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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住不許動之外,其他人整日貼窗花的貼窗花,貼對聯的貼對聯,又是大掃除又是割年rou,一派熱火朝天,滿園中都是嘰嘰喳喳的喧鬧聲,正是容辭最愛看的熱鬧景象。 她看到人們都在喜笑顏開的準備過年,也會覺得恍惚,有時還會幻想如果前世沒有在那時死去,沒有回到這一切都還能挽回的年月,那她此時是在做什么呢? 可能是喝下苦澀不堪的藥汁,然后躺在床上感受著自己連呼吸都困難的虛弱,耳朵邊是丫鬟們小聲議論自己什么時候咽氣的聲音,夾雜著外邊院子跟自己沒有絲毫關系的熱鬧,想必也別有滋味。 對了,她臨死前還被顧宗霖強塞了個庶子做兒子。 之前可以說嫡母病重,全當沒她這個人,可名義上真的成了親生母親,再不來請安侍疾就太說不過去了,也就是說她還要梗著脖子,看顧崇一個八歲的孩子一邊對她不屑一顧,一邊假惺惺的噓寒問暖…… 這可真能算得上是生不如死了。 容辭想想那情景都覺得不能忍,可若此時真的是一場夢,夢醒了又重新回到靜本院中那張病床上,那她又該如何呢? 她想,她可能一刻都活不下去…… “姑娘,姑娘!” 容辭一下子從那可怕的設想中回過了神,看見宋三娘正在自己面前,面上眼里都是nongnong的關切:“您在想什么呢?怎么眼圈都紅了?” 容辭忙搖了搖頭:“沒什么,可能下午多睡了一覺還沒緩過來,現在仍有點困?!?/br> 宋三娘還是有些擔心,卻沒再追問,只是說:“今兒是除夕,他們都在廚房包餃子,您要是覺得有趣,不如親自動手包兩個,也精神精神?!?/br> 容辭現在正缺眾人的關懷、笑鬧來驅散剛剛遍體的寒意:“也不用去廚房了。叫他們一起來正房罷,大家聚在一起也熱鬧熱鬧,都是親近的人,不需避諱那樣多?!?/br> 宋三娘其實最怕容辭會說“我要一個人靜一靜”“不要來擾我”之類的,現在看她愿意與眾人同樂,自然無有不應。 不一會兒,正房大廳中就擺好了兩張大桌子,人分成兩組分坐兩邊。 這山莊里加上正房中貼身伺候的五人,一共才有十二、三個下人,除去留了一人看大門,其余人不分男女都在這里了。 一開始大家都有些拘束,后來見容辭平易近人,李嬤嬤也沒板著臉,漸漸地都放開了嗓門說話,一邊包餃子一邊嬉鬧,彼此間臉上都喜氣洋洋。 容辭年紀雖小,卻是主人,自然是他們生活的中心,說什么也不忘帶上她一起,都想跟她多說幾句話,于是話題就自言而然的漸漸集中在她身上。 “姑娘這幾日愛吃帶辣子的菜,我瞧著可能得生個女孩兒?!边@是宋三娘。 同在廚房做事的另一人是個比宋三娘年輕一些的的中年男人,他叫溫平,是容辭外公外婆撿回來的孤兒,跟容辭也更親近一些,聞言毫不避諱的反駁:“胡說,我淹的酸梅子姑娘也愛吃,這怎么說?要我看,肯定生兒子?!?/br> 李嬤嬤本來不想跟著胡侃,此時也忍不住道: “我覺得還是生女兒好些,像是姑娘小時候雖然有時也調皮,但大多數時候都很貼心,奶聲奶氣的學著大人請安,別提多招人疼了,老爺太太愛的什么似的。男孩子就不一定了,你們瞧沛大爺家的巖哥兒,那是上墻掀瓦無所不為,沒有一刻消停的,二太太并大奶奶都生生的愁老了好幾歲?!?/br> “我聽老人說看肚子就能辨別男女?!迸e荷這一個月做的不錯,現在正是努力融入的時候:“我看姑娘的肚子尖尖的,說不定還真是個小少爺呢?!?/br> “酸兒辣女,都愛吃的話是什么呢?” 容辭在一旁笑著聽他們說的越來越玄,她自己自然知道肚子里是男是女,但也不好明說,只能委婉的透露:“雖酸辣都能吃,但還是更愿意吃點帶酸頭兒的?!?/br> 雖然她本人這么說,但接下來大家繼續討論的時候還是不為所動,都各持己見,堅持自己的看法,聽的容辭哭笑不得。 餃子包好了,廚房的幾人就去下熟了再端回來大家一起吃,說說笑笑好不熱鬧。 到了子時,外邊的鞭炮齊響,震耳欲聾的聲音徹底驅散了容辭心中的隱憂。 有這么多人關心自己,愛護自己,那還有什么好怕的呢,即使這一切只是一場夢,能在那樣的情境下做這樣暖人肺腑的美夢,也是夠本不算虧了,單是這些回憶就已經足夠自己在臨死前高興一番了。 這樣就很好了,要是能一直這樣過下去,沒有顧氏沒有許氏,更沒有顧宗霖,就這樣美滿的沉浸在每個人的關愛之中…… 她在心里默默祈禱,希望這一刻的快樂能永遠持續下去,就算這是一場夢,她也希望這夢能做的長一點…… 容辭有著身孕,即使一開始想陪著大家一起守歲,但到了后來還是忍不住困得閉上了眼,靠在李嬤嬤懷里慢慢睡著了。 * 第二天上午,容辭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正見舉荷守在床邊打絡子:“他們人呢?” “昨兒晚上大家都守了一夜,天亮才回去休息,我偷偷睡了一覺,現在倒是不困了,就來給您守守床?!?/br> 容辭費力的撐著肚子坐起來:“李嬤嬤呢?去睡了沒?” 舉荷伸手給她借力:“沒呢,她在佛堂供飯?!?/br> 容辭穿好專門為過年準備的大紅色衣服,頭上隨意挽了個發髻,來到佛堂,看到臺子上供著藥師三尊,李嬤嬤正一臉虔誠的往上擺各種貢品,見到容辭近來,又讓容辭也來拜首叩頭。 容辭頗為無奈,也不能拂了她的一片好心,只能依言照做。 兩人出來,容辭問起了正事:“母親那邊有信嗎?” 容辭這次出來,顧府都是對外說她自己主動去外邊給老太太大爺祈福,想來也是不愿意擔苛責媳婦的罪名。 而容辭也是用的這理由來糊弄母親的,為了讓她放心,還隔三差五的送信回去,告訴她自己現在過的不錯,請她不要憂心。 “前天不是才送了來嗎?昨兒除夕,府里肯定忙成一團,怎么抽得出空來?!?/br> 容辭有些失望:“若是能把母親接過來一起團圓,那該有多好啊?!?/br> “這事不可cao之過急,起碼得等這孩子落了地,再也不會露出破綻再說……還有,姑娘你得做好準備,即使生下孩子,咱們也只能說是你抱養來的,可能一輩子也不能讓人知道他的身世?!?/br> 容辭默默的點了點頭:“我不是三歲小孩子,自然知道分寸……” 兩人都因為提起這個有些沉默,容辭便想說點高興地:“正月十五放花燈,我可以上街去看看嗎?” “這里哪來的街?你不會想回京城吧?” 當然不是,