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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自己的欲、望,這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謝睦閉了閉眼:“那以后這種話就不要再提了?!?/br> 這次檢查“似仙遙”雖然沒解,但謝睦的身體和精神都有所好轉,算是意外之喜,他又問了兩句便放谷余回去了。 趙繼達眼見谷余出了門,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在謝睦耳邊悄聲道:“主子,要是最后真的無法可醫,谷先生剛才的主意也未嘗……” 謝睦眼皮都沒動,只是搖了搖頭:“不必了,我還沒下作到那般地步……” 其實趙繼達何嘗不知呢,他也覺得這方法荒唐殘忍,不給人留半點尊嚴,但看謝睦為此事費勁周折都不能得償所愿,畢竟心疼啊。 谷余回房間之前先去端了一盆子熱水,他畢竟年紀大了,再怎么健康也和年輕的時候不能比了,走的晃晃悠悠,好半天才端進了臥室里。 谷夫人比谷余年輕十好幾歲,如今也是六十多歲快七十的老太太了,此時正在妝鏡前梳理自己的白發。見谷余顫顫巍巍的端著水進來,便放下梳子,嗔怪道:“怎么又做這些?我說你年紀大了,就好好休養,若是扭著腰可怎么辦?” 谷余一臉諂媚的走過來給她揉肩膀:“我就是老死了也能給娘子守床?!?/br> 雖然到了他們這個年紀,已經不怎么忌諱談及生死之事了,谷夫人聽了這話還是被氣笑了:“你前腳死,我后腳就另找個老頭兒伺候我,到時候看你怎么給我守床?!?/br> 谷余被這話描述的場景嚇的渾身難受,難得沒再耍貧嘴。 谷夫人一邊泡腳一邊與他閑聊:“那個謝二爺到底得的是什么病啊,以你的手段還不能一次治好?非要這樣一次次的來找咱們?” 說著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立刻去擰谷余的耳朵,嚴肅道:“你說實話,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拖著人家的病,一次只治一點點,然后騙人家多給診金?” “疼疼疼!”谷余郁悶的叫道:“我遇見娘子你之后不是早洗手不干了嘛,我都從良了這么多年你怎么還記著?” “那是什么緣故?” 謝睦身份特殊,他的事谷余連自己的夫人也不能透露半個字,況且他自認為自己一個人摻和進去也就算是夠倒霉了,必不能再牽連谷夫人,那樣若有一天自己被人滅了口,好歹也能期待人家看在自己娘子毫不知情的份上饒了她。 他輕描淡寫道:“不過是有錢人家的富貴病罷了,他們怕死的很,這才隔三差五的把我叫過來,其實屁事也沒有?!?/br> 跟娘子說謊的滋味實在是太難受了,谷余想,不過看這樣子那人應該認命了……或者說是看開了,說不準再過一段時間自己就能從那死老頭子挖的坑里爬出來,到時候就能徹底擺脫這段無妄之災了。 * 容辭在臨產前最后放縱了那么一次,之后就老老實實的等待生產的時機。 李嬤嬤預測這一胎會是在三月初期瓜熟蒂落,也不排除意外早產的情況,所以一進二月,整個山莊的人的精神都緊繃了起來。 產房早就布置好了,各類藥材、參片、止血石是李慎帶著人親自去京城口碑最好的藥材鋪買的,裝了一車回來。 值得一提的是,那次舉荷和鎖朱兩個也跟著回去了一趟,目的地并非是恭毅侯府,而是靖遠伯府。 鎖朱主要是替容辭探望母親溫氏的,無非都是把話往好里說,讓她放心。 郭氏卻不好糊弄,所以舉荷帶回去的消息半真半假,就說四姑娘在顧府被有心人陷害,流言纏身,侯夫人王氏雖嘴上說不信這些話,但其實還是心有芥蒂,為此還與維護妻子的顧二爺起了沖突,而四姑娘為了不讓婆婆和相公為難,自愿出府為死者祈福,現如今正虔誠的抄經念佛,安分守己。 總而言之,就是既讓人覺得她出去住是守孝道,是善解人意,又不至于讓人覺得她毫無地位,從而輕視溫氏,而且務必使人覺得真實可信。 事情很順利,舉荷天生一副老實向,任誰都沒察覺她居然已經被容辭“策反”了。 到了二月底,一切準備都完善的不能再完善了,這時候已經不再怕早產了,容辭每日就只能在園子里被攙扶著走一圈,全當活動筋骨增長力氣。 這一日正值三月初一,傍晚吃過飯后,容辭就在斂青和舉荷的攙扶下散步。 她近來肚子已經非常大了,像是個沉重的水盆扣在身上,沒走兩步就要歇一歇,走到后院一處被假山環繞的天然溫泉旁已經走不動了,她正覺得腳底出了汗十分難受,就讓兩個丫頭扶著她坐到溫泉邊的軟墊上,脫了鞋襪想要泡泡腳。 再讓兩人分別在假山兩旁守著,防止有人誤闖,這個距離也很近,若是有什么事,正常的聲音她們也都能聽見。 容辭將雙足慢慢的伸進水中,舒了口氣。 一進二月底,人人對著她都是小心翼翼的,就連李嬤嬤也只是面上淡定,其實也緊張的經??粗质_。容辭當然知道他們都是好意,但這樣的氣氛下難免會讓她的壓力加重,原本對生產這事兒沒什么概念,現在也漸漸起了敬畏之心。 這時,似乎隱約傳來什么東西掉進水里的聲音。 容辭嚇了一跳,環視四周,發現這處泉眼很小,一目了然,并沒什么東西掉進去…… 等等,她看了一眼緊鄰溫泉的院墻——這個情景是不是似曾相識??? “謝宏……還是二哥?是你們嗎?” 果不其然,墻那邊再次傳來了動靜,這次是容辭非常熟悉的聲音:“阿顏,是我?!?/br> 有圍墻隔著,容辭便也沒有著急,而是有條不紊的套上了鞋襪,隨即有些驚喜道:“你是什么時候回來的?” “剛到不久……那個梳妝盒還合心意嗎?” 謝睦正月十六之后第二天就回京處理正事了,只在二月初來了一次,順便陪著在家里憋的難受的容辭說了會兒話,就是在那時知道了她的生辰是在二月二十九,他自知自己每逢月底都會忙碌非常,怕是抽不出空來看她,就提前吩咐謝宏送了個紫檀木的梳妝盒來,全當生辰賀禮了。 這時容辭突然覺得腹中有一點抽痛,凝神感覺的一下,又像是錯覺一般消失了,她沒當回事,因為從好幾天前開始,她就會時不時的出現突然腹痛,就想要臨盆了一般,第一次時把山莊上下鬧了個人仰馬翻,之后才發現是“假臨產”,并不是真的要生了,如是再三,她也就視若平常,不再一驚一乍了。 謝睦那邊久不聞她回答,略有些擔憂:“怎么了,可是哪里不適?” 容辭抱著肚子感覺已經不疼了:“沒什么事……那盒子我自然喜歡,那樣好的整塊紫檀木本就難得,上面雕刻的竹報平安也很精致,我已經把原先用的換下來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