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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喜歡咱們胡鬧?!鼻卣颜f要出城跑馬時,她還心中惴惴,就怕讓正元帝拿著錯處,誰知玩樂反是他想看見的。秦昭笑一聲:“喜歡不喜歡,過兩日就能知道了?!备鴥扇涨卣训搅藭r辰就按點回去,告了兩日假帶衛善去城外跑馬,又一同去逛蕩東西坊市,還買賣了些小玩意兒給小如意。參秦昭的折子多了起來,送到正元帝手里,按下不發,一句斥責也無,這些人眼看著皇帝都不發落,秦昭除了曠工告假,也并沒有真的了耽誤工時,便也不再參他。秦昭后來干脆不再去禮部當值,帶著衛善往莊子上去,七月將至,要給衛善辦及笄禮,他有意要替她大辦,請些交好的官家女兒一同齊聚,還是衛敬容叫了侄女進宮,換作原來,必要說“昭兒胡鬧,你怎么也不勸著他些”,這回卻一個字都未提:“到底不能過份戲酒,你這笄禮還是回宮來辦,預備一對兒金簪,替你插上?!?/br>秦昰這些日子瘦了一圈,原來人胖乎乎的像個圓冬瓜,被袁禮賢悉心教導,人瘦了,眉眼更似衛家人,倒能看得出七分俊秀,說起話來也老成許多,袁禮賢日日督促他讀書做文章,有一點不如意的,便加倍功課,雖不打罵,可袁禮賢生得嚴肅,秦昰很有幾分怕他。衛善笄禮那一天,他還能有半日休息,人往羅漢床上一坐,沒精打采:“jiejie叫我歇半日罷?!闭f著撓撓臉,兩個師傅,他還是更喜歡胡成玉,總是笑瞇瞇的腆著肚子,說話也不似袁相那么嚴厲,時不時還告訴他些宮外好玩的事務,說家中有個小孫子跟他差不多的年紀,可比秦昰要頑皮得多了。秦昰口里提起胡師傅的次數,漸漸比袁師傅多,談到袁禮賢卻是先想到他那付嚴肅面孔,說到胡成玉還能摸一摸口袋里他悄悄給的小玩意兒:“我背書背得好,胡師傅給我的,還說能放我半天假?!?/br>衛善摸摸他的頭:“好呀,jiejie就在宮里辦禮,讓姑姑給我插釵?!闭f著和姑姑對視一眼,姑侄二人心照不宣,衛敬容沒來由嘆息一聲,看著兒子臉上rou都少了,摟過來抱一回,秦昰很不好意思,可依舊趴在母親懷里,趴了一會兒自己起來,鼻子里哼哼一聲:“我還得作文章去呢?!?/br>等他背著手走了,衛敬容方才道:“委屈善兒了?!?/br>“二哥要大辦,我肯點頭是想著怎么也得替大哥小哥哥相看起來?!边@樁事很有些拿不定主意,衛平一心在戰場上,衛修有那么一個爹,看著他逍遙自在慣了,也不急著成親,可這兩件事,都得提上日程。六月底秦昱除服,他守完了母孝,就該娶王妃了,跟著就要到外頭開府,大內還得分發一筆銀子,縱秦昱自己不提起來,也會有朝臣替他上奏折,最該先上奏折的是禮部。皇子大婚,諸樣事宜都由禮部議流程出吉服吉冠,皇帝若是臨時起意,怕一時不備,給秦昱指個什么樣的正妃,又是一場官司。“這事兒不如由姑姑先提,姑姑是嫡母,說這話是應當的,跟著禮部再上奏折,一切順理成章?!被屎笙忍?,跟著禮部會由姚謙呈禮部郎中,這事是正事,再沒有壓下不奏的,只要提了起來,正元帝必得考量。衛善從送上來的圖樣里,挑了一對兒金釵的式樣擺在一邊,此事宜早不宜遲,這一回,也不知道楊寶盈還能不能當上齊王妃。作者有話要說: 半天都沒刷上晉江二更的很艱難了留言說二哥可以躲到封地當個閑散王爺那李恪楊秀死得可太冤了,說你謀反你就謀反,沒反也是反,海內冤之這個詞兒是用來形容李恪的,還有那句有名的詛咒,李家祖宗要是顯靈就滅了長孫無忌一族,后來阿武替他辦了……錢都不肯放在別人手里了,反而肯把命放在別人手里謝謝地雷票小天使,么么噠!☆、第187章明爭自楊妃身死,楊云越鬧出逼死寡嫂的案子后,在京中宴會上就再難見到楊寶盈楊寶麗姐妹兩個了,楊云越又幾回稱病,慢慢便再難見著這姐妹倆穿一樣的衣裳,會在花案酒案邊夸耀首飾的身影了。秦昱有意與楊家撇清干系,更不會提起這個舅舅來,楊云越身上這事兒是洗不干凈的。不論宮里宮外都是一樣拜高踩低,楊家事鬧得滿城風雨時,秦昱縮在三清殿中不出宮門。著人出去打聽一番,差點兒氣得頭頂冒煙,京里開門樓鋪子的,張口都能說幾句楊家的是非。等到楊思齊孝期失儀被御史參過一本,秦昱為顯其孝,從此就少和舅舅家來往,他一半是心虛一半是厭惡。誰知疏遠楊家,倒合了正元帝的意思,夸了他幾回,話說得云山霧罩,可秦昱卻回過味來,原來父皇也并不是當真寵信楊家的。他便有意無意流露出失望神色,拿楊云翹的喪事做文章,楊云越先是構陷皇后,陷他與不義;跟著堂兄又在孝期吃花酒,還被玲瓏坊趕了出來,鬧得人盡皆知,楊家顏面掃地。秦昱每每提起要么嘆息,要么搖頭,雖不能言長輩之過,可舅家一門確是寒了他心。如此與楊家漸行漸遠,就算有人說是非,那也是楊家的是非,扯不到他身上來,按時當令逢年過節,該賜給楊家的東西一樣都不少。楊云越自然明白這個外甥是翅膀硬了,不把他看在眼里了,原來他是秦昱身后一大助力,助力成了阻礙,被秦昱轉頭拋下,心中如何不惱。可秦昱心虛,他也心虛,楊云翹不是自己親生meimei,這事往大了說就是欺君,心里雖不信她就這么落水死了,卻不敢再聲張。秦昱在外人跟前說的那些話,他也時有聽聞,只得捏著鼻子把這口苦水給咽了。此一時彼一時,太子尚在,秦昱無論如何也就是個親王,討好了正元帝無非能在封地上多行些仁政,譬如減免稅收,少繳些糧食,飽一飽私囊,開鹽礦鑄錢幣這兩樣,是想都不敢想的。可天上砸了這么一塊餡餅下來,太子沒了,齊王年長!楊云越的心思就又浮動起來,原來是秦昱不需要他了,這才把他棄若敝履,可如今形勢翻轉,秦昱若想登帝位,光曾文涉一系的人托舉是不夠的。楊云越坐了一年的冷板凳,身上只余下閑散職位,楊思齊和衛平一同入軍,此時衛平在清江大營身上領著將軍銜,楊思齊倒也是將軍,一個游擊將軍的虛職,手底下無兵無卒,算是正元帝給楊家留的一點體面,可連趙家那個小兒都不止五品,楊云越心中有氣,卻不得不咽。太子事一出,他赤著腳從花廳里跑到院子中,還不敢大喊,在石頭地上跺腳,楊夫人瞧見了罵他一句老貨,楊云越這才道:“你懂得什么,咱們家又要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