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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南嗯了聲。太子和翟紀看了翟律一眼。翟律道:“我回去也是一個人,不如在王叔這蹭頓飯,王叔不會介意吧?”他說完小心翼翼地看著翟南。翟南平靜地掃了他一眼:“去送你二位哥哥?!?/br>“好哩?!?/br>太子與翟紀向他們拜別。人走遠了,涼王才敢呼口氣。“這一個個的...”涼王嘆口氣,眉眼耷拉下來,好似那一聲嘆息飽含辛酸苦辣。翟南淡淡道:“明日才是重頭戲,七哥,我不會插手,你保重?!?/br>涼王道:“我知道,皇兄多疑不是一天兩天,我會看著做?!?/br>他都避到涼城去了,還不是照樣被猜忌?翟律把人送走,折回正廳,見氣氛嚴肅,也不由得提起了心。他坐到涼王旁邊,問道:“七叔,父皇是不是責怪你了?”涼王抬眸看著眼前的少年。這一眼好像時光交錯,又是二十多年前,都是意氣風發的時候,那一雙眼,清澈的明亮,沒有雜陳。涼王抬手摸他的頭,反問:“做錯事難道不該責罰?”翟律泄氣:“你跟十一叔一個樣,我說不過你們?!?/br>涼王偷偷瞄了眼翟南,說:“七叔嘴最笨你都說不過,你還想說贏誰?”翟律搖搖頭:“十一叔教過我,說不如做,我想讓你們覺得我對,就必須做到讓你們信服,父皇...父皇他..”涼王抓住他的手:“子不論父過,慎言?!?/br>翟律無力地笑了笑:“父皇也覺得我不會說話?!?/br>翟南聽到了,說:“想做嘴炮?要不要我給你請個先生?”翟律慌張道歉:“我不是這個意思...”涼王兩邊勸:“你跟律兒計較什么...”又對翟律道:“你十一叔最不喜歡話多的?!?/br>說到這個份,怎么也得懂了。翟律是懂了,只是不敢置信。陸池笑了笑:“那怎么辦?我一看到你就歡喜的不得了,想說話忍也忍不住,你不會嫌我煩吧?”翟南說他:“你又湊什么熱鬧?”“說說唄,好讓我做個準備,萬一說多了,也得知道線在哪?!?/br>翟南冷笑:“你若真有自知之明,此時也不會坐在我身旁?!?/br>陸池委屈:“到底還是嫌棄?!?/br>翟南靜靜地看著他裝。但翟律和涼王卻充滿興趣,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們二人。陸池咄咄逼人道:“你看,都啞口無言了?!?/br>“一定要這樣?”陸池瞪著他:“你說過要一定的坦誠?!?/br>翟南很實在:“沒嫌棄,也不煩,這樣就很好?!?/br>“...”初次見翟南慫的這么快的翟律和涼王。陸池登時心花怒放,這種心情一直保持到入睡前。夜來人靜,燭光搖曳。陸池坐在床邊用干巾抹腳。“王爺,我有事想問你?!?/br>翟南在掛朝服:“嗯?什么事?”陸池擦完,張了張腳丫子:“七王爺入京可是因為涼城倒賣官員一案?”翟南把袖子撐開,然后走出衣架:“陸斐跟你提過?”“買賣官位還徇私舞弊,如此惡劣之事,他不提也有大把人說?!标懗爻麖堥_手,暗示意味明顯。翟南走過來,一把將他撲倒,低頭吻了上去。至于問題,親夠了再說。陸池這病說大不大,說小也反反復復,那日翟南上朝之后,下午他又反了一回,如此一折騰,翟南便不敢大意,讓人好好在家養著,他也是得閑了才去陸府走一趟,見見這人。這不,病了幾日精神也不好,前兩日人還是憔悴的。翟南又親了下他水淋淋的唇,才低聲道:“問題就出在這,人證物證俱在,七哥不認都不行?!?/br>陸池攀著他的肩,喘了口氣問:“連坐之罪是逃不了,那皇上的意思...”“我不清楚,但皇兄的目的只有一個,只要七哥不犯糊涂,他知道自保之法?!?/br>“今日陸斐堵你們兩個,是否也是因為快要定案了?”翟南抱著人躺好,蓋上被子,說:“倒賣官職這事爆發的快,有些人來不及做手腳,朝廷的決策就下發了,而孫淮抽絲剝繭,定是挖出不少人?!?/br>陸池一點就通:“所以陸斐才著急,想要你開個口為孫淮求情?!?/br>翟南笑了笑:“你可是向著他?”“我只向著你向著的?!标懗負е骸澳阈睦镉姓l?”“你不知道?”“除了我?!?/br>陸池臉皮厚這事他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但還有誰這個問題...回答是千千萬萬。重要的是想要一個安穩的天下,溫馨的家。想給翟國百姓一個繁華盛世。陸池卻是知道他所想,落在他腰處的手滑到背上,輕輕拍了拍:“睡吧,明天還有場硬仗?!?/br>他深諳調情之道,這種時候,若只顧語言調戲,翟南估計又不理他。但若他正經一點,關心翟南的心思,他準感動得一塌糊涂。果然,翟南心里是高興的,他摟緊了人,聞著他的發香,輕輕嗯了聲。第26章26寅時,翟南睜開眼,發現陸池也醒了。“要起夜?”翟南抬手撥他的額發。青年眼帶水霧,睡眼惺忪,兩頰暈紅...翟南看得很是喜愛,便低頭在他額上吻了一記。陸池抓著他的手腕,笑道:“想起早伺候你?!?/br>“哦...?”翟南看他起身,穿鞋往衣架走去...“張開手?!?/br>翟南笑道:“我今日可算明白何為‘無利不起早’?!?/br>陸池撩起他的長發,轉到身前為他整理衣襟:“王爺若真懂我,便知我此時是‘精力旺盛’”他加重后四個字的咬音,擅長玩弄字眼的南王還真不敢搖頭裝傻。翟南道:“你這樣說我可就不服了?!?/br>他說著,伸手捏了把陸池挺翹的屁股。陸池當即血氣上涌,一張臉似要滴血。翟南心里看著歡喜,面上卻收斂道:“不鬧你了,說吧,想要我做什么?”陸池咬了咬唇,說:“盛情難卻,那我便承了王爺的好意?!?/br>“可以,情債、rou償?!?/br>南王府門口,停著兩輛豪華的馬車。翟南與涼王同時從府內出來。又分別往掛著自己封號的馬車走去。星夜稀疏,燭光黯淡,馬車一路轱轆到皇宮。翟南方挑簾下車,那目光就刷刷刷地往他...和身后射去。涼王入京的事自然已被文武百官知曉,也知月華殿門一開,涼王將會面臨何種處境。就是不知道一直置身事外的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