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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賓退,只留幾個心腹在內,看著與自己隔著一道鐵欄的女子道:“你有什么話就說吧?!?/br> 德妃現在的衣服是為了皇后駕臨被強制換的新的,但還是掩不住斑斑血跡,十指腫脹,脖頸、手腕處也有鞭痕,她已經沒力氣站立了,半趴在地上,昔日保養的很好的肌膚上在這些日子里已經爬上了細紋,看上去老了數歲。 但容辭甚至隱隱覺得有些不夠解恨,這個女人心腸何其狠毒,差一點......真的就差一點點,圓圓就要真的離自己而去了。 德妃察覺到容辭隱帶恨意的眼神,心中竟有了久違的愉悅,她理了理散落在腮畔的頭發,勉強支起了上身,看著容辭輕輕一笑:“許氏......不、是皇后娘娘,陛下看來也是舍得,竟然真的讓這嬌滴滴的新嫁娘到這種地方來見我?!?/br> 她的笑容不再端莊木納,而是帶著一股充滿了諷刺的意味,容辭對她的話卻并不回答,謝懷章對自己如何她心里清楚就好,又不管旁人的事。 可是她這無謂的態度卻莫名的激怒了德妃,她的臉扭曲了一瞬,但卻立即恢復了原貌:“怎么,你到這里就是為了不發一言的么?” 容辭道:“是你要見我,有話要說的也是你,我本與你交集不多,想不出什么話來跟你談?!?/br> “交集不多?”德妃的眼底有著沁涼的光:“你踩著我的頭做了六宮之主,還說與我交集不多么?倒是真有底氣,可是就是不知到這底氣能撐你多久?!?/br> 她說話已經很不客氣了,但容辭懶得與一個注定將死的人計較:“你若沒有別的好說的那便算了,不需要再耽誤彼此的時間做說這些毫無意義的話?!?/br> 說著就要起身。 “許氏,你這么囂張不就是以為陛下對你動了幾分真情么?” 容辭緩緩回過頭,只見德妃的笑已經蕩然無存,她冷冷的盯著容辭:“你以為自己有多特殊么?陛下當時對廢妃郭氏也是這般上心,噓寒問暖無所不至,甚至愿意為了她不納側室,郭氏是他的親表妹,又有傾城國色,下場還不是凄慘的可笑。你一個殘花敗柳,貌不出眾,連她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哪里來的臉忝居后位?”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19-11-22 01:58:43~2019-11-24 02:57:0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蕉3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26章 德妃像是在笑,可是口中吐出的無疑是對一個女子最惡毒的羞辱: “......也不知道用了什么齷齪手段討得了陛下的歡心——莫不是從恭毅侯身上練出來的吧?” “住嘴!”彩月在一旁臉色鐵青:“竟敢冒犯中宮,你好大的膽子!” 容辭擺擺手,待彩月等人不甘不愿的退到了外間,她才微微瞇起了眼睛,她沒有被這話激怒,而是探究似的看著德妃半晌,這才坐回了座位上,歪著頭慢慢點評道:“口無遮攔,你這是在害怕么?” 德妃呼吸一滯,隨即便道:“害怕?我有什么好怕的,不過就是一死罷了,我當初下手的時候就預想到可能會有這么一天,但是我還是做了,因為一想到你們在那孩子死的時候那悲痛欲絕的臉,我就控制不住的” 之前德妃羞辱容辭本人的時候她沒有生氣,但現在卻驀地沉下了臉:“可是太子還好好的?!?/br> 德妃滿不在意道:“是啊,所以......真是可惜極了?!?/br> 但這時容辭已經從剛才的對話中察覺出了德妃的目的——她在不斷的拿話激怒自己,似乎自己憤怒不忿的樣子能使她愉悅似的。 容辭又怎么會讓仇人如愿?她克制住那一時的怒意,臉上恢復了平靜,轉而用一種略微帶著好奇的語氣問道:“所以我才弄不明白——太子安然無恙,你費盡心機策劃的陰謀沒有實現,反而要搭上自己的性命.....呵,應該是全家人的性命,你有什么好得意的?” 德妃的嘴唇緊緊的抿了一下,容辭繼續說:“還有,你剛才說我是什么?可是陛下分明知道這一點,但卻寧愿要這樣一個‘殘花敗柳’來做他的皇后,也不想正眼看你一眼,我們兩個,到底誰更可悲呢?” 容辭眼見著德妃的手在身側開始不由自主的顫抖,便知她的內心也不像剛才表現出來的那樣平靜無畏——她也在痛恨,也在恐懼,只是就像容辭一樣,不管心里在想什么,都不想在敵人面前示弱。 明白了對方也只是一個普通的階下囚而非無所畏懼的死士,容辭已經占了上風。 “你......真是狂妄,”德妃的聲音有著幾不可查的顫抖:“連郭氏也沒有這樣狂妄自大......” “為什么總提起郭氏?”容辭道:“郭氏出身高貴,郭氏容貌不凡,郭氏與陛下感情深厚......你自己沒什么可以跟我比的嗎?只有靠一個被打入冷宮,現在連是死是活都不知道的廢妃來打擊我嗎?” 這一句簡直正中德妃的痛處,瞬間讓她面色慘白——確實如此,錢氏不過是個沒落家族,比之靖遠伯府自然多有不如,而容辭雖然算不上傾國傾城,但也是個精致秀麗不可多得的美人,但德妃的長相卻是實實在在的普通,普通到若不身著華服,放在平頭百姓堆里都不會引人注意。再說皇帝的心意,若德妃覺得自己可以與容辭比較,那才更是自取其辱。 這樣的她,在容辭面前毫無優勢可言。 “你也不用太過得意,”德妃還在強撐著一口氣:“不過就是一死,我認了,可是我死之后你就能高枕無憂了嗎?陛下對發妻都可以動輒遺棄,讓她現在變得人不人鬼不鬼,你認為你算得了什么?” 容辭神情微凝:“這是陛下的錯嗎?郭氏先不仁,如何怪旁人無義?!?/br> 德妃受過些刑罰,血跡現在正從衣料里慢慢滲出來,她卻像是一點也沒感覺出來似的,用力揪住胸前的衣服,語氣變得相當激烈: “她如何不仁?我們不就是沒有與陛下共苦么?你們譴責別人的時候容易,可知我那時候有多么艱難!夫君被廢,娘家一族都被牽連,人人都抬不起頭來,燕北苦寒之地又逢戰亂,我一個弱女子,若是跟去了我娘家如何面對郭皇后,我又如何在燕北生存,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為自己考慮就那么罪不可恕么? 他回來的時候我高興的要瘋了,日盼夜盼的結果就是潦草的按照資歷封了一個妃位就再也沒有踏進承慶宮的大門,哈哈,一個妃位就把我打發了?” 嘴上說著郭氏,但到后來卻全是她自己,直到這時,德妃的那層偽裝才終于完全剝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