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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每到了會盟時總要出事故,那一年不就是以他們大王在會盟時被人刺傷為由才撕毀協議犯邊的嗎?” 這事當時鬧 作者有話要說:得很大,幾乎舉國皆知,以謝懷章的能力,都在京城好不容易沒拖后腿的情況下斷斷續續的打了幾年才把他們打服,這些人野性未訓,實在難以揣度。 *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阿旬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艷陽天30瓶;浮生若夢5瓶;阿綠就會變得很3瓶;鏡湖心、青衫翠影2瓶;春暖花開、歲月靜好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72章 晉江獨發 “你先別急著擔心,今時不同往日,他們經過那場仗已經是元氣大傷,求和之心是真的,且只會比咱們更加迫切,與幾年前兩國關系的劍拔弩張截然不同,不出意外是會安全歸來的?!?/br> 容辭怎么能放心,圓圓才三歲多,就要作為政治上舉足輕重的人物去直面那以野蠻殘暴聞名的靺狄人,即使防范的再嚴密,可百密總有一疏,那又不是在宮里,有人起了壞心思,再是周密也不能確保萬無一失。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非要帶著孩子么?” 謝懷章當然也不想這樣,按理說他就圓圓這一個兒子,為了防范皇帝與太子一起在外面突發意外,以至于皇位后繼無人引發動亂,理應將太子留于宮中監國,可這是次靺狄王也帶了他正妃所出的獨子去以示誠意,他的正妃是他的患難之妻,意義與其他側室截然不同,那小王子還未曾成年,但也是夫妻兩個的掌中寶,靺狄王既然主動帶上他表達對大梁的尊重,謝懷章就不能一個孩子也不帶—— 問題是圓圓是他的獨子也是太子,他不論是作為皇帝也好,父親也好,都舍不得讓這孩子去冒險,但若是不去,當朝太子被靺狄的王子比的過于怯懦,更是朝臣所不能接受的,對圓圓自己也不好,到時候史冊流傳,只記載了靺狄王子在場…… 謝懷章理解容辭的慈母之心,因為自己也是同樣的心情,但這次北上勢在必行,不是他們當父母的一點擔憂就可以阻攔的。 * 容辭并非無理取鬧的人,謝懷章的決定是從國事的角度出發,這種軍政之事關系重大,她就算是親生母親也不能因私心而亂公理。 謝懷章帶了圓圓回去之后,容辭盡力讓自己放下那種無謂的憂心,可也不知道怎么了,竟怎么也平復不下來,一天到晚心臟怦怦亂跳,心悸的厲害,有時半夜三更也能被噩夢驚醒,還會出一身冷汗,細想起來卻又記不清夢里發生了什么事,只是出于做母親的直覺,隱約覺得這夢與圓圓有關,還不是什么好夢。 她告訴自己這不過是關心則亂,實際上什么都不會發生,可是效果卻不大,那種極其不好的預感卻如跗骨之蛆牢牢長在她心里,更加不能放心。 如此過了幾天,幾個丫鬟都看出了她的心神不寧,連舉荷都開始跟鎖朱私下擔憂的議論起來。 “姑娘這些日子是怎么了?昨晚上我守夜,她竟驚醒了數次,白天也坐立不安的……” 鎖朱正在打絡子,聞言皺眉道:“快別提了,我那天趁她睡著摸了摸脈,時快時慢,時急時緩,李嬤嬤也熬了不少安神湯,也沒半分用處……” “按理說她也不該有什么愁事啊?!辨i朱納悶:“咱們圓哥兒都被封……” “噓!”舉荷連忙提醒道:“你忘了李嬤嬤是怎么叮囑的了么?咱們心里知道就行了,可別說出口了?!?/br> 舉荷雖是后來的,但她自小被郭氏調理,作為丫鬟來說資質很高,自從被容辭收服,就漸漸的顯出她比青、朱二人更加有經驗的地方,后來到這院子,也被告知了謝懷章和圓圓的關系,震驚過后又驚又喜,心里反倒更加踏實,從此一心一意為容辭打算,再無半點二心。 她也自有她的好處,比鎖朱穩重,又比斂青果斷,也漸漸被容辭倚重。 鎖朱吐了吐舌頭,剛要說什么,從窗戶外看到溫平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正站在院中順氣。 溫平不是在落月山的宅子里看家嗎?怎么這時候過來了? 鎖朱放下手里的活計,跟舉荷示意稍后再聊,就急忙出了耳房。 “溫叔,您怎么過來了?” “快帶我去見姑娘,有急事!” …… “找我?”容辭凝眉問。 “是啊,”溫平焦急道:“那個叫朝英的小子非要見您,我廢了不少口舌說盡了好話才將他勸回去,但還是囑咐我一定要替他傳話才肯離去……” 容辭瞥了瞥嘴:“什么事?” “說是侯爺有急事,讓您不得耽誤盡快回府?!?/br> 容辭這些天擔心圓圓都擔心的夜不能寐了,現在聽到侯府的消息只覺得煩躁且不耐煩,一點兒也不想理這些人——特別是顧宗霖。 溫平繼續說:“我當時說您身體不適不能見人,可是這也不是長久之計啊,下人們我能擋的住,萬一顧侯親自來了呢,我們想攔也攔不住啊?!?/br> 他勸道:“不然就回去看看,萬一真有急事呢,說句實在話,您也不用怕他能怎么樣了?!?/br> 容辭其實不是怕他,而是不想見他這個人。 李嬤嬤在旁邊聽到這里,在容辭耳邊說:“姑娘,您的官籍還沒消,不如趁這次……” 容辭這才想起現在顧家出孝已經有一段時間了,當初顧宗霖答應的事還沒辦完……自己卻已經把那邊忘得差不多了…… 主要是這年頭官籍不怎么重要,只要是拜了天地,即使沒有在官府備案也是真夫妻,還有的兩個人和離了好多年,各自婚嫁之后也沒消籍,所以這東西可有可無,并不礙什么事,只是證明過這兩人曾經做過夫妻罷了。 雖說如此,要是把這最后一件事辦完能免后顧之憂就再好不過了。 * 算起來,顧宗霖和容辭已經有近三年沒有見面了,最后一次見面還起了爭執,算是不歡而散,現在兩人相對而坐,空氣里彌漫的都是滿滿的尷尬。 顧宗霖的樣子并沒有變多少,但容辭已經從少女蛻變成了成熟女子的模樣。 她比顧宗霖上一世的印象中高了一些,在女子中算是高挑的身材,看起來雖纖細但不羸弱,面上眼里也不是當初柔順軟弱、委曲求全的卑微神態。她相當冷淡,低垂著眼睛水眸半掩,整個人都散發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情緒。 上一次見面的時候顧宗霖對她的這種態度還很疑惑,因為他對容辭的印象,除了圓房那次,一直覺得她是一個百依百順體貼溫婉的女子,遇事總是習慣退一步,從不與人起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