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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心跳是怎么回事呢。羞恥感又是怎么回事呢。有誰會夢到自己的竹馬要親自己???唉,不會吧,這么多年都沒事兒,總不能突然間就出事兒了吧。他強行找借口:肯定是商確最近變化太大,搞得他適應不良了。戚如白雙手撐在洗手臺上,等心跳平復了,洗了把臉,出了衛生間。商確坐在餐桌前玩手機,桌上擺著早餐和牛奶,聽見衛生間門的響動,商確抬頭,道:“再不出來,我都要進去撈你了?!?/br>“怎么樣,頭還痛嗎?”看著商確,夢里的“魔音”貫耳——“寶貝,我能親你嗎?”“寶貝,我能親你嗎?”“寶貝,我能親你嗎?”……不行,不可以,我拒絕。戚如白一波否定三連,肯定拒絕啊。然而,當他真切地看到商確本人時,他認真地問自己:真的不可以嗎?戚如白站在原地,怎么也邁不開步,因為有那么一瞬間,他心里閃過一個念頭——如果商確真的這么說了,也不是不行。應該是,如果是商確的話,也不是不行。戚如白:“?。。。。。?!”也許他做這個夢無關緊要,所有的揣測也可以是解釋為他反應過度,唯有自己清醒時給出的答案,是不容拒絕和回避的。所有的問題,在那個一閃而過的念頭之后被剪除了其余的可能性,只有一個答案,擺在面前。所以,他可以答應商確親他。還是說……這是他期待的?戚如白站在離餐桌幾步遠的地方,目光一錯不錯地定在商確身上,臉上變幻莫測。難道戚如白想起來了?商確放在桌上的手一蜷,他揣摩不透戚如白到底是什么意思,緊張地大氣都不敢喘。戚如白知道了會怎么樣?一定不會露出厭惡的表情,只會照顧著他的面子正常交流,私底下卻漸行漸遠。商確指尖發冷,拘謹地站起來,椅子與地面摩擦發出刺耳的“咯吱”聲。他稍稍往前一步,戚如白立刻眉頭一跳,商確馬上停住,這下冷得手臂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商確艱澀道:“你是不是想起來了?!?/br>戚如白心跳加快,說話都有些結巴了:“想,想起什么?”戚如白的茫然不像假裝,商確松了口氣,如釋重負道:“沒什么,你不餓嗎,先吃飯吧?!?/br>戚如白不聾,他聽到商確問他“你是不是想起來了?!?/br>所以他果真忘了什么。難道……戚如白:“我是不是,昨天喝多了干了什么?”商確面色如常:“沒有?!?/br>戚如白不信:“真的?那你說我想起什么了?”商確搪塞不過,找借口道:“你昨天不是說要吃抹茶的流心千層,我今天不想做,以為你想起來想吃了?!?/br>戚如白:“……”看來他昨天還算老實?戚如白異常乖巧:“沒事,你不想做就算了,我也沒有很想吃?!?/br>戚如白坐到餐桌邊吃早餐。上午十點,商確家。戚如白和商確面對面吃飯,卻各自心事重重,心虛不已。第28章一頓早餐讓戚如白吃的好香一場嚴謹的科學實驗,他皺著眉頭,手拿著筷子,伸到一半,好像想到什么,又收回來,再伸出去,又收回來……商確觀察半天,問:“你在干嘛?”戚如白被嚇了一大跳,手一哆嗦,差點把筷子抖出去。“沒事,沒事?!?/br>戚如白吃飯沒個正形,以前是邊吃飯邊看視頻。跟商確在一起,看視頻是甭想了,他卻還有各種法子分心。商確壓下詢問的心思。其實一開始,他不太喜歡管戚如白的事,但耐不住祝小曼和許若秋關系好,在家在外都被人耳提面命,難免注意到這個人。這注意的源頭不是自發被吸引,而是來自家長的“道理”,注定他和戚如白的開始不太美好。商確從小到大被當做同齡人的楷模,每每家長恨鐵不成鋼時,都把“你看看人家商確多好,學習又好又聽話”掛在嘴邊,然而此言差矣,商確一點也不聽話,甚至一點也不想聽話。如所有同齡人一樣,商確不喜歡被人管教,這份不馴很好地掩藏在光鮮的形象之下。不屑于爭辯,也懶得證明。如果這樣能讓人少過問一些,那就這樣吧。所以,理所當然,最初戚如白之于他只是個煩人的包袱。直到有一天他發現,戚如白看起來粗枝大葉,實際上很小心地繞過他的逆鱗,氣得急了才會挑撥兩下,卻從未過界。這種理解和懂,商確很受用,作為回報,他紆尊降貴,管理戚如白。理解與管理心照不宣地運轉,圓融到融合相嵌,難分彼此。要是以往,多么細枝末節的事情,只要值得一提,商確都會毫不猶豫地提出來,不出意外戚如白會說他煩,然后在他面前不再犯。再往前推三個月,商確還能一絲不茍,公平公正地對待戚如白,以他將來要和別人組建家庭的未來為基準,盡量讓戚如白在他眼里還能過得去,所以挑起毛病來絕不心慈手軟。可現在商確想更進一步,事情變得不一樣了——他以后身邊的人是我。所以他不需要再強迫自己改掉這些小毛病,只要他想,這些我可以忍。再說……這些可能也不算是毛病……商確心癢得很,手攥緊了,才克制住沒有去撩撥戚如白。戚如白走了半天神,發覺自己目光呆滯地盯著盤子時,警覺地抬頭偷瞄商確,卻和商確看了個正著。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虛,戚如白被看得發毛,筷子停在半空中,伸也不是,收也不是。戚如白腦子里轉的飛快:你說,商確帥嗎?……帥的。你完了,你覺得你竹馬帥。……你還夢到你竹馬親你。……還叫你寶貝。……他可不可能這么說話,你心里還沒點數嗎?別說了,有數行了吧!戚如白一雙眼睛瞪圓,好像受了什么驚嚇——我是被商確掰彎了嗎!商確看著戚如白,欲言又止,然后說:“你嘴邊,粘到果醬了?!?/br>戚如白腦子再次飛轉:接下來肯定是我怎么擦都擦不到,或者擦不掉,然后商確湊過來抹掉然后把手指送進嘴里,說什么“好甜”之類的……我的天。就算是偶然看到祝小曼追的電視劇里這么演,現在直接套用到我和商確身上,我還能是直男嗎?戚如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