那就和秦顯是一樣的,她兩只手松松攏著他硬綁綁的胳膊,嚅嚅說不出話來,想問他為什么要瞞著,心里一轉也就明白了。秦昭是個干什么事都全力以赴的人,小時候讀書如饑似渴,對著灶下燈還要多讀兩頁,來時不識字,半年就能把這些書都背下來,懂不懂得不要緊,先生提起來的時候,順口就能接上話。等到習武了也是一樣,秦顯天生力大,魏家兩個孩子更是活土匪,秦昭在這里頭一直只能算是中等,單打獨斗絕不是秦顯和魏人驕魏人杰的對手,可他確是能拉開十四力的弓。看她驚詫,秦昭拿手指頭刮刮她的鼻尖:“不獨是我,魏人驕也一樣留了余力的?!蔽喝私軈s沒有,他身上有多少力氣,拉弓的時候就使多少力氣,反是魏寬這個大兒子,粗中有細,像極了魏寬。衛善微微抿唇,反身抱住了他,心中酸澀難抑,輕輕拍他的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秦昭一怔,反而要笑,這么多年,早已經不覺得委屈了,可這會兒被她摟在懷里,竟然覺得安慰,心里一團暖意涌動,以為她已經給的夠多的時候,她還能給的更多些。衛善知道他喜歡怎么被撫慰,兩只手先是拍打他,跟著就輕撫他的背,半天都不知道說什么,舔舔唇:“咱們總有能從心所欲的一天?!?/br>這話是假的,兩人心里都明白,就算當了皇帝也不能隨心所欲,除非是亂世皇帝,像前朝末帝那樣,一輩子過的糊涂,不計較死的難看,倒也算是隨心所欲了。秦昭聽了悶笑一聲,他半張臉被她按在胸口,胸前只裹著一件小衣,鼻尖一動就是一陣軟香,怪不得說軟紅帳溫柔鄉,就這么被她摟在懷里,確是不想擔心明日的事。手搭在她柔軟一片的小腹上,有些不信這里頭能養育孩子,在孩子到來之前,要給她一個安樂窩,替她擋風遮雨,手里握著一把衛善的頭發:“高昌只怕不會打了,我想了旁的法子,該有人上奏了?!?/br>衛善沒了睡意,秦昭反而迷糊起來,被她摟著一夜安眠。第二日衛善進宮,正碰見楊寶盈在給衛敬容請安,衛善是掐著點兒來的,看見楊寶盈便笑:“連著兩日都沒看見你了?!?/br>當然看不見她,她自那次請罪之后,就病了,看著面上泛白,倒真像是病過的樣子,衛善先問過她的身子,跟著又扯住了衛敬容的袖子噘嘴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