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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玩意兒了,不就是出來賣的,有什么可傲的?!?/br>“她傲是傲了點兒,可耐不住人家長的漂亮?!?/br>“漂亮不漂亮有什么用,我還是喜歡雛,那才夠味兒,可依紅樓的雛賣的都太貴了,我攢半輩子都買不起,愁人?!?/br>一道銀色的身影閃過,兩名獄卒突然發現身邊站了個身穿銀袍頭戴玉冠的俊美男人,身后還跟了個黑以黑袍的人。一名獄卒醉醺醺的拿手指指著兩人“哎!哪里來的病鬼?你兩誰?誰讓你們進來的?這是你可以隨便來的地方嗎?滾滾滾,爺爺現在正火著呢,哪兒來的回哪兒去?!?/br>黑衣男子皺了下眉,直接把獄卒的手指折斷“放肆!”另一人咳嗽了兩聲,從衣袖里翻出一塊令牌丟到獄卒面前,然后朝他們擺擺手“退下吧?!?/br>他慢慢朝里走去,最里面一件牢房正是十一的牢房,十一盤腿坐在稻草上,仰頭看著那個一臉病容的男子問他:“靖戎,你不在你的王府里陪你的新婚夫人,跑到這陰冷潮濕的牢里來干什么?!?/br>第45章夏靖戎向前幾步,他全然不在意地牢中的泥濘與水漬,他咳嗽了幾聲,扶著牢門慢慢的坐在地上,與十一平視,他的手從縫隙中伸進去,想要摸一摸十一的臉,卻被十一不動聲色的躲開了,夏靖戎嘆了口氣,把手收回來,問道“十一,你一定要這樣和我說話嗎?”十一似笑非笑的看著夏靖戎“我如何了?”夏靖戎沉默了一會兒,地牢之中昏暗無光,還夾雜著一股莫名的渾濁的氣息,夏靖戎看著十一那似笑非笑的臉,愣了許久,最終很是挫敗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xue,他的臉色很難看,一副隨時都會暈倒的模樣,夏靖戎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好…我們先不說這些,我問你,為何殺人?”十一歪著腦袋想了想,他也想不出自己為何會一時沖動就殺了李仁,于是他答道“為何…你就當是我個怪物吧,殺個人而已有什么好奇怪的,我一向冷血無情,死一個與我毫不相干的人我也不會有什么反應?!?/br>夏靖戎聽十一這樣說,心猛的抽了一下,他握緊拳閉上眼,呵出一口冷氣“不是毫無關系吧,你是知道了李仁與陳貴人的事情,所以才殺了他的嗎?”十一總算抬頭好好的看了夏靖戎一眼,他在仔仔細細的在夏靖戎的身上打量一番,很是諷刺的說道“呵,原來這些事情你也知道?!?/br>夏靖戎扶住牢門,將頭抵在牢門的木框上,答道“……我怎么可能不知道?!?/br>十一抿了抿唇,突然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坐在地上的夏靖戎,他在牢房中走了幾步,突然一圈打在了夏靖戎靠著的木框的旁邊,十一的手立刻就紅了起來,但他好像無知無覺一般,只是惡狠狠的瞪著夏靖戎“你既然知道,為何又讓他在城中逍遙快活了這么多年?你是個王爺,想要一個人的人命難道還不容易嗎?”夏靖戎沒有抬頭去看十一,他微微嘆息一聲“做一個王爺也并非你想象中的那樣容易,我也時常有許多的身不由己?!?/br>十一呵的冷笑一下“是嗎?!?/br>夏靖戎扶著門框慢慢站起來,他看著十一,不知道說些什么,他敏銳的發現十一和以前似乎有些不太一樣,但真要他說哪里不一樣夏靖戎又說不上來了,他想向小時候那個去教十一,夏靖戎心疼的碰了下十一發紅的手,里面扎進了幾根木刺,若是不及時處理怕是會感染,夏靖戎干巴巴道“你太沖動了,縱然李仁有再大的錯,你也不可就這樣貿貿然的殺了他,無論什么事情總有律法裁決,十一,你從前不是這樣沖動的人?!?/br>十一把自己的手從夏靖戎的手中抽出來,他低著頭順著天窗的陽光一點點把自己手上的木刺拔掉,一下就滲出了血,十一毫不在意“真是可笑,從前你說我冷血無情,現在又說我沖動,我真是不明白,你究竟想要我變成一個什么樣的人你才能高興。你和我說律法…我學會了分辨善惡去知曉是非,可你口中的律法讓李仁逍遙快活了十年,既然惡人無法被懲戒,那律法存在的意義又是什么呢?”夏靖戎找不出反駁十一的話,在這十年之中他也想過將李仁繩之以法,可皇帝一直護著李仁,夏靖戎找不到時機下手,他知道現在和十一說這些十一也不會相信,于是他道“這世上并非只有善惡黑白,你覺得李仁蕭遙快活,卻不知這十年中他或許夜夜被噩夢纏繞,心中不得安寧?!?/br>夏靖戎的話音剛落,十一立刻接上“他心中的安寧與否和我沒有半點關系,我不要他的愧疚與懺悔,只想要他的命?!?/br>十一的確是和以前不大一樣了,他變偏激了許多也冷酷了許多,可這些夏靖戎都能找到合適的理由去替十一解釋,十一會變成現在這幅模樣的原因他心知肚明,他心中有千百種替十一辯解的方法,卻唯獨不知這時候如何的去向十一開口,他輕聲叫到“…十一?!?/br>十一走到夏靖戎的面前,嘴角沒有一絲弧度,冷冰冰的問他“靖戎,你問了我這么多么,我都一一的回答你了,那我問你的,你為何不答?”夏靖戎答道“如果我說,我和秦萱都從未想過有夫妻之實,僅僅只是利益交換,你會不會信我?”十一果斷道“不會?!?/br>這雖是夏靖戎意料之中的答案,但十一回答的這樣快,還是讓夏靖戎心里疼了一會兒,他深吸幾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可地牢內的空氣實在是太渾濁了,這又惹得他劇烈的咳嗽了好幾下,十一貌似不經意的朝夏靖戎看了兩眼,想要走過來替他診脈,又生生忍住了,夏靖戎好不容易平復下來,又問道“好…此時此刻,你不再相信我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我只想問你最后一件事,你殺了人為何不逃,為何又傻傻的等著官府的人來抓你?”“殺人償命?!?/br>“你償的是誰的命?陳貴人?李仁?”“這真是個好問題?靖戎,我自己也不太清楚,若是陳貴人覺得我欠她的多一些,那這命就償給陳貴人,如果李仁覺得我欠他的多一些,那這命就償給李仁,怎樣都好,我如今只是覺得活在這個世上實在是太沒有意思了,所有的事情都讓我看不見未來的光,縱然我再如何的瞪大了眼,也看不見,靖戎,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命運,它這樣肆意的玩弄著我,總在我以為事情又轉機的時候,給我當頭一棒,嘲笑著我的愚昧和天真,我再也不想受他的擺弄了?!?/br>夏靖戎從懷中拿出了一顆夜明珠,他把手掌攤開,昏暗的地牢中閃灼著夜明珠的微光,夏靖戎問道“十一,你記不記得,我們在長平鎮上的時候你說你想看螢火蟲,我給了你一顆夜明珠,如果你看不到光,就由我來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