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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善兒總是害羞的,從來不敢看他,今兒卻拿星子一樣的明亮的眼睛盯住他,眼睛里仿佛流淌著一天星河,手又暖又軟的撫摸他,從脊背到耳廓,跟著又伸進頭發里。秦昭沒能忍過去,先是在里頭跳動,跟著急急出來,撒在她那條柳芽綠繡桃花枝的抹胸上,一點一點,不住顫抖,撐著胳膊喘息。他臉上又是惱意又是縱容,衛善知道他這是歡喜的狠了,輕笑一聲,撐著手坐起來就要穿衣,這天晚上是秦昭把她抱回去的。衛善第二日起床梳妝,都不敢去看沉香幾個的臉色,胸口一片紅痕,不能再穿輕紗抹胸,密密實實蓋嚴了,又戴上金項圈兒,用宮粉掩過面上緋色,這才進宮去。東宮添子,衛敬容這里早早預備了賞賜,昨兒衛善一報信,結香就把東西送了過去,衛敬容見衛善來了,笑道:“我身上已經好得多了,哪里還要你再陪著?!?/br>如意學了規矩,一點點大的人就知道jiejie進來要立起來,奶聲奶氣的叫一聲jiejie,跟著抱著手,坐到衛敬容身邊,比著宮人給她剪的花告訴衛敬容:“六月荷花開?!?/br>如意學說話,先是一個字兒一個字兒的往外崩,等能說三個字了,接著就能說句子,天天似只小鸚鵡,吱吱喳喳個不住。鬧完了母親,又來鬧jiejie,她也分不清表姐嫂嫂,跟著秦昰都喊jiejie,跳到衛善懷里,給她看手上的花牌。衛敬容不論什么時候看衛善,都還覺得她是孩子,看了她兩眼道:“又要有戰事了?!?/br>高昌隔著涼州扣下商隊,跟著又不放歸民,光是這兩件,大業還不會大動干戈,可高昌一向是大夏的附屬,換人座了龍椅,竟想自立為王,不再向大業歲貢,還動起了涼州的腦筋。自立為王,正元帝是絕不肯捏著鼻子認下的,必要派兵出征,昨日一場鬧騰,衛善睡了過去,這才不在,衛敬容看看侄女玉蘭花一般瑩潤的面頰道:“昭兒這回是不是要請戰了?!?/br>衛善搖一搖頭:“我哪兒知道,他又不跟我說?!闭f著捏捏如意的小鼻子,讓宮人領著她出去玩兒,衛敬容想起舊事,她想把衛善嫁給秦顯的事兒,就是小兒子說出去的,愛學人話的小鸚鵡。如意秦晏都在,一屋子的乳母嬤嬤,等孩子抱出去了,衛善這才坐到姑姑身邊:“是要請戰了,陛下這兩日,可曾說過什么?”衛敬容才還看她像個孩子,一剎時這孩子就大了:“昱兒請戰了?!?/br>“什么?”衛善一下子懵了,她瞪圓了眼睛看著衛敬容:“他?”一面說一面露出個笑音來:“他會什么?就敢請戰?”連著三句反問在,把不屑寫在了臉上,衛敬容挑挑眉頭,結香幾個把簾子放下,屋里靜悄悄沒了人聲,衛敬容這才說道:“昨兒夜里就來了,我叫人侯在宮門邊,昭兒一下馬,就該知道了?!?/br>早朝的時候衛善還沒醒,也醒不過來,這會兒聽見消息人怔住了,前世今生秦昱都沒打過仗,不曾打過仗不說,連戰事也不通,要不然也不會如此依仗賀明達,還真給他封了國公。上輩子倒是鬧過一陣御駕親征的,曾文涉的主意,秦昭既不肯削藩,又打出了清君側的旗號,那秦昱就該御駕親征,皇帝親臨若還不降,那就是反賊,那篇討賊檄文自然也就叫不響了。可秦昱縮了,他害怕秦昭,哪里敢真刀真槍的跟他去拼,縮在殿中裝病,陛下有疾,如何還能親征,何況賀明達還沒敗,作甚要他跑去親征。等到賀明達節節敗退,秦昱再想親征,那是真的直不起腰來了,御駕不成,御女也已經不成了,馬都上不去,又要如何親征。衛敬容點一點頭:“若是真讓昱兒去,你和昭兒還有什么法子?!?/br>作者有話要說: 【二哥的營養液空,等待新的灌溉二更送上~~啵啵(微博:一只懷愫)大家注意☆、第203章調派衛善抿著唇角,收回驚詫,不論秦昱請戰在她看來有多么荒誕,在大臣和正元帝的心中,只要愿意就是可行的。把他架起來供著就是了,給他一個威風的官名兒,再給他派上左右二路將軍,指點他作戰,若是他不插手,這仗便能打下來。可秦昱從來就不是個虛心聽教的人,在皇城里還裝一裝,出了宮他的官位又最大,若是魏寬在側許還能聽教導,若是旁人,只怕齊王殿下不會給人好臉。衛善想到這些,依舊坐回衛敬容身邊,這么一會兒功夫就有了主意,唇角露出出些笑意,問道:“他是來甘露殿請戰的?”衛敬容微微頷首:“昨兒陛下在我這里用膳,昱兒來了,我還當是為了寶盈告罪的,叫他不必多禮,往后謹慎言行便是,少年人哪有這么大的肝火?!?/br>秦昱這兩年里添了個愛請罪的毛病,動轍便要請罪,何況楊寶盈這事兒鬧到了衛敬容跟前,衛敬容還病著,請過一回必還得當著正元帝的面再請一回。他一進殿來便行了大禮,這一跪頗有氣勢,正元帝奇一聲:“這是怎么了?”衛敬容便接上了那么一句話,秦昱舉袖掩面,雖瞧不見臉色,可卻頓得一頓,只得順著衛敬容的話當真請罪,說自己不孝,竟讓母親病中還煩心家事。跟著話音一轉:“兒子愿往涼州,征戰高昌,揚我大業國威?!?/br>正元帝手里還捏著個包餅,衛敬容替他在里頭夾上蔥醬rou絲,把醬炒稠了,大蔥和rou絲兩樣都要多,他才吃得爽快。正元帝倒沒先回話,把餅送到嘴邊,嚼了一口,滿口的rou絲京蔥,幾口嚼吃了,面上似笑非笑:“上回春射,昱兒拉開幾力的弓?”秦昱答不上來,他想到秦顯那張十四力的弓,再想想秦昭若是全力,能拉開十一力的弓,自己拉弓不過四力半,喉頭滾動,可來求戰是曾文涉的主意,硬著頭皮也得繼續:“孩兒不肖,不比大哥二哥能征善戰,卻愿為家國做卒,替父皇分憂?!?/br>漂亮話說起來空,可聽的人還是高興的,正元帝把那一張餅都吃完了,拿巾子抹了嘴,這才笑了一聲:“昱兒有志向,可這請戰還得在朝上請?!?/br>秦昱的臉色紅得能滴出血來,曾文涉確是讓他在朝會上請戰的,可他若是真在朝會上請戰,也不知讓多少人非議,他自己也知道這些事他從未碰過,原來有大哥二哥在,可放棄這么個出頭的機會,他又不甘心。衛善一聽秦昱是趁夜到甘露殿里請戰,立時笑了,秦昱想繞著彎子走走近路,卻把曾文涉的用心糟蹋了一半,不讓朝臣看看齊王的風骨,反而夜里來求戰,只想著早秦昭一步,依舊落了下乘。秋高氣爽,甘露殿外的梧桐碧綠,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